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塚在一起的事多多少少也在班上傳開了,自然又是幾多歡喜幾多愁。
或許是我這個交換生之前攢下的人緣還不錯,倒是沒有在學校裏遇到什麼糾結的麻煩。
雖然已經在一起了,我也會在沒人的時候改口叫他“國光”,但是在學校裏,我們的關係還和以前沒什麼分別。當然,除了我書包上掛著的那隻黃色的黃球掛飾——和手塚網球袋上的剛好湊成一對。
秋越來越深,快要到手塚的生日了。
我便在周末約了牧嫻一起去逛逛街,給手塚買件生日禮物。
周六我起了大早,和牧嫻四處閑逛了一個早晨,都沒有找到合意的禮物。
路過一家挺大的體育用品商店,牧嫻忽然提出要我陪她進去逛逛。
全國大賽臨近,冰帝女網部贏得了參賽資格。我以為她又想補些網球用具備戰。沒想到,來到網球用品的貨架前,她卻挑起了男式的用品來。
我好奇地問她:“你這是給誰買的?”
她頭也不抬:“跡部。”
我不解,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跡部的生日隻比手塚早三天。
我不禁感歎:他們兩個好有緣……果真是一對宿命的對手嗎……
不過這可不是今天的重點,重點是:“牧嫻,你竟然要送跡部生日禮物!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她竟然沒有否認,隻是無奈地聳聳肩:“也許吧……”
我無語。
也許我早應該發現的,牧嫻她總是喜歡那些耀眼的東西,跡部那個花孔雀一樣的男生也算是這類物種之一吧……
我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好友實在不夠稱職,卻還是忍不住責怪她:“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她撇撇嘴:“早告訴你?早先的時候,我也覺得他很討厭……”
我再次無語:果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那他知道嗎?”
她搖頭:“跡部那家夥,追著他表白的女生能從北海道排隊排到九州島,我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
“那不是重點!他有女朋友嗎?”
她繼續搖頭。
“還有機會!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呢?弱水三千,他說不定就選了你這一瓢飲……”
我擺出一副學究樣,對她諄諄教誨。
她表情有些糾結,隻是說:“不管怎樣,都不會是我……”
“為什麼?”
她才有點沮喪地告訴我緣由:她聽到過忍足在跡部麵前開她的玩笑,跡部卻說,那麼多女生他都懶得搭理,怎麼可能偏偏對她牧嫻有什麼興趣……
這種男生間的玩笑雖然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可是偷聽到這樣的回答的確讓人覺得,繼續執著下去前途渺茫。
我跟著也有些沮喪:“那你還要買禮物給他?”
她倒比我想得開似得:“好歹朋友一場……我還能這麼平靜地給他買禮物,至少說明我還沒有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我也分不清她是可以輕鬆應付,還是已經比不能自拔更進一步了。不過我知道,她既然不願說,不管我怎麼問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她忽然眯起眼睛衝我揚揚下巴:“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像兩個月前的你?”
我撇嘴:“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