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東海之後,陳伯宗對於任何人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在看出王澤對自己的照顧後,一開始他以為這是王澤準備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來插手東海的事情,所以一度也是冷眼旁觀。
一直等到後來,他遇到了一直看他很是不爽的房仲麟之後,他才在房仲麟的痛罵治下徹底明白,王澤隻是看重當初與自己父親陳茜之間的情分,不然才懶得管陳伯宗的死活。
等到後麵正式稱帝的陳頊開始對夷洲發起攻擊,王澤竟然是直接派兵回擊,雙方就此撕破臉皮,但是也依然沒有打攪到陳伯宗的平靜生活,他這才終於相信王澤真的是因為與父親的情分才照顧自己的,由此他更是心生感動。
心中想著,陳伯宗很快就走出了理學院的大門,前麵不遠處一個巨大的廣場,就是整個校園區的總出口,從這裏距離不遠處的平陽郡城隻有五裏路,有一條大路直通平陽城西門。
雖然這裏走著到平陽城也就是兩刻鍾的時間,不過也依然有大量的學生不願意走過去,他們更願意乘坐這裏一些專門拉人的車輛。
有了需要之後,自然也就有了服務的人,平日裏也有一些專門跑車的人趕著馬車在這廣場與郡城西門之間來回接送,因為路途較近,價格也不貴,一個人隻要一個銅板,整輛馬車可以拉十個人。
陳伯宗輕車熟路的來到廣場一角的一棵大樹下,嘴裏跟一名熟悉的車夫打了個招呼,將一枚東海紫銅幣丟進馬車上的小桶內,然後找到第一排那個視野開闊的位置坐好,就等著馬車一會坐滿了人就啟動。
不一會馬車上就坐滿了從理學院出來的年輕學生,這些青年學生一個個興奮地聊著,對於如今東海的局勢發展開始討論,尤其是對於勿吉之地的擴張,更是他們所關心的事情,當然也有一部分談三齊或者南陳局勢的。
但是這些學生畢竟所處的層次太低,很多東西都看不到事情的本質上,因此陳伯宗也懶得參與到這些學生的談話中去,隻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第一排看風景,哪怕這條路已經走了近兩年,也依然看不夠。
在來到東海後,陳伯宗先是跟著韓子高等人到了濟州島,然後一路轉移到秦津、長州、平陽城,每一次的轉移都是一次驚歎,尤其是在來到平陽郡城之後,陳伯宗更是驚呆了。
比建康台城還要好的高大郡城,城池外綿延的群山襯托下,是遼闊的平原上大片的稻田,平馬川上密布的水網跟江南的氣候很是相似,這一切都仿佛讓陳伯宗回到了南陳。
這時也隻有更遠處覆蓋著大片積雪的富民山(富士山),才能夠提醒他,這裏是東海的平陽郡,而不是那個曾經是他的國家的國度。
五裏路馬車很快就走完,陳伯宗跟著這群學生一起下車往城內走去,因為西城門距離平陽郡港口較遠,所以這裏進出城門的人流相對少一些,就是這樣陳伯宗也用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才進入城內。
這時陳伯宗照例看到兩名熟悉的身影,他知道那是王澤專門安排來保護自己安全的,這件事王澤做的很光明,直接跟韓子高說過,並且征得韓子高的同意後才派來的兩個人。
就在去年自己剛剛來到東海還在濟州島的時候,這兩個人還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雖然在化名來到平陽郡之後,就沒人知道自己在這裏,不過為了安全這兩名保護自己的人依然還在。
夏天可以說是東海男子最幸福的季節,每當到了這個時候,東海各郡潑辣大方的少女、少婦們紛紛穿起薄薄的輕紗,在輕紗掩映下的粉嫩臂膊,還有潔白的小腿若隱若現,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更有一些大膽的年輕女子,幹脆直接就在自己的抹胸外披上一件薄薄的紗衣,肆意的揮灑自己燦爛的青春,胸脯上麵大片潔白的肌膚就這樣大膽的裸露在外麵,那種誘惑簡直要人老命。
可是就不要以為這些女子就是什麼輕浮之人,她們更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陳伯宗早在來到東海的第一個月就知道,東海這些女子自幼也是要跟著父兄叔伯一起練習武藝,多是弓馬嫻熟,慣使刀槍之輩,也多精通武藝。
因此對於這些彪悍的女子,素來隻喜歡溫柔嫻雅女子的陳伯宗也隻能是敬而遠之,不過這並不影響陳伯宗欣賞這些年輕少女的美麗。
對於陳伯宗這樣英俊瀟灑的美少年,其實這些年輕女子也很是喜歡的,因此陳伯宗隻敢悄悄的偷看兩眼,然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走遠,要是他膽敢招惹一個,弄不好就要被哪個女子當街捆走,搶回家當自己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