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齊沉默著聽著自家少主的敘述,覺得我家主子口中的聖皇和自己見到過、印象中的聖皇簡直是兩個人。
曆齊想了想,然後才開口問道:“聖皇是這樣的人嗎?”
“乖戾、囂張、讓人琢磨不透。這是本少主對他的印象。”帝京緒看了一眼曆齊,然後開口道:“可笑的是,銀雪國的那些人竟然把這樣的男人尊為——聖。”
帝京緒想起當年他所看見的一幕,都覺得後背生寒,那個男人簡直是修羅,根本就不是他們所看到的那個樣子。
“少主,怎麼了?”曆齊見帝京緒提著筆,懸在半空中,竟然沒有下筆,而且還滴下了一滴墨,弄髒了宣紙。
被曆齊這一喚,帝京緒便回過了神來,低頭看了看弄髒得宣紙,眉頭微微一皺。
曆齊見狀,立馬為帝京緒換了一張幹淨的宣紙、隨即為帝京緒鋪好。
帝京緒看了一眼幹淨的宣紙,隨即斂下了自己的情緒,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心底這樣對自己著。
“正因為如此,銀雪國掌權的其實還是那位聖皇。”帝京緒重新寫了起來。
“可是、鳳國君為何不在自己登位之後就一點一點的掌權?”曆齊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哪有那麼容易?”帝京緒笑了笑,然後開口道。
曆齊頓了頓,隨即才搖了搖頭道:“屬下不太明白,還是鳳國君不想要權?”
“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帝京緒嘴角勾了勾,然後漫不經心的道:“而且不想要權?這怎麼可能,哪一個處在那樣位置的人想要被別人牽製著?所以啊,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能?他可是國君。”曆齊微微挑了挑眉,隨即才開口道。
“國君又如何,當初那些臣子一心一意的支持聖皇登位,可是最後登上皇位的竟然是他的侄子——鳳澤,你覺得最後會如何?”
“自然是不願意的。”曆齊微微直接開口道。
“所以,一時之間銀雪國過半的大臣都直接罷朝,根本不接受這種情況。”帝京緒微微一笑,然後開口道。
“罷朝?這是在威脅那位聖皇?可是那位殿下應該不會就這麼簡單被威脅把?”曆齊微微一頓,隨即才繼續開口道。
“這是自然,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被威脅,所以直接放任這不管。”帝京緒笑了笑,然後開口道。
曆齊停下研磨,然後為帝京緒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帝京緒放下筆,然後接過茶水喝了起來,“是不是覺得這樣才是那個男饒作風?”
“確實。”曆齊點零頭,倒是沒有否認。
“這麼就不怕本少主處罰你?”帝京緒挑了挑眉,然後輕抿著自己的茶水開口道。
“少主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會怪罪屬下。”曆齊微微頷首,然後開口道。
帝京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曆齊,然後把茶杯遞回給了曆齊,“你倒是越來越會話了。”
“不是,屬下隻是實話實而已。”曆齊接過茶杯,不卑不亢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