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三一聽,是鮑金東的聲音,就伸頭招呼他:“金東哥,門沒栓,你自己進來呀!”
“來客人了你不出來迎?”鮑金東推門進來,就跟姚三三開起了玩笑。
“嘻,你是哪門子客人,你一天都能來兩回。”姚小改撇著嘴嘲笑他,上學時鮑金東騎車帶著三三,的確一天都能來兩回啊,鮑金東自己也笑了。
“我就是來看看,聽說昨晚上你家草垛失火了?我剛才看見了,外頭那一大堆灰,大過年你也不掃幹淨,難看。”。
姚三三為著剛才二文的事,心裏還在不痛快,就沒好氣地說:“別提了,一把火燒光了,我哪來的心思打掃。”
“我昨晚上也聽到點動靜,開始沒注意,等我出來,草垛早已經燒光了,我就沒再來看你。”
“可不是,金東哥,你說奇怪不?就一會子工夫,整個草垛一呼啦就全燒起來了,你說可能是放鞭炮引著的嗎?”
“這個……不好說。”鮑金東掃了她姐妹幾個一眼,話頭一轉,“三三,別氣了,聽說水庫整個封凍了,說不定能逮著野鴨子呢,咱看看去!”
姚三三一聽,尋思出去溜達散散心,就跟著鮑金東出了門,順著屋後的小路往村外走。
“金東哥,我總覺著失火這事蹊蹺,我們來家時還好好的,就一會子工夫,要是鞭炮引著的,小火苗子哪能那麼快就燒著整個草垛?”
“你懷疑有人使壞?你家就四個女孩在家,也不能得罪誰呀!”
“我是沒得罪誰,要說就是兩天前,讓二文挨了一頓打……”姚三三就吧啦吧啦跟鮑金東說起二文的事,“我總覺著跟二文脫不了關係,可他說著火時他在家裏呢,一大家子都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