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誤讀的時代(隨筆)(1 / 1)

傾聽一個時代的聲音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重要的。當我們親曆並且目擊了種種事件之後,對事件的認知和判斷就顯得尤為重要。特別是在信息發達的今天,真理和謬誤往往以充足的理由同時出現在我們麵前時,如何選擇一種正確的立場是考察一個人良知的開始。

今天,我們正處在焦慮的界點上,滿目瘡痍地傾聽來自遠方的聲音。

在21世紀的兩頭,種種逼人的火焰灼灼而來——

這些年,光怪陸離的世界正在改變著人類的生長秩序。

這些年,泛法西斯主義和新十字軍以“文明”的名義進行著新的東征。

這些年,思想界的失語使人感到一個種族精神的淪喪。

東方與西方,地球的兩邊,兩種對話持續進行。

而進行對話最常見的方式便是戰爭。

在伊拉克、阿富汗、巴勒斯坦,廢墟與鮮血構成電視新聞的頭條話題。主權和正義,在新殖民主義的鐵蹄下變成一千零一夜中的神話。盎格魯·撒克遜的聲音依然充斥在耳邊。

的確,當那些炮火中的人民在絕望中掙紮時,我感到我的祖國在遭受打擊。

當憤怒的石頭投向邊界的另一邊時,我感覺是自己在奮力一投。

當列強的富裕是建立在掠奪的基礎之上,我拒絕忍受。

試想一下,當不正義的拳頭揮舞而來時,我們是用原諒還是用憤怒去麵對?

打開鋪天蓋地的報紙雜誌,撲麵而來的是虛偽而溫情的文字,寫手們的麻木與遲鈍、膚淺與曖昧是知識階層的現狀。學術的墮落使這個時代難以出現大師級的人物,在科學的前沿笑傲江湖。

還是回到文學的話題。在媒體歡呼文學繁榮的同時,我看到的是一幅雜蕪的景象。當長篇小說以每年千部的速度排列在我們的眼前時,能有幾部讓人刻骨銘心?一些作家成為製造垃圾的機器。就拿茅盾文學獎來說,如果沒有《白鹿原》《塵埃落定》的出現,真是愧對九泉之下的茅盾先生了。但是,在各種研討會上,一片叫好聲讓人置疑:是作家出了問題,還是評論家出了問題?

那麼,我們今天到底需要怎樣的文字?

答案隻有一個。在這個誤讀的時代,一個作家需要做的是:辨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