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縮著身子,眼巴巴地望著進鎮子的路;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好不容易聽見馬蹄聲傳來,伸長脖子望去,隻見有人趕著幾匹馬走來,高興地起身,但蹲得太久,加上冷得僵了,一下子沒站起來,反而一跟頭栽倒。
別說這輩子,就是上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秦修文隻有十兩不到的銀子,加上那輛驢車,隻買到一匹劣馬。
等他回到京城,已經是第二天。
他趕了一天的路,滿麵風塵,頭發散亂,加上衣裳破舊,守城門的衛兵沒想到他是太子秦修文。
也沒多看他兩眼,就放了他進城。
秦修文進了城,鬆了口氣。
看向四周,不見人官兵搜查。
這麼說,容戩沒進宮逼皇帝拿他?
這樣的結果讓他馬上來了精神,飛快地趕回宮,宮門口也沒有任何異樣,他更肯定了自己想法,飛快上前。
宮門護衛把他攔下。
“瞎了眼了,我是太子。”秦修文瞪大了眼睛。
“就你這樣,還敢冒充太子,不想活了,滾滾,快滾。”護軍把他從上打量到下,鄙視地要轟他走。
秦修文穿越過來以後,這些護軍誰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幾時受這過氣,勃然大怒,從懷裏取出玉佩,“看清楚,狗奴才。”
護衛往玉佩一看,這玉佩是好東西,但不能證明就是太子。
“你哪偷的?”
“偷的?”秦修文氣青了臉,恰好見母親身邊的一個太監回宮,忙上前一把拉住,“快告訴這狗奴才,我是誰。”
太監認了一下,才把秦修文那張臉兮兮的臉認出來,吃了一驚,“太子,您怎麼弄這副模樣了;”
護衛軍嚇得忙跪了下去,“小子該死,有眼無珠。”
秦修文急著處理容戩的事,沒空和一個小護衛軍計較,哼了一聲,匆匆回了宮。
一邊叫人備水沐浴,一邊讓人去打聽容戩和墨小然的動靜。
一隻鴿子落在容戩床頭。
容戩已經醒來,隻不過見枕在他胳膊上的墨小然還在睡,怕驚醒她,沒敢動。
墨小然聽見鴿子的聲音,醒了過來,也不睜開眼睛,在他懷裏蹭了蹭,道“你的鴿子來了。”
容戩看著她還沒睡醒的懶貓樣子,微微一笑,手指輕撫她的睡得泛紅的小臉,“還難受嗎?”
“難受。”墨小然皺了眉頭。
不應該啊,容戩微蹙了眉心,火蜥蜴的毒並不頑固,房事後就會自動解去。
“我渾身上下,又酸又痛,像快要散架了。”墨小然嘟嘟啷啷地抱怨。
原來如此,容戩笑了,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口,“誰讓你那麼不知死活的招惹我。”
“我不知死活,你就不能溫柔點啊?”
容戩哭笑不得,後麵那次,明明是她自己強行納進去的,倒成了他不溫柔。
這世上,還真是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看你的鴿子吧。”墨小然口中埋怨,心裏卻開心得很,因為他掌心上的血線完全消失了,可見他體內的存積的邪毒泄得七七八八,剩下已經被他控製住,暫時來說,他沒有什麼大礙了。看本書請到.
墨小然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他動彈,睜開眼,向他看去,卻見他僵著手臂,一動不動;
“怎麼了?”
“手麻了。”她枕著他的胳膊睡了好幾個時辰,他也就好幾個時辰沒有動過,豈能不麻?
墨小然囧了,臉上一熱,閉眼,當沒聽見。
容戩看著她紅透的小臉,心裏一漾,忙收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收斂心神。
她已經知道泄毒的事,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胡為。
活動了一下手臂,等手臂能動了,取下鴿子帶來的小錦囊。
錦囊裏除了一封信,還有一個玉指環。
“秦修文的東西。”墨小然記得,秦修文昨天就戴著這個指環。
“嗯。”容戩取出信,信裏說,在鎮上發現秦修文,然後根據驢車查到驢車的主人,然後在草叢裏發現老獵人的屍體。
可以斷定是秦修文為了搶奪別人的驢車和衣裳而殺人。
另外說,秦修文已經回宮。
墨小然看完信臉沉了下來,那渣男到了這一世,簡直就成了變態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