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有一夢,就作多一夢
我坐了起來,全身上下全是冷汗,我擦了一把臉,我的手背全濕了。
這個夢已經在我心裏縈繞了無數次了,我每天夜裏都在夢裏殺死了那個陌生的男人,然後將他分屍。我身邊有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可我就是想不起他們是誰。
我不想再做這樣的夢了,可我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夢。我開始畏懼夜晚,不敢上床,不敢閉上眼睛。可我不是鐵人,我不能不睡覺的。隻要我一睡覺,我都會夢見我殺了人,就是用一個台燈,狠狠地向那個男人的頭上砸去。血液像薔薇的花瓣一樣四處灑落。
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我在浴室裏衝了一個涼,正當我洗得最愜意的時候,我聽到臥室裏的我的手機響了。我才不想管它呢,就等它響吧。靠!誰也不能在我衝涼的時候打攪我的!
手機很有毅力地鳴叫著,我穿上裕袍,走到了臥室。
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我的經紀人夏天打來的。
我是一個寫劇本的。這年頭,不是說能寫點東西就有東西寫的,必須有個能幹的經紀人才行的。夏天就是一個很好的經紀人,他總是能找到好的業務,讓我的筆總是停不下來。當然,這也讓我和他的錢包總是鼓鼓的。
“秦哥,有個台灣的投資商手裏有個愛情故事的版權,嗬嗬,我又搞到了!今天晚上我們到錢櫃的包房裏好好合計一下,怎麼樣?”夏天的聲音總是那麼動聽,他媽的三十多的人了,還裝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孩一樣。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會對他說的,畢竟我們也算是最佳拍檔,黃金組合呀。
“好啊,你說怎樣就怎樣啦,晚上九點錢櫃大門見!”我對著電話的那一頭說。
我穿上了襯衣,打算到雅蘭電子城去買一套日本的愛情連續劇的光碟回來看一看。哼哼!不是我喜歡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稱之為垃圾可能更好一點。我看這些隻是為了學一下裏麵的情節和對話,媽的!做我們這一行也真累,總要看一些自己不喜歡看的東西。不過說句老實話,看了日本的連續劇,我寫起劇本來真的是得心應手哦。
我走出了家門,打了個的往雅蘭電子城的方向駛去。
我站在雅蘭的大門,正在考慮是一樓一樓慢慢找呢,還是直接上三樓到我經常去的那個檔口買。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腳一麻,有什麼東西撞到了我的腿。
我轉過身來一看,他媽的,誰推著一個推車撞到了我。這個人剪了個平頭,腦袋低垂著,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推車上裝滿了電子儀器。
我衝這個人吼著:“我日你媽,你他媽的走路不長眼呀?”
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他頭也不抬地回敬我:“你他媽嘴巴幹淨一點,我日!你沒得事站在這裏遭撞了該背時!”
我衝到他的麵前一把擰住了他的衣領,就想揍他。
他的臉抬了起來。靠!我們同時發出了笑聲。
他是黃秋,我讀大學的同班同學,我們已經五年沒見麵了。怎麼我們在這裏見麵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