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架電6(1 / 2)

在王文與操友爭之前,張風,與方根因地點也爭了起來,張風占的那根栽杆子的地方,雖在她門前,可是正在方根家的屋角,方根家,平時與張風家關係,本就不好,張風雖然占了地點,但是劉根,也與操友一樣,不管你有人占沒占,把張風的鋤頭扔在一邊,去挖起來,張風看到了,氣急了,跑過去,大聲說:

“這是我占的地方,你咋掏。”

“沒看見,這是我的尾角,我不掏,那個還敢掏。”

“我占了的。”

“你是老幾,你占了,這地方就是你的。”

“你也算他媽老幾。”張風手插在腰上,另一隻手指著方根,“老娘交拉電錢,還沒象你一樣,買糧,買豬一次交了錢,這地方,我就要掏。”

“你他媽交錢,老子也不少一分。”

李文子聽到母親和人罵架了,從屋裏跳出去,弄清了咋回事後,就拉母親:“哎呀!不就是栽一根杆子嗎!在哪栽不一樣,一會我去栽。”

“人家都象我容易的,咱不想的。”

“哎呀,容易,困難,不就是一根杆子嗎!咱受點氣難也沒啥,又不要你去,一會我去,”邊說邊把母親推回去,張風邊走邊嘮叨,看你啥用,以後人家就是架在你頭上拉屎,你也不敢惹一下。”李文子隻是笑。

正這時,聽到有人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一喊,前進組的人,大人,小孩一窩蜂地朝王文和操友打架的地方跑去,王文,已被操友打的鼻血青流,嘴,已被染的紅的象剛殺死的豬嘴,血,還直往下滴,操友的衣裳,被扯成了一綹,一綹的,褲子,已被扯成了兩片,露出了魁黑的腿杆子,人們,圍成了一圈看著,還沒有一個拉架的,都怔怔地看著,有麵帶微笑,有一臉沉思,有還慫恿繼續打的。

有說都看打架算了,栽杆子日球,王文和操友,見沒人拉架,都是些看熱鬧的,打的也沒有勁,無緒了,王文指著操友說:“你把我鼻子打壞了,要給我看。”

操友指著王文說:“你把我衣裳扯爛了,要賠。”

“走,讓陳組長評理去。”

“評理就評理去。”

操友前邊走了,王文氣衝衝地跟上,兩人,把打架後,判別誰是誰非,全寄托在了陳組長身上,希望陳組長能給自己說個公道,圍攻的人,也都嘻嘻哈哈笑,哄笑著跟了去,有人喊:栽杆子日球,去看評理去。

李文子趕過來還沒看到啥名堂,隻見王文與操友,已氣衝衝地往新任組長陳明家走了,忙趕了去。

當李文子知道了王文與操友是為了栽杆子地點的事打起來,弄成了這樣,當李文子想到今天是前進組統一栽杆子,要是都能互相關心,老幫幼,強幫弱,杆子,一定會順順利利栽下去了,可是,麵對這些蜂湧著的觀著打架的哄笑的人,他明白,今天,栽杆子的事,會泡湯了。李文子想到小時候,那時,隊裏要幹啥,隻要隊長一喊,人們都會一湧而出,那越不好幹,越去哪幹,而現在呢,扯皮扽經,打架鬧事就是不幹正事。

社會變了,人也變了啊,李文子沒再趕過去湊熱鬧,他明白,陳明處理不了這事,王文與操友,不過是打架時都凶,這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扯夠了,餓了,就會弄的,圍觀的人也會陸陸續續散去的,過不了幾天,王文與操友,兩人又會好的。他隻仰望越變越高的天空,深深歎了口氣,幾隻鷹,在空中盤旋,一陣風吹過,山上的紅葉,嘩嘩響著,紛紛飄落著。

低壓杆子,本一天就栽完的,一直栽了五六天還沒栽完,陳明管不住人,沒人怕他的,怕老婆的人,能當的了官麼,處理王文與操友的事時,他一會對這個哼哼,一會哪個哈哈,就被組上人看扁了,他隻光喊,栽杆子,就是沒人扭,一直到第七天,鎮上書記和鄉長,過來看杆子栽的情況,好買低壓線,變壓器,一看杆子還沒栽完,發了一通脾氣要組上人,有勞力的栽梁上的,沒勞力的栽平處的,這麼一分,前進組人服了,用了半天時間,低壓杆子,算是栽起了,離通電又近了一步,隻等低壓線和變壓器來,早日讓這裏山村變亮。

別的交了錢的組,也差不多,與前進組一樣,經曆了這些波折,但杆子總算栽了,與前進組人一塊盼著。

低壓線和變壓器,是在滿山紅葉已落盡了,寒風整日呼呼吹著,天整日隱晦晦之時,鎮上買好了,統一送進這山溝兒裏的。

給杆子頭上安扁擔,架線,有專門技術人員,這錢已包括在大電集資裏,鎮上統一付,這麼線便隻管順順利利地架,可是,前進組低壓線架起了之時,又引起了一場紛爭。

前進組,是在一個大坪兒裏,四麵被山夾峙著,從左邊一個溝和右邊一個溝兒裏,各流出一條河,在這裏彙合後,又向東流去,才被一個如環兒般擁著前進組的山,切出了缺口,人們就在河兩邊各居地勢或依山或臨河,在坪兒上修起了房屋,這二十二戶人家的屋,就橫七豎八地座落著,所以前進組是個大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