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確不能殺他,因為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突然,一聲洪鍾,震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根鐵拐,與聲同至,打在了狄繁的拳頭上。
手背上一下血肉模糊,血都迸射出來。
狄繁隻感手都麻木了。也虧得麻木了,並不是很疼。
所以他沒有喊疼。
看情形手已經斷裂。
看來,拳頭並不是不可奪取的,隻是一旦被奪去,結局就會很慘烈。
一個人影疾馳而來,架在了鐵拐上。
“大叔!”人聲鼎沸了。
大叔來了,李爽朗就死不了了,都死不了了!
李爽朗一聽,猛地睜開眼睛:問道“大叔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事情辦完了,自然就想著回來了。”大叔很和善的扶住李爽朗。
“為什麼出手救我?”李爽朗很是感激。
“不救你,你就不是你了。你想要的東西我也給你不了了,借你的錢也還不了了,這樣我就得欠著你的。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欠著別人的,尤其還是欠著晚輩的。”大叔笑道。
這時,錢泰豐站了出來,一拱手:“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其實,他們都已經說過了,我是李爽朗的‘大叔’,也是他們的‘大叔’。”
他們,自是指李爽朗一行人,跟錢泰豐們無關。
錢泰豐道:“既然您是他們的大叔,那這個買賣我們就做不起了。我們走。”
錢泰豐笑不出來了。
這個大叔,惹不起,在場的人都惹不起。
還躲得起!
虧本的買賣,是不能做的。
走為上策。
“你們還不能走,他還沒有叫你們走。”大叔緩緩道來。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李爽朗。
錢泰豐一行人渾身一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都停住了。
實在是走不動了。莫說是兩隻腿,就算是給他們四隻腿,八隻腿,也是走不開半步。
錢泰豐又開始笑了,笑得有點尷尬,道:“前輩是想留下我們?”
大叔道“留你們的是李爽朗,不是我。”。
李爽朗一愣,小聲問道:“我?”
大叔道:“我知道你是想留下他們的,對麼。我隻是把你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李爽朗一咬牙,道:“我隻想著讓他們死。”
大叔道:“死,也是一種挽留。”
李爽朗歎氣道:“可惜我本事不夠,留不下。”
大叔笑道:“我會幫你的。”
李爽朗信心高漲。
倘若有大叔出手,自是可以留住錢泰豐張大富他們。
錢泰豐抱拳施禮,道:“前輩您是高人,莫不是想以大欺小?這可不合江湖道義。”
人,都是這樣,不管自己合不合道義,總想著讓別人合道義。
這也是最簡單的激將法。
大叔道:“自然是想留你們的人才會出手,我對你們沒有想法。”
錢泰豐一喜:“多些前輩成全,日後定有酬謝。就他,是留不住我們的。”
一個李爽朗,還真留不住錢泰豐他們。
光憑狄繁一個,就能要了他的命。
李爽朗怒道:“我隻要留下你們四個!”
好大的口氣!
錢泰豐、狄繁、張大富、張三四人看了下大叔,見他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放下心來。也不多說,紛紛走上前去,一字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