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明在這位老丈人麵前,從來就沒整明白過啥叫道理。
而且阿薩和別的老丈人們完全不一樣,人家都是對女兒百般關心,生怕被自己占了便宜。無論辛迪兒還是安吉莉娜,她們的未婚先孕都讓父親很生氣。可阿薩和他們卻是大大不同,想當初,他就死乞白賴地非要自己娶瑪伊努爾,那簡直要用“逼迫”二字來形容。如今又偷偷下藥,明顯是讓自己和瑪伊努爾早點生米煮成熟飯。問世間,還有他這樣的老丈人嗎?恐怕很難找出第二個來。
“哎喲我的阿薩伯呀……”明明哭笑不得,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端起酒杯還想喝一口,琢磨琢磨又扔了。
“又叫我阿薩伯!”阿薩眼珠一瞪:“叫我老丈人!聽著舒服!”
“哎喲喂……老、老丈人呀!”明明撞牆的心都有了,愁眉苦臉地趴在桌上:“您根本用不著這樣呀,本來我和瑪伊努爾剛才就想……就想那啥,因為你突然出現,我們才……”
“哦?這麼說我剛才不該出現嘍?”阿薩頓時眉開眼笑,拍著大禿腦殼說:“嘿嘿,我哪兒知道呀?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你們要親熱,我的藥會讓你們更熱乎的。唉,你說我這老丈人多好呀,以後慢慢感激去吧!”
“我想起來了!”明明突然跳起:“我曾做了個夢,夢裏你就給我送過藥!這是巧合呢?還是預示呢?”
“我在夢裏給你送藥?”阿薩立馬來了興趣,追問道:“什麼藥?”
“你給我送的好像……好像是什麼日日金槍不倒油,還有一個叫什麼夜夜梅開九度丸。”明明對戈壁灘上的那個夢實在很喜歡,現在一想起來是曆曆在目,馬上對阿薩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哈哈!不錯不錯。”阿薩聽得眉飛色舞,連連點頭:“這倆藥名真不錯!就衝這倆藥名,回頭我也得研究研究****去,哈哈哈……哎?我說你怎麼還不走呀?我女兒都回房了,你倒是快去呀!”
明明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甚至有點扭扭捏捏:“剛才她忽然生氣,是不是因為看穿了?那我怎麼還好意思再去……”
阿薩仰脖又喝了一杯酒,笑道:“她生氣,是因為我在她的酒裏也下了藥。快去快去!藥效一過你們就更不好意思了。”
“啊?”明明對這老丈人實在是服了,連自己家人都下得去手,什麼人呢!
“啊個屁,快滾!”阿薩忽然變得不高興,起身一腳將明明踹出餐廳:“她的房間就在走廊盡頭,我會在這守著,你們休想出來!”
說著,他居然真的拎了瓶酒,搬把椅子坐在走廊裏。
“惡魔,他是個惡魔。”明明不知對阿薩是該恨還是該感激,無奈地來到瑪伊努爾房前,發現門虛掩著,回頭一瞧阿薩還瞪著自己,急忙推門而入。
房間裏香氣四溢,是瑪伊努爾身上那種特有的芬芳。這裏是旗艦最好的房間,位於船首,在舷窗外,碧藍的大海與雪白的沙灘交相輝映,如夢如畫。瑪伊努爾就站在窗前憑窗遠眺,一動不動。
明明心說我該怎麼開始呢?似乎從前那一套全不會了。自己本來是想和瑪伊努爾親熱的,結果被那老家夥一搞……這叫什麼事呢?
聽見明明進來,瑪伊努爾緩緩轉過身,麵上帶著四分羞澀,三分尷尬,二分惱火,還有一分期盼,總的來說就是很複雜的表情。她看了明明一眼,低下頭撫弄衣角,聲音像蚊子般微弱:“對不起,阿爸太過分了。這個樣子你是不是不願意呢?”
“不不,我願意。嗬嗬,反正、反正咱們本來不就是想……”
明明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主動些,他上前握住瑪伊努爾的手,輕輕一拉,將她拉進懷中。瑪伊努爾的身子是滾燙而芬芳的,明明心神一蕩,輕聲問:“你呢?你願意嗎?”
“奧拉真神作證,我早已是你的妻子了……”瑪伊努爾臉色紅透,再不多說,主動開始為明明解衣扣。
“那……那就啥也不用說了!”明明頓時心花怒放,再也不廢話,回身一腳踹上房門,又一腳踹嚴舷窗,抱起瑪伊努爾走向床邊。當床的帷幔拉下時,兩人已經緊緊糾纏在一起,相互撕扯著對方的衣服。他們越來越重的喘息聲,從帷幔後傳出,充斥了整個房間。
這時,艦隊開始啟航了,船帆升起,在底層船艙的上百名劃槳手們也各就各位,開始劃槳,為艦船增加動力。
“嘿咻!嘿咻!嘿咻……”
劃槳手們的號子聲很有節奏,卻又很緩慢,不停不休地進行著。可以想象他們揮汗如雨,用粗壯的臂膀劃動那些巨大的船槳時壯觀的景象。
隻是,這百十號人集體喊出的號子聲,能穿透層層甲板,穿透緊閉的門窗,鑽入明明大人正翻雲覆雨的房間。
不一會,如波濤般翻滾的帷幔下,忽然鑽出明明大人的臉,氣急敗壞:“哎!******,這什麼號子啊?咋這麼慢呀?能不能快一點?來人,來人!讓他們喊快點,或者按照我的‘哼哼哈嘿’節奏喊,或者幹脆不要喊啦……怎麼******還不來人呢?”
沒人聽見明明大人的呼喊,因為守在走廊裏的阿薩早已讓所有人離開這層船艙,而他自己卻歪在椅子上摟著酒瓶睡著了。
明明正要繼續喊,一隻秀手從帷幔下伸出,像抓兔子般將明明的腦袋一把抓了回去:“討厭,你別叫了!真羞死人!”
“我、我就是覺得吧,這個節奏實在不好掌握。要不,我用靜音魔法吧,唔……”
明明大人在可憐巴巴地解釋,但他的嘴似乎立刻被什麼東西堵住,後麵的話再沒有說出來,帷幔也再次如波濤般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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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麵上,小不點和阿龍兩人還劃著小舢板,巴巴地等鯊魚。
“他們走了!都走了!”阿龍指著全速離開的艦隊,急得衝小不點直喊。
“我知道,他們剛才打旗語告訴我了。我讓他們先走,回頭咱再追。”小不點滿不在乎地吃著零食說,又看了眼拖在舢板後的牛肉:“鯊魚怎麼還不來呢?不是說這裏有很多鯊魚嗎?難道安德魯拉夫那孫子逗我玩?回去一定饒不了他!”
阿龍仍指著艦隊,焦急地嚷嚷:“他們太快,咱追不上呀!”
“別喊別喊,鯊魚都不敢來了。”小不點給阿龍嘴裏塞了塊牛肉幹:“乖,就憑你這膀子力氣,玩命地掄起漿來,還不跟飛似的?嘿嘿,放心,我保證咱追的上。”
這兩人在一塊,一般都是小不點出主意,阿龍出力氣,反正阿龍實在,讓幹啥就幹啥,從不計較個人得失。
阿龍嚼著牛肉幹,甕聲甕氣地嘟囔:“那好吧,反正你不能把俺明明哥弄丟了,不然俺再也不理你了。”
“噓!別說話,看!”小不點忽然扔掉零食,賊眉鼠眼地向海麵一指:“快看,鯊魚!好大一頭呀!嘿嘿,這回有的玩了。”
隻見一支碩大的鯊魚背鰭,正從遠處緩緩接近,而它的目標,顯然就是小舢板後拖著的那塊新鮮的野牛肉。生在白家莊園的小不點,從小到大曾吃過無數魚翅,魚翅就是鯊魚鰭,但他從沒見過這麼大的一支鯊魚鰭,登時兩眼放光,口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