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秘的預言
上午的陽光很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柳楓的臉色卻是陰沉沉的，和明朗奠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正端坐在辦公桌前，皺眉看著不遠處的電腦屏幕。
今天一早，在國內某著名門戶網站的新聞首頁上出現了這樣一條醒目的標題：“隱形惡魔驚現齊魯多人嚇瘋情況不明”。短短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內，這則新聞稿的點擊量已經上萬，回帖近千。柳楓得到消息後，立即打開電腦，瀏覽了這篇正在網路上傳播的文章。
不得不承認，這篇文章的文筆和結構都非常出色，作者用極具渲染力的文字詳盡描述了近兩天來在齊魯市發生的諸多恐怖事件，其中最讓柳楓驚訝的無疑是這段話：
“……13日夜間，齊魯市刑警隊的柳楓隊長趕往齊魯大學醫學院，求助著名的精神醫學專家周立瑋。兩人就各自所掌握的情況進行了認真的分析。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病案中的受害者感到如此的恐怖？而現場的其他人為什麼又能不受影響？目前仍然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解答這些疑問。難道在齊魯市中，真的出現了一個恐怖的隱形惡魔，而這些人，都是它所選中的祭品嗎……”
很顯然，肯定有昨夜在場的人向外界透露了消息。柳楓很快在心中確定了最大的嫌疑宅然後撥通了周立瑋的電話。
一聽柳楓提及網絡新聞的事情，周立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對，我知道了。已經有好幾個記者打電話要來采訪我，真駛亂的。寫文章的人是怎麼知道那些內情的？”
“當時在場的就那幾個人。我懷疑是你的那個學生把消息傳播了出去。”柳楓不繞圈子，直話直說。
“我的學生？”周立瑋的聲音聽起來很茫然。
“對啊，就是叫王雲的那個。什麼‘惡魔’、‘祭品’，這些不都是他的話嗎？”
“你說昨天晚上的那個小夥子啊？他可不是我的學生。”周立瑋鄭重的反駁，“他不是跟你們一塊來的嗎？我還以為他也是刑警隊的人呢！”
聽到這話，柳楓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我知道了。當時是我先入為主，把他認定為你的學生。我們雙方都不了解，被這個人鑽了空子。”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那還用問嗎？”柳楓苦笑著回答，“多半是個記者。他了解一些病案的事情，所以來采訪你。正好遇見我謬去，他就順勢跟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聽去了。這條新聞當然也就是他寫的。”
“這事可有點麻煩。”周立瑋憂心忡忡，“先不說會影響我的工作，有些事情傳播開了，必然會在社會上引起恐慌。”
柳楓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口不言。不要接收任何人的采訪。如今的記者可不得了，你說什麼，他都能添油加醋地炒作一番。”
“對。”周立瑋完全認同柳楓的說法，“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恐慌的情緒還是無可避免地傳播開來。齊魯並不算一個很大的城市，市民們相互打聽，很快就發現新聞中所提及的那些恐怖事件並非空來風。越來越多的電話打向了市人民醫院及公安局的刑警隊，詢問事態的原委和發展情況。
柳楓感受到了的壓力。他最大限度地調集起刑警隊的人手，投入到事件的調查工作中。近二十名警員被分散至城市的各個角落，就每一起發生過的病例進行詳細的走訪和探查。
另一爆周立瑋同樣忙得不可開交。對病患人員的診查和病理分析工作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好在人民醫院精神科擁有全國一流的科研診療設施，使得他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淋漓盡致地發揮出自己的所學和才華。
傍晚時分，外出的警員陸續回到了隊裏。柳楓把大家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案情的通報會。
大家的工作應該說是既認真又細致的，眾人彙總起來的走訪筆錄在柳楓麵前攢成了厚厚的一摞。不過發言時，每個人卻說得非常簡短，因為他們實在沒有尋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而事態似乎還在變得更糟。截止到下午四點，類似的病案又新發了四例。另外，有一些市民反映，他們也曾出現過莫名其妙的恐怖感覺，隻是這種感覺並不十分強烈，而且也沒有延續很長時間。
這自然使柳楓想起了那個叫李娜的女生，她當時的描述和這些人的感覺是相符的。這是一種虛幻而抽象的感覺，沒有人能說出當時讓他們害怕的究竟是什麼，但他們又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那種壓迫和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