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球場較量(2 / 3)

邦德對他笑了笑。艾爾弗雷德的聽覺有所欠佳,他可能沒有聽清楚剛才談到的數目。不過,他明白這將是一場重要的球賽。“艾爾弗雷德,謝謝你。

我不會忘記的。請拿四個彭福德型球來。”

邦德穿過工作間,走出俱樂部,來到他的汽車旁邊。那個戴圓頂高帽的男子正在用一塊布擦拭那輛“銀鬼”車。邦德感到這個人停下工作注視著他取出拉鏈包,然後走進俱樂部。這個人有一張方方的扁平的黃臉。他就是其中一個韓國人嗎?

邦德把草地費付給管事人漢普頓,走進更衣室。更衣室還是老樣子——舊的鞋子、短襪和客人留下汗水的氣味。這裏是最有名的高爾夫球俱樂部。

可它的衛生條件卻和維多利亞時代一所私立學校差不多,這是為什麼?邦德換了短襪,穿上一雙有釘子的舊鞋子。他把上裝脫下來,披上一件已經褪色的黑風衣。

是不是要帶上香煙和打火機?他已經準備好上場了。邦德慢慢地走出更衣室,心中考慮著這場球。他曾經故意刺激這家夥,來參加一種高價的惡戰,使金手指對他更加尊敬,也使金手指認為邦德是那種殘酷無情的、奮力拚搏的冒險者。這樣的人對金手指可能是很有用的。

邦德曾經想過,這場高爾夫球的賭注應是一百鎊,可是,結果竟是一萬元美金!

高爾夫球史上可能還沒有出現過賭注這麼高的單打賽。除了美國的冠軍賽,或者是加爾各答業餘球手大賽,才有這種情形,但那是讚助人而不是打球者來下賭注。

金手指的私帳由於上次交鋒留下了一個缺口。他絕不會甘心的,會想方設法把錢撈回去。當邦德談到下賭注打球時,金手指馬上就發現了這個機會。

賭注現在已經下定,無論如何,邦德不能失敗。他穿過工作間,去艾爾弗雷德·布勒金那兒拿了高爾夫球和球座。“先生,霍克已經替你拿去了。”

邦德走出工作間,穿過一片修剪了的海濱草地,朝第一號球座走去。金手指正在離球洞二十碼的綠地上打棒擊球。他的球童名叫福克斯,正站在附近,把球滾給他。金手指換了一個姿勢,把一根木質短球棒放在兩腿之間輕輕擊球。一看金手指這種擊球法,邦德覺得他的勇氣來了。他從不相信這種新式擊球法。他寧肯相信他的舊胡桃木球棒,雖然它有走運的時候,也有倒黴的時候。但那是沒辦法的。

他也知道,聖馬克球場的草地不論在速度或質地方麵,都和這個球場上的草地不太一樣。

邦德的球童就在前麵,一邊走,一邊拿著邦德的球棒,敲擊著想象中的球。邦德趕了上去:“霍克,你好!”

“先生,你好!”霍克把球棒遞給邦德,丟下三個舊的球。他那機智而帶有諷刺意味的臉上咧出歪曲的微笑,以示歡迎。“先生,好久不見了,你好嗎?二十年來你還打高爾夫嗎?你還能把球打到發令員的小屋的頂上去嗎?”他談的是有一次邦德在比賽之前,曾經把兩個球打進了發令員小屋的窗子。

“等著瞧吧。”邦德接過球棒,在手裏掂了掂,然後估測了一下距離。

在練習草地上,擊球的聲音已經停止了。邦德做好準備,開始擊球。他迅速抬起頭,幾乎以垂直角度把球推了出去。接著他又試了一次。由於球棒位置過低,一英尺草皮跟著飛了起來,而這個球隻滾了十碼。邦德轉身對著嘲諷地瞧著他的霍克說,“霍克,還不錯。這兩球隻是試一下。現在再打一個漂亮的給你看。”

他走到第三個球邊,慢慢地揚起球棒,然後用力敲過去。這個球飛到一百英尺高,然後再下落八十英尺。落在發令員小屋的茅草頂上再彈下來。

邦德把球棒交還給霍克,霍克現出深思、感興趣的神色。他沒有說什麼。

然後,他把第一號球棒取出來,交給邦德。他們一同走到第一號球座,一路談著有關霍克的家庭情況。

金手指輕鬆而冷淡地走過來。邦德向金手指的球童打招呼。這個人名叫福克斯,是個愛拍馬屁、說好話的家夥,邦德向來不喜歡他。邦德向金手指的球棒瞥了一眼。

那是一套美國的新產品,木棒上包著聖馬克斯俱樂部的皮套子。球棒袋是美國專家們所喜愛的黑皮帆布袋。為了便於抽取,球棒都是分別放在卡紙板管子裏。這是一套精製的球具。

金手指把一枚硬幣拋向空中,“我們猜正反來決定誰先發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