我打了一個冷顫,青天白日的,撞鬼了不成?

我來不及多想,匆匆的將卷軸塞到包裏麵,趕去醫院,結果正遇上早高峰大堵車。

聽說前麵出了車禍,一個開跑車的男人帶著女朋友跟一輛殯儀館的車撞上了。

跑車直接被掀翻,人都壓成了肉餅,反觀那殯儀館的車就扁了個車頭,司機重傷,生死不明。

我湊上前看熱鬧,見到一個渾身鮮血的女人坐在一旁,目光呆滯,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駕駛座上的男人顯然已經不行了。

這女的可真命大啊,我表示同情,上前安慰了一番。

順便遞上了我們家店的名片。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如果有需要可以聯係我們,香燭紙錢,別墅跑車,我們家都能做,讓他在下麵也能做個瀟灑的富二代鬼。”

女人抬頭氣憤的瞪了我一眼,結果看到她的臉,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張臉……怎麼長得那麼眼熟?

這不就是昨晚來店裏麵要紙人的那個女人嗎?

沒有那麼巧吧?

昨晚才來店裏麵燒紙人,今天就出車禍了?

頓時一股無邊的寒意爬上了我的後背。

我頓時落荒而逃。

等我來到醫院的時候,爺爺正輸著液,跟隔壁的老太太嘮家常。

見我臉色慘白,坐在旁邊發愣,便問鋪子怎麼樣,火葬場那邊的訂單弄好沒有。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人還沒有從那離奇的巧合中回過神來。

爺爺抓住了我的手腕。

愁眉緊鎖的盯著我,“我瞅你怎麼印堂發黑?你這兩天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爺爺年輕的時候跟一個遊方道士學過幾天麵相之術,平時也給人看看相,但不收錢,說他不是吃這碗飯的,收錢便會折壽。

我怔愣的看著爺爺,“是有一件怪事。”

爺爺頓時嚇得不行,追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到昨晚的事情,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爺爺。

結果他一拍大腿,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壞事了!你狗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說過,絕對不能給紙人畫眼,也不要自己做主去燒童男童女。”

我第一次見到爺爺發那麼大的火。

頓時結結巴巴道:“沒事的吧,平時我看你不也燒嗎?”

“我是我,你是你,童男童女是帶魂走的,你一個年輕人,不能由你去燒,一定要交給家屬中的長者。”

“那我燒都燒了,現在怎麼辦?”

要換做之前我肯定不屑一顧,但昨晚燒了紙人之後,今天就撞到有人出了車禍。

難不成真的是我燒錯了紙人壞事了?

我越想越覺得怪異,燒完那那個紙人之後我昨晚就做了一個怪夢。

但我沒敢說,怕把我爺爺給氣著,別病剛好,又被我給氣得加重了病情。

爺爺讓我把昨晚那女人給的卷軸找出來給他看。

幸好我覺得有古怪裝到了包裏麵。

我立馬摸出畫像遞給了爺爺。

爺爺接了過去,攤開了畫像,我剛想說這幅畫有問題,上麵的男人不見了。

結果這不邪門了。

畫麵上那個穿著古風長衫的男人好端端的出現在畫裏麵的呢。

難道是我早上沒睡醒看錯了?

爺爺死死的盯著畫像,一張老臉瞬間垮了下來,握著卷軸的手突然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