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想要記著它所有道具的名,在黃色的燈光裏跟大雄說話,說我很想多啦A夢,能不能讓我見見他。大雄從二樓的窗戶看我在樓下,然後他縮回頭去。有羽毛球掉在他窗前的屋瓦上,而多啦A夢或許是哪朵雲正在避免被風吹散。

我抱媽媽的時候。再沒有等來多啦A夢。它忠心侍奉著主人,在天涯海角過幸福的日子。我的日子也不見得就不幸,雖然含在嘴裏是痛恨的。

[MEMORY]

歌聲形成的空間,任憑年華來去自由。所以依然保護著人的容顏不曾改,和一場龐大而沒有落幕的恨。

而曲調竟然是無限美麗的,絲絨般地占盡天和地。女歌手永遠地盛放在被遺棄的花圃裏,長著尖利的刺和其上恒久的蕊。吸引來不知情的蜜蜂,把它們一個個埋葬在宇宙浩瀚的寂寞裏。陪人天長地久,化骨成灰,滋潤玫瑰更芬芳。

故事原來很恐怖,隻是被魂魄被耳朵牽引走了,去看那大劇院裏有女人穿紅裝。最後她的肌膚凝著脂,頭發垂成計謀,嘴角泄露殺機。

有歌聲做幫凶,誰的回憶竟化成了花瓣樣的塵埃。

[最終兵器彼女]

約好的。人物是你我。地點是天台。時間是下午。

約好的而你沒有來。

[龍貓]

TO-TO-RO。鍾突然哐地一聲裂了,嚇死人。大家夥也嚇到了,嘴咧得很開,並吞宇宙的樣子。讓我聞到了很早以前的古怪的腥味,肚子裏的葉子和牙齒邊的細菌的作品。那我,我已經不會天天把刷牙故意忘掉,它們老早老早地脫掉了黃衣服,天天銜一片薄荷。也難怪起初這個老朋友都不認識自己了。

五月和小美在天空裏飛,飛得越來越艱難才發現是因為身體長高不少,各種龐大的阻力不會在對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為什麼那麼大的龍貓還能像滑稽團演員那樣能哪裏都去,它還站在雨裏撐一片葉子。不知道。沒人會好心地為孩子成長中碰到的問題回答。

將來五月和小美出落成大姑娘,買紅或者白的透明雨傘,在人與人間不停穿梭。她們總還記得森林裏的見麵罷。一次是下大雨一次是晴天,似乎還有陰陰的日子。他們像串在一起的糖燒,一個跟一個一個跟一個地在森林裏走,頭頂沒有太陽,太陽都變成了碎金子,腳下有坑窪,想乘機絆得你跌跤。

而那些好時日,那些好人,那些安全生長的細節般的溫暖,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不僅是因為《龍貓》拍攝至今已經過了幾個春夏,還因為我們已經不能再頭發散開如深草亂樹,不能被無數簡單的幸福停止了原本須臾的瞬間。我們不能在腰一彎就進了龍貓的家,那裏的三個,而自己身後有現實的鬼影幢幢。

它還能在哪個時候,為別人迎來第一次邂逅時起雞皮疙瘩的感動。我們回不頭知道,也就不知道了。生命的空洞不敵時間的力量。

[CHOBITS]

一個人走在藍藍的很長的道上,想起自己為什麼是一個人走在藍藍的很長的道上,於是滿目燈火一下變得蒼涼。可是夜空也常常被樓群打斷,小嘰麵前的道路深似峽穀。有人在關心像月亮的金幣,有自己關心像金幣的月亮。

這一切都是小嘰坐在這裏,對著漂亮的模樣,靜靜地,靜靜地想出來的。人能有多長時間看見天上的月亮?天都像旱了很久。每次走在這街上,街道就像是妖媚,小嘰走過去,從直麵到背影,卻永遠無法繞到後麵去。

靈魂會突然地脫離而去,躲進隙逢,有時它隻借助一個微笑,一聲言語,就有了著落。

可小嘰身後一直是無聲。想不起秀樹在哪裏,她若不想,就一無所想了。

[機器人真幌]

真幌身上有保質期一般的年限。那就像古老小說裏寫的身患絕症的少女,躺在床上看葉子把生命的屏障一片片凋零。幸好的是《機器人真幌》精神熠熠的,甚至有汗水的味道從屏幕裏一直衝出來,叫人恍惚。

那麼真幌舉著小風車從橋上跑離,是不是因為一定知道有人在等,拋棄了時間的限製等她。所以她笑得那麼開心並毫無顧忌。在人相信的,真正地學會相信後,四季都會倒轉,看見葉子一片片從地上回去枝頭。

[沉默的未知]

雖看上去一如往昔,但心中已是淚流滿麵。是什麼讓索馬的恨像雨那樣落下來,人拿個碗去接,馬上就滿。換個盆,又迅速地填充了。隻有它們溢出來,變成溪變成河變成海,似乎才有自己的地位。一切都是什麼。

悔恨就像停在岸邊的船,被時間的水推得不能控製。因為不善言辭,所以愛一直都暗暗進行,誰也不去在乎它是否真的濃了或者不巧彼此開始忽視。真紀的戒指還在,可環住的卻是再也握不住的維係,那裏喀嚓就斷了。索馬一直聽見了背景樂,很淡很慢而且不見得很好聽,真紀的臉也是如此了,很淡很慢但,但能說不美麗麼?那製作的這個戒指意義何在。

可還是在沒有表達的刹那,讓橫飛而至的災害,扼殺了哪怕原本就平淡緩慢的愛情。連這也不得申訴的話,又有何為,有何為。

當兩人中有人率先退場的時候,剩下的一個還要活。雖然索馬不太明白這還要活下去的意義,但心裏的恨變成了海,打消了所有陸地顛覆的希望。一切都等時間來把它濃墨重彩地誇張,或是一個響指就變得沒有。過去和將來都沒有了的話,人和時間彼此對視,大哭一場。

[盜賊王JING]

記得有一集裏,城市裏人人都要為時間賣命,最大的一口鍾掛著宣判生與死。然後倔強的小姑娘遇到了年輕的俠盜。他們以一場英雄救美老套地相識,然後以青絲作信號,一個帶一個走,去看沒有被時間糟蹋的完好的葡萄。

雖然一場一場戰鬥下來,那男生最後是嬴了的,時間停止了昂貴的沙漏,誰也不用害怕一個微笑都會被拘束而不能放心。小姑娘還來不及長大,但她的美麗已經很顛峰了。她以為男生會帶自己走,去流浪或者去幸福,當然兩者也不矛盾。可葡萄都次第地落了,時間一改以往的表情開始走動,自己卻還是被留了下來。

JING依然是一集一集地來,一集一集地走,遇見小姑娘對她們無比溫柔。然後就這樣殘忍地讓對方記著背影,無所終。

[COWBOY BEBOP]

老這樣地提它我都不好意思起來。但是小菲,小菲菲。時間把居然把身子弓起來繞過了你。憑白無故多了一段揮霍的情緒。

[青山剛昌短篇集—等著我]

男主角是小天才,女主角是身為前輩的女朋友。他不喜歡被別人呼成小家夥,就設計了時間機器會到兩年前,兩年前她還是和自己同齡的同樣的小家夥,那樣匹配就可以毫無顧慮地一直恩愛。結果教學樓頂上他正要行動結果尿急,剛擺平回頭看見自己的前輩愛人帶著機器去往了兩年後的將來。

兩年裏他終於因為存在感被機器和時間聯手的抹殺而徹底把對方忘記。他真的長高了,頎長英俊,一點懶散點綴其中。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的愛人。被女生纏著推來推去,一個晚上又去了教學樓頂看星星,邊上有姑娘,夜風很香。他回頭的時候會突然有點恍惚,隻記得有誰的聲音。

第二天颯颯的風聲終於將之前的沙子會成一個可以分辨的模樣。他才猛然想起:還有兩分鍾,就是她回來的時間了!在她被機器的爆炸而拋出現世時,他衝上去打了她,極凶狠地罵了聲“笨蛋!”她令自己空白地過了兩年沒有思念的日子,令自己差點違背了一個諾言。

她在星光下背著機器消失,她說一句:“你要等著我。”

[棋魂]

千年放浪。終勝不過葦葉臨水的波動。

他是死者啊,所以回去本來就是這樣地理所當然不用懷疑。但誰又能不懷疑,靈魂的眨眼不見又豈能用一句“無非”來解釋。就像一直拽在手上的生命線,卻被時間突兀無情地瞬間抽離,那裏空白再沒有歡喜,悲傷再沒有餘地。

“藤原佐為,為什麼不跟我們留下來。”這話連老師也不知道。老師也難過了很長很長時間。

[千年女優]

幾乎能清晰看清她是怎樣保護自己的心情,不被狂風暴雨和湍急的流水衝垮。她還在那裏等,等成十年前的年少模樣,百年後的情綿意長,千年來一段冰清玉潔的愛。煙花與烽火,不要前世隻要今生。

要麼就不要去細想《千年女優》的技術問題,一切隻發生閉上眼後的朦朧裏。他的身影已隨著融化的大雪而模糊不清,陳年已陳舊事不舊。隻有千代子兩鬢都白了卻依然要執著地去尋找兩人的門,哪怕已經連對方的模樣都已忘卻,時間巨力地推人走,也沒有給彼此一個“無可挽回”的悲劇。當它也忘卻女子的固執揮手而去,終於聽見千代子一聲不明對象的“謝謝”。

他和她在不知情地穿行四季,這一切令那兩人表情變化,分道揚鑣,等來年又來年的一個殊途同歸,而四季的枝依然斷一根,兩根,遮蓋了消亡的容顏。

時間沒有等我。是我,忘了跟你走。

冤家

有人說,喜歡狗狗的人是有愛心的人。我把自己自個兒的心心肺肺度量測試一番,覺得我可以當此殊榮。這麼多年來,對狗狗一直是情有獨鍾,曾經養過一條小狗,同吃同睡同玩,關係那叫鐵,用發兒小這個詞形容那一點不過份。可是後來,因為我沒有好好照顧,它很英雄主義的死了,害我傷心了N年,成了心裏的一塊疤。看到別人養的可愛狗狗就是喜歡的要死,也堅決不再養了,一句話,除卻巫山不是雲。可是一隻橫空出現的狗狗,卻成了我不折不扣的冤家。

於是,我們之間便上演了一係列的恩怨情仇。

(一)狹路相逢

遇見它,源於一個意外。

我有一個外號叫大尾巴狼,雖然我對此外號一直存有異議,可是有時候自己實在是不給自個兒爭氣,諸如炒菜忘了放油直接把菜幹煎、鑰匙放在家把自己鎖在門外、打的忘帶錢包等等拿不上桌麵隻會給人家當笑料的事兒在我身上的發生的概率高得怕人,具體數字嘛,就不公開了。

那天,在辦公室正在向同事兒炫耀剛從衣廚裏刨出來衣服,正說得火熱,一個念頭讓我的臉都綠了。天呢!忘了拔電熨鬥的插頭了,這個念頭迅速把我燒了個焦糊,拎起包就用110的速度往家狂奔,出門把領導撞了個趔趄也不回一下頭。

剛奔至一個街口,正要拐彎,恍惚間一隻髒乎乎的狗狗模樣的東東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待刹住車,我看真切了是一隻狗狗啊,而且它嘴裏不知道叼著什麼吃的,正把眼睛瞪得跟鈴子一樣敵視著我,想到遇到狗狗千萬不能跑的忠告已經晚了,我的大腦立刻做出判斷,它會撲向我!

本能讓我叫起來:啊!!!聲貝之高是我沒有想到的,聲調還沒有落下,就掉轉頭往回跑逃命了,我可不想打狂犬疫苗,因為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個小針頭。在我狂跑了有五六米的時候,我聽不到後邊有任何聲音,禁不住轉過身瞄了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威懾力,隻見那隻狗狗緊緊夾著尾巴,耳朵倒背,身上的毛倒豎,象一枚發射而去的魚雷!並不時地回頭用驚恐的眼睛看我,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Kao,感情我是河東獅吼,把它給嚇著了啊,真是讓我這個“淑女”難為情哦。

電熨鬥事件幸好沒有醞成大禍,隻是在床單上燒了個小洞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見這個小洞洞就會想起那隻被我嚇壞的狗狗驚恐的眼睛,盡管這樣,我卻從來沒有想到,和那隻狗狗的恩恩怨怨隻是剛剛開始。

(二)有眼不識泰山

近視眼就得戴眼鏡嗎?我堅決反對,並身體力行著。雖然會因此常常認錯人或被人看作是裝“酷”,也在所不惜。其實我朋友都知道我這是掛羊頭賣狗肉,什麼理由,純粹就是為了臭美。要麼說朋友就是給你開刀做手術的人呢,她們這些狐友最了解我,可我對她們苦口婆心的安全忠告不屑一顧。

可沒想到我會在一個小陰溝裏翻船,把我嚇得魂飛魄散並給予了深刻教訓的竟又是那隻狗狗。

那天心情真得很不錯哦,倒不是撿了錢包,也不是加薪升職,看來快樂真的很簡單呀。耳機裏傳來阿杜在狼嚎著dj《他一定愛你》,腳步禁不住地雀躍。

我想這個時候我的樣子就是成語得意忘形最好的詮釋。我確切地感覺到自己的腳是踩著一個節奏落在地上的,和我之前走的每一步都沒有兩樣。但這一步卻讓我終身難忘:kao!我竟然以十環的準確率踩在了一隻在路邊睡覺的狗狗的尾巴上。不可思議,這隻狗狗髒得都看不見本來的顏色,本來長長的毛毛簡直就是它的偽裝服,衛星定位係綂要發現它也不容易,更何況我這種沒戴眼鏡的近視眼。

後果可想而知,我還沒有來得及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們還有一麵之交”之類的客套話,它就毫不客氣地實施了正當防衛在我的褲角上留下了一個小三角口口,嗚嗚,拜托啊我的新褲子。

看它還不解氣的樣子,驚恐的我隻好沮喪地加快腳步快點離它遠點,好心情早就壞得一塌糊塗。

(三)以牙還牙的打動事件

如果前兩次事件我是傷害實施者的話,那這次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那天大頭美眉值班,中午不能回家吃飯。(這個家夥自從懷了小baby,嘴饞得象隻耗子,我本著不和老幼孕殘計較的原則,盡力滿足著她的一切非常要求,再說她許願以後baby也要叫我他*的。所以也樂此不疲了。)她突然在辦公室說想吃馬記燴麵,一屋子人的眼睛刷刷地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一下子就明白,感情隻有我在上、下班的時候路過那家店,這個光榮的任務自然就非我莫屬了。中午回了家,胡亂的扒拉了口飯就跑去排隊,排了半個多小時總算買到了,因為是孕婦午餐,必須得在飯飯沒有涼了之前趕到單位啊,所以我都是連走帶小跑的。

快到單位有一百米左右的時候,我正在專心地盤算怎麼向大頭美眉描述描述剛才排隊的幸苦,好讓這個家夥不要忘了她的承諾。我就是用上我的十個腳趾頭想,我也想不到正在發生的事情:一隻狗狗已經跟蹤了我很久,不,確切地說它是跟蹤了我手裏塑料兜裏的燴麵的香味很久。而且它早就下了“黑嘴”,把塑料袋悄悄咬了一個口口,燴麵早撒了一路,它在後邊樂此不疲地撒著歡吃,等我對手裏提的份量有所懷疑時,兜裏隻剩下了幾根麵和幾滴還在滴答的湯汁。

暈,我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馬記燴麵哪了?等看到正在打著飽隔舔著嘴的它時,我都快跳起來了,是它幹的,竟然又是那隻狗狗!它照舊穿著一身偽裝服一溜煙就沒了影兒,我隻好哭笑不得地去給大頭美眉邊說邊比劃這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兒,大頭美眉驚得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我的燴麵變狗食了啊。

這隻鬼鬼的小精靈,後來我特別注視過後才明白了它的真實身份,原來是一隻流浪狗狗,怪不得行為有幾分江湖習氣。它出沒的地方就是我們單位旁的那個垃圾場,那是它的地盤,所以前幾次事件偶然中也帶著必然,它的地盤當然它做主了。

我隻能在這兒向它發表和平宣言:對不起狗狗,全怪我不小心,可是你好象也不是什麼善類哦,人說冤家易結不易解,所以咱們扯平了。

別忘了你自己

當撒旦突然降臨在你的麵前,請不要倉皇失措,四處求援,鎮定下來,別忘了你自己。

2萬隻破殼而出的小海龜爭先恐後地向沙灘後的大海爬行,早已守候多時的浣熊、禿鷹使這群新生兒經曆了一次生命的洗禮。最終能夠逃到大海,免於喪生的小海龜最多可能有兩隻,而這兩隻對龐大的2萬是何等的渺小!但動物學家卻說,每2萬隻海龜蛋中有2隻小海龜能夠逃生的話,那大海就已經是海龜的天下。於是我們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魄力,也不禁對這群小生命一陣噓籲。為什麼剛剛獲得出生的喜悅,就要麵對死神的屠刀呢?

相比之下,我們人類就幸運多了。在我們出生的時候,父親、大伯、祖母等各位親友早已恭候在你身旁,等候你的降臨。白衣天使輕輕地接過你,緩緩地放入恒溫箱中。那時的你,如果有感覺的話,一定非常暖和,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而同樣新生兒的海龜們卻明知希望渺茫,也堅持不懈,仿佛它們知道隻能靠自己。

也許,人們在越來越優越的環境中,對社會的依賴,對未知的恐懼,對困難的膽怯就紛紛侵害人那易破碎的玻璃心。

某天,你成人了,昔日健壯如牛的父親變成了幹癟的老頭,能幹的母親不知何時便記不住親友的離散。會讓你感到一種淒涼感,感覺自己像浮萍一樣在波濤洶湧的人世間顛簸,一不小心,就被巨浪所吞噬。所以,你向別人借力希望能幫助自己,而別人幫助你,也就意味著你將失去某些你曾經擁有的事物,這也許等價也許不等價,而這就是人的命運。

當困難降臨時,你是首先想到求援,還是自己解決呢?這一切同樣取決於你,這也是命運。

人是有潛力的,也是有靈魂的,當外界的壓力迫使你釋放出生命那永不言敗的勇氣時,你就可以在自信搭建的平台上大喝一聲“仗劍去國”,抒發屬於少數人的逍遙與快樂。何必看別人臉色行事?人生一世,短短數載便化作明日煙塵,如果直到老年才知道什麼是碌碌無為、倚人門戶,豈不悲乎?

海龜猶能奮進,人何以堪?更何況我們比它們幸運。要想做好一個人,就是在困難、災禍降臨時,緊握雙手,注視著它,然後打敗它,因為你自己才能真正打敗他。

當命運成為等待,你就成為它的奴隸;當命運掌握在你手中,你就是自己的主人!別忘了,你還有你自己!

深秋的最後一片落葉

冬又來,秋又去,樹葉也隨之凋落,告別了這個美麗而精彩的世界。

——題記

走過了春與夏的樹葉,到那溫馨的秋季,也該給樹,給人們,給這個美麗的世界說“再見”了。而就有那麼一些樹葉,不想過早離開這個美好的地方,所以,一直努力的使自己堅強的活著,堅持到真正的最後一刻!

漸漸地,漸漸地,我們都告別了充滿陽光的夏,一同走進涼爽的秋,對於一片葉子,這也意味著,它到老年了,隨之,慢慢地飄落下來,好像,舍不得這個世界,哪怕多停留一秒鍾!終於,它落地了,離開了……望著天空中的候鳥,真的是無可奈何葉落去,似曾相識鳥歸來。過了一段時間後,步入深秋,這時,能看見的樹葉也不多了,但還是有那堅強的一兩片,孤獨的與生命鬥爭,讓自己能活更久。是啊,這種精神難能可貴,隻要能堅持到最後的那一刻,那麼,它就是“英雄”,就是“葉之王者”,就會給自己短暫的生命譜寫更美麗的華章!可惜,按照天地間萬物的規律,樹葉不管多麼多麼堅忍不拔,始終要離開那散發著木香的樹……馬上又要入冬了,最後一片葉子也堅持不住了,於是,就用極慢的速度,向下飄落,也盡力睜大“眼睛”,看看這個美麗的,曾經給它生命的世界,讓自己收獲最後一點美,不讓自己有遺失的美好!也跟其它樹葉一樣,深秋的最後一片樹葉,落在地上了,再也不會起來了。這一幕,顯得似乎有些傷感,不過,它雖然離開了這個美麗的世界,但它仍然在努力延續自己的生命價值,隻是方式不同,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人生,從自己的哭聲中開始,在別人的淚水裏結束,著中間的時光,就叫幸福!雖然說,樹葉春來時,自己不會哭;秋去時,也沒有人流淚,但是它也擁有了“幸福”,起碼它有一個人的精彩!

是啊,我們也一樣,隻要能努力,堅持,不要輕言放棄,去好好走我們自己的路,到達我們未觸及的彼岸,我們同樣會擁有自己的精彩人生,也會成為“深秋的最後一片落葉”!

似真是真

我們永遠談不完的話題是和什麼樣的男生結婚生幾個孩子住所要不要給長頸鹿留下足以高貴的天頂。我們永遠談不完。我背對著你或是你把屁股朝向我。就這樣把渺小的事情成長為傷感的事情。傷感的事情等著成年來鄙視。而在那鄙視之前,我們披著黴菌一樣的斑點,在森林的角落裏眨悱惻的眼。

青春不得勁。我們各自擰各自的毛巾。

因為在開始前我喝了整整六杯白開水,所以估計會把文章寫得比胃液更平淡——它一直勤奮地希望能溶解掉一點什麼,一點也好,雖然總是會可憐得留一快結石。其實這篇《降與積》才是遠遠更平淡的。沒關係,有助我的消化。

故事是關於兩個女孩子之間的友誼。看這畫風依然是與《AFTERNOON》同脈同宗,當然比起它前後略顯猥瑣的篇章而言,這《降與積》除了純潔外我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了。更何況它有它友誼地久天長的主題。

友誼真是地久天長麼,那隻是愚蠢人善良的願望。換作是還沒來得及傷痛的小孩,隻渴望這一刻她,如果下一刻也有那就更好,下下刻能不能也一樣?女生神田就是這樣不想太貪心。為什麼不貪心——

當事情發生在兩個好端端的人之間,我們就應該卸下欲望的翅膀。揣度別人的心思實在是徒勞無功的白費力氣。你的三分田在這裏,我的在那裏,中間一樣被王母娘娘用釵子劃出界限。即使仰慕你,那也隻是被撒進蘿卜地的一把糞土。

神田應該明白這樣模糊的道理,比較會寫作的人想得也多也複雜也低調,當老師推薦她的作文參錄區裏的選集時。神田隱隱看見和香子淡色的長頭發,冷漠而孤立無援的樣子。

和香子是自小學起就和神田同班的人,家也住得近,用眼睛估計一下也就兩三百米吧,跑跑幾十秒種就行了。可是神田跟和香子在一起一直是看也不看彼此,更不用說聊天了。虧她們從小就在一起。但是,從小在一起又怎麼樣,沒人在我們睜眼的那一刻就強迫要和貼近的人示好。神田不想示好,她隻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呆著,寫文章,偶爾看見自己的胳膊與和香子的打一個空間上的交叉。

故事是用倒敘手法講述的,一上來神田與和香子在房間裏說話,說到神田另換的假牙。小小的女孩居然就有假牙了,真叫笑話有點捱不了藏不住。然後神田開始回憶,背對著和香子,想到那天老師把她找來說要推薦神田的文章推薦錄入文集。班裏傳來一片誇張的讚美聲,神田眉毛藏在劉海下麵,很安靜地回去了。和香子在一邊和朋友開大聲的玩笑。

所以說,即使我們是親姐妹一個人病倒需要另一個血液,但世界就是這樣截然不同地將人互相區分。不能強求,不能強求神田與和香子在一起。

上體育課的時候神田被其他女生故意地用排球砸得暈暈呼呼,和香子在神田身邊一屁股坐下來。神田也不詫異,她聽見和香子說:“她們是欺負你總那麼沉默。”

“沒有關係。”神田說,然後她站起來走開,“沒有比和香子你對我的傷害更重的了。”

那時候我看得有點搞不清楚,明明兩個以陌生互相形容的女孩子,怎麼就會突然有了所謂更重的傷害,在哪裏。在哪裏。

神田與和香子從小就離得很近,無論是學校或是家庭,小時候和香子總往神田家裏跑,所以經常會有和香子對神田說:“你的東西無聊死了。”“你的東西難看死了。”“我回去了。”“沒勁我走了。”神田看著和香子穿上鞋子後離開,她沉默,並且一向內斂,直到幾年過去在體育課的角落裏對和香子坦白:“沒有比你對我的傷害更重的了。”

對方一愣。

原來她們就是這樣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之前的N天,並預備隻有的N天將一如從前。女生與女生之間的情感往往會比男生想象的強烈幾倍,那些勾肩搭背,甚至連內褲都要買同一花係的好。或者冷淡地漠視,在行將就木的很早以前。

一直以來人都是互相體驗著這種不可目測的忽近忽遠,然後溫度跟著起起伏伏。

就在神田回家的時候看到和香子站在門口。和曾經的多次舉動一樣,和香子總是想來就來了,因為和神田家離得近。當然也是說走就走,扔一句話,把鞋子在門檻前磕一磕離開。這回和香子站在家門口,神田上前去問怎麼不進去,和香子回答說因為你媽媽說“其他孩子也會來”。神田說哦。說哦的時候和香子卻突然憤怒了,她狠狠推了神田一把。

神田驚愕極了。和香子有很多好朋友,她們穿同一花係的衣服,便當放在一起吃。有困難就大家分擔歡樂也一樣。那為什麼和香子回對自己發怒,她的困苦完全有許多出口可以排遣,沒必要推搡到自己身上。

結局挑明的時候,感覺還是淡淡的。事情總是很普通地走到盡頭。“我所擁有的,隻有你一個。”和香子對神田說。幾乎跟神田沒什麼熱乎勁兒的她這麼說。和香子抱住神田的肩膀。一個不好看的女孩抱一個不好看的女孩。她們之間一直很遠很淡,從沒有人認為裏麵有什麼友情可以挖掘。盡管和香子總是往神田家裏跑的,但她也呆得沒什麼開心,兩個人就默默地遠離。

但“我所擁有的,隻有你一個”,這話,太煽情了。

神田呆呆地抱住和香子的肩膀說:“我知道的,我知道。”其實她知道,她應該知道。回到故事倒敘的最初,神田提起自己的假牙,和香子在房裏笑她小老太婆。其實神田也知道,那是自己因為沉默寡言被人欺負從樓上推了下去,撞掉的。

神田還記得,第一個發現自己救了自己,陪自己去補牙的,除了和香子還有誰。

所以我說,盡管沒有眼神渡船,也沒有言論黃鶴。在一起的還是在一起了。並且不能相忘於江湖。在某年某月某日,“我所擁有的,隻有你一個”,很煽情,也能說出口。

友誼在重要的時候,會變得你無法預料的重要。雖然它的痕跡如此淺,但那隻是它一根汗毛的過去而已。龐大的蠕動的世界,龐大,大。

忙兮忙兮奈若何

我背著行李蹣跚前行,在人生之路。有時候,抬眼看前方,那是與我一樣的背影:沉默而忙碌。然而,身前身後,又有何不同呢?

智者忙著思考,愚人忙著高談闊論,商人忙著盈利,醫生忙著救人。忙隻是過程,決不是結果。那結果又是什麼?

許多人已無暇思考,因為太忙了。忙到忘記兒時捉蟋蟀的青草地,忙到沒有機會靜心地聞茶香。恬然在他們心中溜走時義無反顧,隻剩浮華招搖。

甚至,來不及後悔。

我總想我生活的地方正在越來越缺少某種東西。

我看到熙熙攘攘的地鐵,麵無表情的人們下了又上;我聽到那些比我小許多的孩子談論著誰家更富有;我聞到城市裏的氣味,煙草、空調、汗水;我感覺到每個人的脈搏跳動一樣,忙碌、快速。

順應著忙碌,快餐應運而生。另一方麵,精神快餐也適時而起了。

我們永遠不能像看漫畫一樣去讀錢鍾書、去讀托爾斯泰,所以,在這忙碌的時代,他們隱到了舞台的背後。安妮寶貝、金庸、瓊瑤大行其道了,從精版書到投資巨大的電影、電視,這份快餐美味方便,自然大受歡迎。隻是像《巴黎聖母院》、《紅與黑》這樣的“慢”餐隻能不得不蒙一層灰了。有多少人還會再讀施瑪姆,遙想那有銀色波光的茵夢湖呢?

現代人的特質便是忙,像書法這樣的薈萃是根本沒可能碰,連筆杆子都已被電腦鍵盤所代替,毫無美性的印刷字取代了流傳千年、靈動飛揚的手寫漢字。效率是大大提高了,然而這到底是種幸選還是悲哀呢?

忙使我們的社會飛速發展,忙也使我們的心靈無所依傍。曾經的質樸人情正在變得淡薄,曾經的經典正在被人遺忘,那種久久品味、欣賞名家之美的感覺已變成了一種奢侈,龍井在角落無意義地散發淡香,可樂披著閃亮的罐頭高高在上。

獨上高樓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

——題記

曾經以為,古代文人的生命會簡單而明了,時代賦予他們簡明的期望:入相出將,封妻蔭子。然而,是誰?偏偏要拋開那些世俗的期望,獨上高樓,為自己的人生另擇一條路?

一、李白

是黃沙漫天,北風吹雁中騎驢高歌的歌者麼?是以霓為線,以虹為鉤的海上釣鼇客麼?是遍訪青山綠水、且歌且行的遊者麼?在那個煙花三月的時代,人們對你的期望是歌功頌德,取悅帝王換取高官厚祿;而你,偏偏要獨上高樓,在朝要高力士脫靴磨墨,在野要放白鹿於青崖之間。

於是你注定要孤獨,“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然而你傲然,“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而當我們回望唐朝,站在盛唐中間的不是帝王,而是你啊!

酒入豪胸,七分釀成了月亮,剩下三分嘯成了劍氣,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二、蘇東坡

是撿(應為“揀”)盡寒枝終不肯棲的寒鴉麼?是舉杯邀明月的飲者麼?是穿越了十年生死痛苦一場的癡漢麼?

在那個“群星薈萃”的時代,人們對你的期望本是韜光養晦,遊戲筆墨罷了,而你偏偏要獨上高樓,你的光芒刺痛了那些習慣於黑夜的眼睛,你注定要承受官場和文壇一齊潑來的汙水。

而我隻看見你青青的竹枝,腳上的芒鞋,被雨淋濕的脊背,你的笑容從容灑脫,你的眼中隻有秋風綠水泛清波。

你堅守著自我,從而達到讓後世永遠仰望的高度。

三、辛棄疾

是落日樓頭,斷鴻聲裏的江南遊子麼?是恨古人不知你為狂人麼?是不啼清淚長啼血的悲鳥麼?

在那個崇尚享樂的年代,人們對你的期望本是吟花弄月,賣弄詩文罷了,而你偏要獨上高樓,“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

一邊是“斜陽正在,煙雨斷腸處”,另一邊卻是“香車寶馬香滿路”,而你,執意要做燈火闌珊處的伊人。

你痛斥,“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黃土”;你彷徨,“倩何人換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你期待,“醉裏挑燈看劍,夢會吹角連營”。

我多想跨越千年時空,共你醉明月。

在菊花開篇的南山西疇,臨清流而賦詩;在明月朗照的深山竹林,撫琴而長吟;在明月下你們獨上高樓,拋開世俗的期許,在青山綠水間吟哦著流水般輕揚的詩句。

若一襲單薄的長衫,略揖一揖,便昂然走進了曆史,從遠古走來,從發黃的線裝書裏走來。是你們,因為獨上高樓,堅守了自我,也就在黑夜中守護了永恒的精神家園。

在那些“昨夜西風凋碧樹”的時代,是你們獨上高樓,拋開了世俗的期許,守護了自我,於是守護了曆史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