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吱吱”“咂~~~~”
清晨的鳥兒總是格外的吵鬧,尤其是校園內繁茂的植被、茂密的大樹,總是可以為眾多的鳥兒提供充足的棲身地,另外這裏生活的眾多有愛心的小姑娘,每天提供大量的食物,更是吸引了不少的鳥兒在此安居。
不過對於貪睡的少年們來說,這些鳥兒的叫聲實在是太過討厭,可是他們卻隻能是徒呼奈何,一座樹蔭掩映下的建築顯得格外優雅,不過這裏隻是理學院的學生宿舍之一。
整個校園區的各個學院,都是兩個學生共用一間宿舍,雖然沒有單間的奢華,可是兩人相處卻也能結下深厚的友誼。
就在三樓一間宿舍中,一名少年還在蒙頭大睡,平陽郡夏季的早晨還是比較涼爽的,尤其是理學院這座小樓所處的位置極佳,經常會有微風吹拂,讓這座原本並不顯眼的小樓,成為了學生們眼中最好的宿舍。
少年身上穿著上好絲綢製成的睡衣,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雖然東海的民眾已經生活極為富裕,可是對於連睡覺的睡衣都用絲綢的,就覺得有些不必要了。
如今普通民眾中流行的是,用三齊生產的棉花紡織成的布製作的衣料,特別是在炎熱的夏季,穿著一件透氣的棉料衣物,別提有多舒服,如今依然堅持穿絲織品的都是一些富貴人家。
今天正值學院的休沐日,因此少年可以睡個懶覺,可是窗外的鳥兒嘰嘰咋咋的吵鬧聲,卻是讓他根本無法再睡下去,於是隻能氣呼呼的坐起來,這時才能看清楚這名少年正是今年才剛剛滿十六歲的陳伯宗。
在來到東海之後不久,陳伯宗就進入了理學院學習,不過這個少年已經被當初太學的幾位大儒,用儒家學說灌滿了腦袋,因此對學院教授的內容並沒有學會太多,不過對於學習過程中采用的實驗倒很是吸引他。
不過陳伯宗畢竟不是一個學習物理化學的料,在實驗時還能幫著自己的室友蕭殷一把,平時其他的各種理論什麼的,對於陳伯宗來說完全是一個天書,隻看得懂每一個單獨的字,可是結合在一起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因此在充滿學習氣氛的理學院,陳伯宗可以說是一個特例,原本房仲麟、季漾等人還想不顧王澤的情麵,準備給王澤上書要求開出陳伯宗,不過當看到陳伯宗學習的這麼努力後,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陳伯宗慢慢坐起,側頭看到舍友蕭殷的床鋪已經是空無一人,床鋪上的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簡直就是夏軍軍營中的樣式,就好像昨天蕭殷根本沒有回來似得。
陳伯宗知道,蕭殷自從在蕭瑜戰敗後,就被王澤送到濟州島的學院讀書,到如今已經有了五六年以上的時間,從當初一個未滿十歲的孩子,長到了如今這般年齡,早已經習慣了東海的一切。
而陳伯宗則是回頭一看自己的床鋪,頓時臉一紅,自己的床鋪從來都是亂糟糟一團,要不是這間屋子不時的還被蕭殷全麵打掃一下,恐怕不知道髒亂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裏,陳伯宗往窗外不遠處的運動場看去,大清早的那裏已經有一群學生在舉行蹴鞠比賽,他知道蕭殷就在那群人裏麵,這段時間蕭殷迷上了一個醫學院的姑娘,因為姑娘喜歡蹴鞠,因此蕭殷更是將自己本來水平就很高的蹴鞠耍的團團轉。
本來陳伯宗還想著今天回家,邀請蕭殷和自己一起回去,不過看到蕭殷這麼一副拉都拉不開的架勢,最後還是無奈的放棄了。
運動場中除了這些比賽蹴鞠的學生,還有其他各種趁著早晨天氣涼爽的時候,在鍛煉身體,場地附近大片草坪中還分布著一片片小樹林,或三棵,或五棵的大樹。
大樹下這時已經有不少學院裏的學霸人物在刻苦讀書了,這些人都是理學院的中堅人物,也是各院係講師、教授們最喜歡的學生,而這些人平日裏幾乎也是拿著學習當做樂趣,完全是一群怪物。
陳伯宗搖搖頭,曾經做過五六年太子,又當過一段時間皇帝的他,實在是有些不適合學習這些,另外腦子裏過去學習的大量入門經典和這些理學知識似乎也不能完全融合,這實在是讓他苦惱不已。
在收拾完一些隨身物品後,陳伯宗終於又變成了一個翩翩美男子,收拾停當之後他也準備進城了。
作為王澤親自擔任校長的學院,理學院也有自己的底氣將管理製定的非常嚴格,因此陳伯宗並不能帶著任何仆役進入學院,這小夥子雖然還有些懶惰,但是已經學會自己處理一部分家務。
他今天進城是因為,城內有他與到中舉、韓子高三人共同的家,這兩年來在東海,正是因為有了韓子高、到中舉的陪伴,讓陳伯宗少了不少的思想之痛,另外到中舉到處找夏國的官員,給陳伯宗爭取了不少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