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1 / 2)

生命終於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他的脆弱.

張頜馬不停蹄,一路帶起漫天槍影,伴隨著漫天血雨,目標直指拓拔矽的帥旗.

黃巾戰士們雖然被圍,卻並不慌張,手中馬刀凶狠、迅速的落下,目標就是敵人的脖子,每一次都帶著四賤的血雨.

殺人的同時伴隨著被殺,殺人者人恒殺之.

誰都避免不了的命運.

臨死前的慘叫聲,進攻前的大喝聲,兵刃相交聲,戰馬的嘶叫聲,風聲,雨聲,彙聚成一支地獄演奏的死亡交響樂.

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越來越不方麵戰馬奔跑,戰士們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弓起,張頜一手握弓,另一手把箭失上弦,迅速的令人看不清動作.箭搭弦上.

弓滿,張頜雙手不住微微顫動,落在拓拔矽眼裏,卻是完全把握不到箭失射來的角度、速度.使人無法捉摸.

拓拔矽忽然知道自己已經落在了下乘.

“嗖”箭失離開弓背,去勢訊若閃電,落點無跡可尋,避無可避.

這一箭已經足以在大草原稱雄.

拓拔矽終於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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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長的屍體剛要倒下,一隻手早已深了過來,是張舉.他總是暗殺的最好使者.

張舉一揮手,一批百人隊的死士揮動著手中繩圈,落點正是城牆上的戰士脖子.繩圈飛動本來就不帶聲音,暴雨卻又遮蓋了它的最後一絲痕跡.

暴雨不但阻隔了牆上戰士的聽覺,也阻擋了他們的視覺。他們一無所知,就像是一隊死人,所以他們已經變成了真的死人.他們隻覺得脖子一緊,然後自己似乎飛了起來,這是他們最後一個感覺.

一部分繩圈套住了戰士們的脖子,另一部分套住的卻是牆上的垛口.城上戰士們飛下的同時,城下已經有身經百戰的戰士爬了上去.

一切都悄無聲息的,沒有人發覺城上的守衛已經換了人選.張舉等人不知不覺已經占據了整個城樓.

看到戰士們已經占據了整個城樓,張舉悄悄做了幾個手勢,示意殺手們去進行最後的任務.一隊殺手去了丘立居的王府,一隊殺手去偷城門.

城門已經打開,黃巾戰士們開始進城.

一切都竟然有序,井井有條的,不愧是身經百戰的精英.

一間間屋子裏的敵人被消滅,不分男女老少,全部割喉.確保絕對死亡.

一個晚上喝多了酒的鮮卑人突然在路口出現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閃電亮過,他忽然看清了對麵的人的穿著,那是他永遠忘記不了的穿著.

高覽迅速取弓,搭箭,射出,終歸晚了一步.

“敵襲.”慘烈的聲音響起,轟鳴的雷雨聲竟然壓不下他的慘叫.

楊烈剛進入城門就聽到了這聲慘叫。

“該死的.這個時候發現,給我屠城.”楊烈揮動著手中的長槍,率領大軍開始奔跑.

丘立居已經被慘叫聲驚醒.

老年人睡覺總是很輕的,所以盡管叫聲離他很遠,他還是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誰敢來我白檀放肆?

張旭?不可能,他沒有那個實力.

慕容風?更不可能,這個時候的他最擔心的還是不要被自己順手一口吞下去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西遷.

拓拔矽?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動物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這不符合他的習慣。

會是誰那?

丘立居一邊想著一邊走出了屋子.

門外已經是地獄.

一道刀光,悄無聲息的從屋頂落下.這一刀快若閃電,卻又不帶任何風聲,這一刀沒有任何保留,似乎已經算準了隻需要這一刀就可以把丘立居的脖子砍成兩半.

丘立居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勇士,現在人雖然老了,可是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殺死的.

刀明明已經到了他的脖子,卻忽然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到了哪裏.他的人隻是輕輕晃了一下,就已經後退了兩步,刀光從麵前滑過,帶起了幾跟來不及係起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