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織姬卻精疲力竭,倒在了祭祀台上。
之前因為愛慕織姬而相互鬥爭的四人親手將織姬埋葬,從此也團結了起來,帶引著這裏的人們一起共度難關。
四聯的雛形,便由此形成。
裴明輝帶著顧藍羽來的地方,便是後人為織姬建造地祭祀台,在曆史館的另一頭,台前廣闊無垠,台上則矗立著一座十米高的雕像。
那便是織姬。像一尊菩薩一樣慈眉善目,又像一個少女一樣嬌豔動人,她的手中捏著的便是四瓣銀蓮。
“你最喜歡這裏?”顧藍羽問。
“對。你應該看過我們以前祭祀的視頻,祭祀的時候,就有人在上邊跳祭祀舞,我就在下邊,藍羽,你看到過我嗎?”
顧藍羽模棱兩可:“可能吧,應該會有一兩個鏡頭掃到你吧。”
“果然呢,最耀眼的還是台上。所以我最想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站在這裏,跳一次祭祀舞了。”
顧藍羽笑了笑,轉頭看了周圍說:“這裏視野是不錯。”指著織姬左前方:“那邊是友皇。”又指著右邊方向:“那邊是四聯大廈。這方向誰選的啊?織姬在看什麼?”
“不知道,可能她什麼都看在眼裏吧。”裴明輝單純地笑了說,然後朝著顧藍羽做了水神舞的起手式,“藍羽,可以請你跳一支嗎?”
顧藍羽無奈地苦笑,說:“你就是想拉著我在這裏跟你跳一支是吧?”
裴明輝笑而不語,但隻想拉著她跳。
顧藍羽莫名想起了莫紫說的水君和水夫人的結局,但也沒在這種時候說出來掃裴明輝地興。他想跳,就陪他跳就是。
裴明輝一邊跳著,一邊跟顧藍羽說:“藍羽,明年我也二十歲了,也可以跟他們許願了。”
他竟然將這個叫做許願。
“許什麼?”顧藍羽問。
裴明輝卻神秘地笑了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明年,也是大祀之年。藍羽,我哥哥就要回來了。”
顧藍羽險些跳錯一個舞步,腦袋裏空白了一下似的,好在身體還有肌肉記憶,竟然蒙混了過去。
她抬起眼看向裴明輝,裴明輝似乎沒看到她剛才的異樣,依舊對她單純地微笑。
顧藍羽整了整自己的心情,說:“就是你經常跟我提起的那個,你非常能幹,無所不能的哥哥,裴政冶?”
“對!”裴明輝微笑說:“藍羽,到時候,我介紹你跟他認識。”
從認識裴明輝的那天起,顧藍羽就就知道他有個哥哥,叫裴政冶,他見到顧藍羽的第一天,就對她說過:“好像讓哥哥也見到你。”
裴政冶是四聯四大家當中裴家的長子,他卻是從很久之前就出國了,在所有的四聯太子爺當中,隻有他離開了四聯,不在友皇讀書。
每年的時候,隻有在祭祀那日會一定回來,而其他的時候,別人或許不得而知,但是顧藍羽卻能從裴明輝的口中清楚地知道,裴政冶除了祭祀,其他的時候都不會回來,包括他的二十歲生日,也是在國外過的。
沒人知道裴家為什麼要將自己的一個兒子,而且是最重視的兒子送到別的地方去讀書學習,這一去甚至已經快要有十年。
裴明輝說,因為哥哥傷心,需要去別的地方躲避悲傷。
顧藍羽沒有問過他為什麼悲傷,裴明輝也沒有說。
裴明輝卻跟顧藍羽說過很多有關他哥哥的其他的事,包括他哥哥以前的事,和現在在國外的事。
他說他哥哥很優秀,是他最崇拜的人,是除了顧藍羽最喜歡的人,聰明,成熟,帥氣,很有哥哥的模樣。
他也跟他的哥哥說了很多有關顧藍羽的事。
他說,他哥哥也很想見顧藍羽。
顧藍羽不敢問,他哥哥為什麼要見自己,隻能微笑地回應:“我也很期待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