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嫻終於擦幹了眼淚,一臉後悔地表情問我:“我剛才是不是特別傻?”
我乖乖搖頭:“一般傻而已……”
驕傲的她還是不習慣在別人麵前流眼淚。
我們一路閑聊著往回走,拐過一塊場地,卻遠遠看見一個人靠在樹下,像是在等人——跡部。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牧嫻就一把拉起我,向旁邊的小路上繞去——也許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應付跡部這個煩心的家夥。
沒想到跡部卻先開了口:“喂!你個沒出息的女人,剛才跑到哪裏哭鼻子去了?”
牧嫻以為他看出了她臉上的淚痕,真的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跡部把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看在眼裏,嗤笑了一聲:“果真是哭過了……”
牧嫻惱羞成怒:“要你管!”
跡部習慣性地揚起下巴,一臉輕蔑的表情:“真是丟臉……輸掉的比賽,到了高中部還可以再贏回來……”
“我明年就要回國了……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牧嫻的話幹淨利落地截下了他所有的嘲諷,或者說是安慰。跡部啞然,過了半晌才冷哼一聲:“果真是個笨女人……本少爺可不會輸掉比賽……”然後轉身離開。
這樣莫名其妙的結尾讓我和牧嫻都有些愣神。
也許是我的錯覺,跡部似乎很在意牧嫻要離開的消息……
冰帝與青學再次相遇在賽場上。
我和牧嫻一起出現在賽場邊,卻是為不同的球隊加油助威。
冰帝再一次輸掉了比賽。
牧嫻衝我苦笑:“果真還是敵不過你們青學……”
青學他們在場邊歡呼雀躍地慶祝,手塚遠遠地朝我這邊看過來,我隻是輕輕搖頭,選擇了暫時陪在牧嫻身邊,和她一起無視跡部含義不明的目光,默默轉身離開了賽場。
青學有驚無險地進入了決賽。
因為場地的原因,比賽推遲了三天。他們便說要出去聚餐。
許多球隊也都安排了各自的活動,牧嫻一定是要跟著自己的隊員一起出去的。
我卻推掉了所有的邀請,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旅館裏。
短短的幾個月裏,我覺得自己變了許多,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折磨的我有些心煩意亂。不是因為手塚,也不是因為牧嫻,更和青學的大家無關,我覺得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最初爭取交換資格,一心想要逃離升學和壓力的心情,讓我著實舒坦了一陣子,可是現在……我都開始覺得那時的自己那麼幼稚。我不後悔來到這裏,因為手塚,因為牧嫻,因為青學的大家,我才會有這樣的改變……可是,現在我要麵對的是我自己……這才是我最需要征服的人……
“我想回國了。”我把這話說給牧嫻聽的時候,她一臉了然。
“坐不住了?”一副“我很了解你吧”的表情,牧嫻悠閑地端著手上的咖啡輕輕搖晃著。
“……我的交換學習到明年三月份,升學考試在七月。雖然沒有參加初三的複習,我還是想參加明年國內的升學考試。我不想當你或者手塚的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