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撲向你,似撲向懸崖
我的眼皮抬了一下,冷冷地說:“你叫我秦哥就可以了。”當我的眼光落到她的眼睛的時候。我分明到地看到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夏天衝我扔了一包煙過來,我看了看,是成都出的紅嬌子。我吞了口唾沫,對他說:“你曉得呀,我已經戒煙了。”
夏天歎了口氣說:“秦哥,唐絲不喜歡你吸煙和喝酒。可她已經死了呀,你不要老是沉溺在往事裏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呀。”
我一下就站起來了,衝著夏天大聲地喊:“誰說唐絲死了,她隻是失蹤了而已!她是不會死的!”
夏天搖了搖頭,說:“對,對,對!唐絲是失蹤了。她在的時候你倒是又吸煙又喝酒,她沒在的時候你就全都戒了。”
我不想理夏天了,一個人悶著走到電腦點歌台前操作著。阿CAT和另一個叫ALICE的小姐愣愣地看著我。我聽到夏天對她們說:“別管他,他就是這個樣。”
音箱裏放出了鬼魅般的前奏,我抓起了話筒,對著電視大聲地唱了起來。
“紅像薔薇任性的結局紅像唇上滴血般怨毒在晦暗裏漆黑中那個美夢從鏡頭看不到的一份陣痛……”
等我坐回座位的時候,阿CAT對我說:“秦哥,你唱得可真好呀!”
我撩起了我額頭前落下的頭發,對著她的眼睛說:“阿CAT,你喜歡喝卡布其諾嗎?”
她的眼睛中閃出了美妙的光芒,說:“我喜歡,我最喜歡卡布其諾了!你怎麼知道呀?”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接著問她:“你喜歡吃黑椒牛扒嗎?”
阿CAT愣了一下,說:“喜歡呀,我最喜歡吃老樹那裏的黑椒牛扒了。”
我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說:“走吧,我帶你去老樹喝卡布其諾,吃黑椒牛扒。”
我不顧夏天和ALICE奇怪的眼神,拉著阿CAT就往外麵走。
當我走在包房外的走廊時,夏天趕了出來,拉住了我說:“秦哥,我知道你真的該放縱一下你自己了。喏!這是劇本的小說原稿,你先看看。明天我帶你去見台灣來的投資商。”然後他掏了幾張大鈔塞進了阿CAT的手裏,說:“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把秦哥服侍好,聽見沒有?”阿CAT很懂事地點著頭。
走進老樹,就和我心裏想的一樣,裏麵雖然坐滿了人,但靠窗的地方卻有個好位置空著,就像是特地為我們留著一樣。
我用刀劃著白色瓷盤裏的四成熟的牛扒,我耐心地等著阿CAT說那句話。果然,我聽到她說:“秦哥,你以前是醫生吧?還是外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