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到地上,慢慢地把手從嘴邊移開。她身材修長,大概有五英尺十英寸高,手臂和大腿都很結實,估計她是個遊泳健將。在那黑色的絲質乳罩中Rx房高高突起。
恐懼的神色從她的眼睛裏漸漸地消失了。她低聲地問:“你來做什麼?”
“我不會傷害你,隻想和金手指開個玩笑。你看來比較善良。請你讓我到望遠鏡上看一下!”邦德站在這個女郎剛才的位置上,用望遠鏡向外觀望。
牌局還在繼續。金手指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通訊聯係已經出了問題。“如果沒有收到信號,他會怎麼辦?他會停止和杜邦先生打牌嗎?”她遲疑地說:“有時候當一個插頭拉脫或我有什麼事時,也停過一段時間。他隻是等待著,直到我這兒情況正常了,他再繼續打牌。”邦德對她微笑著說,“那麼,讓我使他著急一會兒。現在,我們抽支煙,輕鬆一下。”他拿出香煙,給了女郎一支。“現在正是繼續搽指甲油的時候。”
她的嘴唇閃現出一個微笑,“你進來有多久了?簡直把我嚇壞了。”“沒有多久。讓你受驚,深感抱歉。但金手指已經使可憐的杜邦先生受驚一星期了。”
“是的,”她疑惑地說。“也許這樣做有些缺德,不過,杜邦先生他非常有錢。
對嗎?”
“不錯,我不應該為杜邦先生犧牲午睡時間。無論如何,金手指自己也是個腰纏萬貫的大富翁,他為什麼還這樣做?”
她臉上現出一些光彩。“這點我知道。我也不能理解。他有一種撈錢的怪癖,一天不撈都難受。我曾經問他這是什麼緣故。他隻是說,有錢不賺的人,是個傻瓜。
他總是挖空心思地創造各種撈錢的辦法。”她把香煙對著望遠鏡揮動了一下說,“當他叫我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問他到底為什麼要冒這種險,他隻是說,有沒有危險是不重要的,關鍵是怎麼想出來賺錢的機會。
邦德說:“啊,算他走運,幸虧我並不是平克頓的偵探,也不是邁阿密警察局的警察。”
女郎聳聳肩,“啊,這他才不在乎呢。他可以向你行賄,他能夠收買任何人。
沒有誰能夠抗拒黃金的誘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在乎地說:“除非他直接出海關,否則他總是隨身攜帶著價值一百萬美元的黃金。過海關時,他係上一根腰帶。腰帶裏裝滿了金幣,要不就是用薄薄的金片,塞在他那些手提皮箱的底部和旁邊。這些箱子是真資格的牛皮包黃金手提箱。”
“那它們一定有一噸重。”
“他總是乘汽車旅行,這輛汽車裝了特殊的彈簧。他的司機是個彪形大漢,他能扛動這些箱子。其他的人,誰也不能碰他的東西。”“他為什麼總是把許多黃金攜帶身邊?”
“是為了應付各種關係吧。他知道黃金將會買到他所需要的一切。這些黃金都是24K的成金。總之,他喜愛黃金,好象人們喜歡珠寶、郵票或……”
她微笑著。“女人一樣。”
邦德也報以微笑,“他愛你嗎?”
她臉紅了,憤慨地說:“自然不愛。”隨後較平靜地說:“當然,不管你怎麼想,事實上,他真的不喜愛我。我的意思是說,他喜歡人們認為我們相愛。你知道,他並不討人喜歡,他這麼做,我認為是一個虛榮心的問題。”
“我明白。那麼,你是他的秘書?”
“伴侶,”她矯正他的話,“我不會打字,或做其他的工作。”她突然把她的手舉起來,放在她嘴唇上。“啊,可我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你!
你不會告訴他,對不對?他將會開除我。”她的眼睛流露出驚慌的樣子,“我可說不準他會怎麼對待我。真的。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當然不會告訴他。
不過,這對於你的生活有多大的意義?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她尖刻地說:“一星期一千鎊,還有這一切,”她對著房間裏揮揮手,“這些東西都不會自己從樹上長出來。不過,當等我把錢攢夠了,我會離去。”
邦德懷疑金手指是否會讓她走,因為她了解的事情太多了。他瞧著她那美麗的麵貌,絕妙、自然的身體。她也許沒有考慮過,為了他的錢,她受到這個人的極度折磨。
女郎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笑了笑,困惑地說:“我想我穿這樣的衣服和你說話太不體麵了。我可以去穿件衣服嗎?”
邦德不知該不該相信她。不管怎樣,一星期付她一千鎊的人,並不是他。
他快活地說:“你這個樣子不錯,和在遊泳池那邊許多人一樣,我覺得很體麵。
你還是呆在這兒吧。”他伸伸腰,現在,該給下麵的金手指一點刺激才對。
邦德不斷地瞥視著下麵,牌局似乎仍在正常地進行。邦德又彎腰看看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