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木材的樵夫,猛然拔出身邊戰士的刀,一刀就切斷了他的喉嚨。
酒販子扁擔一輪,烈酒已經迷了幾個戰士的眼,瞬間敲碎了他們的喉嚨。
孝子們已經不再哭了,棺材蓋一掀,長刀已經在手。
正在關城門的幾個戰士忽然發現人潮湧來,等到人群過去的時候,他們的頭顱已經被砍下。
獵戶是最後出手的,但卻是殺人最快的。一瞬間,他已經射出了六支箭,殺了六個人。
遼西戰士們也無愧精英的稱號,他們隻是一瞬間的慌亂,陣腳立刻就穩定了下來。
一個百人隊迅速壓了上來。
偷襲的黃巾戰士畢竟人少,雖然努力拚殺,卻也已經被慢慢逼回城門的位置。
遼西戰士們鬆了一口氣,雖然中間有點小插曲,但是城門還是可以在遠處騎兵到來之前關上的。
他們卻忘記了遠處還有一群馬販子。
馬販子早已騎上了馬背。
馬已經奔馳起來。
他們的騎術很精純,比一般的草原人更精純。
他們不是馬販子,他們也是偷襲者的一份子。
他們之所以距離這麼遠,就是為了擁有這馬匹奔馳的速度。
他們才是真正的偷襲者。
前邊的人隻是死士,為他們爭取時間的死士。
奔馳的騎兵碰上沒有防禦的步兵。
結果隻有一個,屠殺。
他們也是死士,為大軍爭取時間的死士。
騎兵雖然是步兵的天敵,但是蟻多可以咬死象。
他們屠殺步兵,等到他們速度變慢的時候,就是他們被屠殺的時候。
他們不在乎。
他們要的隻是時間,大軍前進所需要的時間。
張旭在疾奔。
他不能不急,他不能讓戰士的鮮血白流。
他的戰士正在前方流血拚命,為的隻是給他的抵達爭取哪怕一秒的時間。
公孫越在屠殺。
公孫越是個很小心的人。
今天他隻是按照慣例做每天的巡查。
然後他就聽到城門戰士的喊聲。
公孫越趕到的時候,正是偷襲黃巾騎兵屠殺遼西戰士的時候。
公孫越沒有說話,他隻是舉起了手中的槍。
他的槍冷酷、無情,就像他的人一樣。
他就站在城門口,單人匹馬,還有他的槍。
黃巾騎兵已經看到了他。
幾個黃巾戰士快馬奔了過來,手中的馬刀已經舉起,隻要他們的手落下去,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的人頭就會飛起。
他們有這個自信。
公孫越的身子似乎沒有動,對方的刀卻從他的身側滑過,隻差分毫。
他雙手輕揮,似乎很慢,槍頭卻迅速滑過對方的喉嚨。
過來的幾個黃巾戰士身子晃了晃,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他們死不瞑目。
他們不明白這個人明明沒動,他們的刀卻沒有砍中,這沒有道理。
可惜他們隻能和死神去分辨這件事的真相了。
剩下的黃巾戰士愣了下,接著就一起殺了過來。
他們已經看出了對麵這個人是個高手。
高到他們所不了解的境界。
可是他們的職責又命令他們必須殺過去,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一定要完成。
他們也不相信。
他們這麼多人,不管對方武功再高,用人壓也可以壓死了。
隻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敵人並不死隻有公孫越一個人,所以他們隻有死。
張旭趕到的時候,公孫越的槍正從最後一個黃巾戰士的喉間滑過。
張旭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公孫越也沒有。
城門已經注定了無法關上,失敗已經再所難免。
不,還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