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打過招呼,問道:“小不點和阿龍呢?”
“誰知去哪兒玩了,不用管他們。”阿薩親自給明明倒了杯酒,說道:“剛聽雅路法講你們與冥族遭遇的事,難道冥界也想在這個時候出來鬧?”
“我也正擔心這事呢,凱莉小姐說要在巨坑外設置魔法監控,希望會管點用。”明明畢恭畢敬地接過酒杯,有點受寵若驚。
“既然有鳳凰族插手,我們大可放心。”阿薩舉起杯:“為了你平安歸來,和感謝雅路法的幫助,大家幹一杯!”
“幹杯!”
“很高興認識大家!”身為牧師的雅路法是不喝酒的,他很有風度地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瑪伊努爾雖是女孩,喝酒卻不輸男人,隻是平時不喝而已。明明當初在山地矮人國見識過她的酒量,她甚至能把山丘血統的菲奧娜大嫂喝倒,如果真較量起來,自己有可能喝不過她。
遠洋航行,船上食物不會太豐富,無非醃肉熏魚之類,所以菜不多。但酒卻有的是,哪個水手不愛喝酒呢?尤其威金人的船上,什麼食物都可以不裝,酒卻是萬萬不能少的。
也不知是酒太烈還是心情太好,幾杯下肚,明明開始身心放鬆,並且變得有點興奮,話也多了起來。將他們怎麼在伊森城與魔龍之神遭遇,怎麼被打到艾梅爾大陸,怎麼跟著野牛發現巨坑,怎麼和冥界守門神以及上千條地獄犬幹了一架等等事,大說特說一通。
以他的口才,自然是白話得口沫橫飛,雲山霧罩。把個老阿薩聽得一愣一愣的,瑪伊努爾卻緊張得不得了,聽到驚險處下意識地手撫胸口喃喃祈禱,還緊緊抓住明明的手,生怕他再丟了似的。明明現在已徹底放開了,一旦握住瑪伊努爾的小手便再也不肯撒爪子,還和人家眉來眼去的……
阿薩瞧見女兒和明明這個姿態,心裏很高興,舉杯道:“吃完飯先好好睡一覺,這些天你一定很累了,明天我們一起傳送回華州城。”
雅路法忽然問道:“明明兄弟明天就要離開嗎?你說過想與海族打交道的事……”
明明喝幹杯中酒,一抹嘴巴:“這事怎麼會忘?你對艾梅爾大陸熟悉,應該知道最近的土著部落位置吧?”
“當然,我到艾梅爾大陸時,就是在這附近登陸的。”雅路法認真地回答說:“隻要我們沿著海岸再向前航行幾百裏,會看到岸邊有個集市,那裏是土著們與海族交易的地點。目前恰好是交易期,兩大部落的酋長應該都在,海族代表應該也在。如果你想和海族打交道,這是個好時機……”
不等雅路法說完,明明突然喊道:“太好了!這樣就省了許多事,來人!”
艦長安德魯拉夫一直在門外候著,聞聲立即步入。聽了明明的話,大概算下時間,報告說以目前風速和洋流計算,艦隊最遲可明早抵達雅路法說的地點。
明明很高興,兩手叉腰,牛逼哄哄地說:“好!本大人現在命令,艦隊立即啟航,全速前進!務必於明早抵達海岸集市!”
“是!請老板放心!”安德魯拉夫大聲應著退了出去。
阿薩在舉杯衝明明招手:“坐下坐下,別咋咋呼呼的,喝酒!”
“嘿嘿……”明明急忙坐下和阿薩碰杯,心說我怎麼感覺有點興奮呢?好像有點坐不住似的。
雅路法忽然麵色猶豫,遲疑著說:“明明兄弟,你別見怪。你的艦隊很大,人很多,我有些擔心……擔心……”
“擔心啥?有話就說唄,咱哥倆誰跟誰呀?”明明真感覺有點坐不住了,居然毫無貴族風範地蹲上椅子,大大咧咧喝酒夾菜。旁邊阿薩也不介意,反倒抿嘴偷笑。隻有瑪伊努爾在悄悄拽明明袖子,卻絲毫沒引起他的注意。
雅路法終於說道:“我擔心……你的人上岸後,會和土著們有衝突。畢竟……威金人的粗魯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啪!”明明突然一巴掌拍上桌子,在椅子上站了起來,吼道:“他們敢!沒我的命令,我看誰他媽敢胡鬧?我在鑽石大陸就是保護黑人土著的,咱不能換塊大陸就欺負另一群土著吧?那成啥了?”
“明明兄弟,你……沒事吧?”雅路法吃驚地仰頭看著明明,心說他怎麼突然一驚一乍的?吃錯藥了?還是喝多了?看來酒真不是好東西,我應該盡早讓他入教。
“沒事,能有啥事?”明明依舊在椅子上站著,頭頂著船艙頂,胸脯拍得啪啪山響:“你放心吧!但凡有人敢和當地土著起衝突,我馬上滅了他!”
說著又揉了揉胸口,自言自語道:“哎呀我靠……你還真別說,我怎麼感覺有點燒心呢?難道喝多了?這點酒不至於呀……到底咋回事?真是莫名其妙……”
“你怎麼了?”瑪伊努爾見狀很擔心,拉明明坐下,去摸他的額頭。結果自己站起來後,忽然感到一陣臉紅心跳,暈乎乎的,而且隱隱有種別樣的衝動。她不由一呆,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扭頭驚訝地望向父親。
阿薩正端著酒杯,美滋滋喝一口小酒,抬頭看一眼明明。見女兒望向自己,忙避開她的目光,對雅路法說:“嗬嗬,沒事,這小子喝點酒就這德行。不如就先喝到這吧,咱們都去休息。”
“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雅路法禮貌地站起身:“謝謝您的款待。”
等雅路法離開餐廳,瑪伊努爾氣憤地向父親低聲問道:“阿爸,你幹了什麼?”
“嗬嗬,沒幹什麼呀。”阿薩笑嗬嗬地,仍不敢直視女兒的目光。
“不可能!你一定是,一定是……”瑪伊努爾看了明明一眼,說不下去了,卻氣得直跺腳。
阿薩急忙對女兒低聲說:“嘿嘿,我可都是為了你好。這小子現在是個大人物,等回去後還不定怎麼忙呢,阿爸這是在給你們創造機會,機不可失呀!萬一以後有一天他真死了,你們總得給我留個孫子吧?”說著,又一努嘴:“先回房去,我和明明再說幾句話。”
“阿爸,你真是……真是太過分了!”瑪伊努爾臉已變得滾燙,咬牙切齒又一跺腳,衝出了餐廳。
明明在旁邊根本沒聽清父女二人的對話,有點稀裏糊塗,心說這爺倆怎麼忽然鬧上別扭了?回頭得勸勸瑪伊努爾,不能再這樣。
“阿薩伯,您是醫生,給我瞧瞧,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呢?”明明現在已是渾身燥熱,坐立不安:“我是不是病了?還是吃什麼過敏了?但我怎麼還有點興奮呢?”
“嘿嘿嘿!”阿薩一陣奸笑,指著明明的酒杯說:“你沒病,是我在你酒裏下藥了。”
“啥?”明明嚇一跳,想起自己確實是在喝酒後才變得坐立不安,難道阿薩要害自己?沒理由呀!
“放心了,那不是毒藥。”阿薩點燃一根雪茄,慢悠悠說道:“是本醫師最新研製的一種藥,男的吃了壯陽生精,女的吃了滋陰活血,而且專治不孕不育。經臨床實驗,證明藥效顯著,無任何毒副作用,還有強身健體之功效……”
“啊?催情藥?”明明頓時張大了嘴,心說阿薩的這些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好像他在哪兒說過似的……
“我呸!”阿薩一撇嘴:“這可不是什麼催情藥,叫‘溫情藥’還差不多。因為這不是害人的,而是治病的。不過嘛……吃了有點興奮就是了。真要是催情藥,嘿嘿,你小子還不早發sao了?”
明明很是不解:“那你是為了啥呀?我也沒病呀!”
“為啥?哼哼!你小子自從揭去我女兒的麵紗,是不是就一直沒碰過她?”阿薩鼻孔裏噴著煙,很不滿地說:“她早就是你的人了,可你怎麼還不和他親熱?我很費解呀!哈雷大人的女兒,還有安東尼先生的女兒,她們如今都懷孕了。難道我的瑪伊努爾就不如她們嗎?嗯?你說!這是什麼道理?還是你看不起我這個當醫生的老丈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