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1 / 2)

背著木材的樵夫,猛然拔出身邊戰士的刀,一刀就切斷了他的喉嚨。

酒販子扁擔一輪,烈酒已經迷了幾個戰士的眼,瞬間敲碎了他們的喉嚨。

孝子們已經不再哭了,棺材蓋一掀,長刀已經在手。

正在關城門的幾個戰士忽然發現人潮湧來,等到人群過去的時候,他們的頭顱已經被砍下。

獵戶是最後出手的,但卻是殺人最快的。一瞬間,他已經射出了六支箭,殺了六個人。

遼西戰士們也無愧精英的稱號,他們隻是一瞬間的慌亂,陣腳立刻就穩定了下來。

一個百人隊迅速壓了上來。

偷襲的黃巾戰士畢竟人少,雖然努力拚殺,卻也已經被慢慢逼回城門的位置。

遼西戰士們鬆了一口氣,雖然中間有點小插曲,但是城門還是可以在遠處騎兵到來之前關上的。

他們卻忘記了遠處還有一群馬販子。

馬販子早已騎上了馬背。

馬已經奔馳起來。

他們的騎術很精純,比一般的草原人更精純。

他們不是馬販子,他們也是偷襲者的一份子。

他們之所以距離這麼遠,就是為了擁有這馬匹奔馳的速度。

他們才是真正的偷襲者。

前邊的人隻是死士,為他們爭取時間的死士。

奔馳的騎兵碰上沒有防禦的步兵。

結果隻有一個,屠殺。

他們也是死士,為大軍爭取時間的死士。

騎兵雖然是步兵的天敵,但是蟻多可以咬死象。

他們屠殺步兵,等到他們速度變慢的時候,就是他們被屠殺的時候。

他們不在乎。

他們要的隻是時間,大軍前進所需要的時間。

張旭在疾奔。

他不能不急,他不能讓戰士的鮮血白流。

他的戰士正在前方流血拚命,為的隻是給他的抵達爭取哪怕一秒的時間。

公孫越在屠殺。

公孫越是個很小心的人。

今天他隻是按照慣例做每天的巡查。

然後他就聽到城門戰士的喊聲。

公孫越趕到的時候,正是偷襲黃巾騎兵屠殺遼西戰士的時候。

公孫越沒有說話,他隻是舉起了手中的槍。

他的槍冷酷、無情,就像他的人一樣。

他就站在城門口,單人匹馬,還有他的槍。

黃巾騎兵已經看到了他。

幾個黃巾戰士快馬奔了過來,手中的馬刀已經舉起,隻要他們的手落下去,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的人頭就會飛起。

他們有這個自信。

公孫越的身子似乎沒有動,對方的刀卻從他的身側滑過,隻差分毫。

他雙手輕揮,似乎很慢,槍頭卻迅速滑過對方的喉嚨。

過來的幾個黃巾戰士身子晃了晃,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他們死不瞑目。

他們不明白這個人明明沒動,他們的刀卻沒有砍中,這沒有道理。

可惜他們隻能和死神去分辨這件事的真相了。

剩下的黃巾戰士愣了下,接著就一起殺了過來。

他們已經看出了對麵這個人是個高手。

高到他們所不了解的境界。

可是他們的職責又命令他們必須殺過去,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一定要完成。

他們也不相信。

他們這麼多人,不管對方武功再高,用人壓也可以壓死了。

隻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敵人並不死隻有公孫越一個人,所以他們隻有死。

張旭趕到的時候,公孫越的槍正從最後一個黃巾戰士的喉間滑過。

張旭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公孫越也沒有。

城門已經注定了無法關上,失敗已經再所難免。

不,還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