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3)

第六章 變態殺人案

接到蒔異的電話,在學校後山上找到他帶回家並且替他簡單地處理完傷口後,已經是淩晨5點鍾了。坐在臥室的床邊看著因為藥效已經沉沉睡去的人,柳雲菁沒什麼表情地聽著自家大哥的診斷結果。

“……除去額頭上的撞傷導致輕度腦震蕩比較嚴重外,其他手腳上的傷口都是摔下山坡後的樹枝劃上跟擦傷。隻要好好休息就沒什麼大礙了。你不用擔心。”

“嗯。”聽完大哥的話,柳雲菁點點頭,又一次確認他平安無事後方才起身關上門,跟在大哥身後走去客廳。

客廳的鍾響過一下,柳雲菁看看時間打電話給周季宇要他代為請假。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柳雲菁放下電話,在大哥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杯咖啡喝著。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蒔異為什麼會半夜出現在那種荒涼的山林中,而且還弄到滿身是傷,難道半夜跑出去夜遊嗎?

“在擔心那小家夥?”跟著從桌上拿過一杯咖啡淺啜著,柳雲冰饒有興味地看著弟弟明顯陰沉下來的臉色。唔,真是難得,能看到他無表情以外的臉色,他還一直以為弟弟那張已經得了麵部肌肉僵硬症的臉已經沒救了呢!原來還會變色啊。

“沒有。”一口否認掉,喝著咖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低頭的關係而顯得聲音有些悶。嗬嗬笑了兩聲,聰明俊美的大哥並不急著拆穿弟弟的謊言,隻是繼續用有趣的眼神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惡得讓人想要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放下空杯拿起一份報紙阻擋對麵X光一樣的視線,然而調侃的笑聲卻緊追不放地隔著報紙傳來。

“雲菁,你報紙拿反了。”

翻個白眼,柳雲菁真想問問大哥是不是最近跟母親呆太久以至於也變得無聊起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還上當?剛要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真的是拿反了報紙,不由臉色一青。

客廳中,依稀能聽到有烏鴉飛過的聲音。

“呱——”

“關心則亂。”拿下他手中的報紙,柳雲冰好笑地看著弟弟比床上受傷的人還難看的臉色,而柳雲菁已經放棄跟他繼續爭論的念頭,丟下“算了”兩個字算是認輸。

剛想丟開報紙繼續捉弄一下弟弟,柳家大哥的神色卻在看到某則新聞報道後變得認真起來。感覺到客廳氣氛的改變,柳雲菁不由也把目光投注到報紙的新聞上,看是什麼樣的消息讓大哥矚目。

“……截至到12月8號,本市已有三名失蹤學生被確認死亡。根據警方在現場找到的證物以及相似的作案手法,警方懷疑這是由同一人所為的變態殺人案……在此提醒各位學生家長,不要讓自己的子女夜晚單獨外出或上下學……”

難道蒔異遇到的是報紙上說的變態殺人犯嗎?對視一眼,柳雲菁英氣的雙眉不由擰起。如果在學校後山上也會出現變態殺人犯的話,總讓人隱隱覺得那裏不對。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吧……

而且——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家弟弟,柳雲冰異常和善暗自微笑著。

他親愛的小弟,如果發現蒔異小少年突然變成小少女,會怎麼樣呢?真的是,非常非常期待啊。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大片雪白的顏色以及明亮的陽光,腦海裏很自然地升起“天堂”兩個字。雖然說他對自己死後會上天堂這樣的歸屬並不感到意外,但他美麗可愛的生命竟然就這樣結束了還是讓他很難接受。他才16歲耶,甚至不到法定的成年年齡,竟然以後都要生活在這個充滿古怪味道的白色世界裏,這是什麼命運啊?他不要被人在墓碑上寫上“夭折”字樣的墓誌銘,好丟臉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味道還真像他討厭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啊!

“阿嚏”一聲打個噴嚏,白色的布簾被拉開,穿著粉紅護士服的天使……嗯,應該是護士吧?笑著走了過來。

“你醒了?”摸摸他的額頭,溫熱的手指讓之前還陷入自怨自艾情緒中的人一下子停止腦海裏不著邊際的想法。

“姐姐,這裏是哪裏啊?”困惑地眨眨漂亮的大眼睛,有著單純無邪外貌的16歲少年露出的困惑模樣,可愛得叫人想要抱到懷裏好好嗬護。而用甜甜聲音說出來的“姐姐”兩個字,更是讓人徹底沉淪。

“這、這裏是醫院。你昨天遇到搶劫被人打傷昏倒在路邊被人發現送來的,你不記得了嗎?”雖然隻是小男生,但那聲甜甜的“姐姐”以及少年可愛的笑臉還是讓美麗的護士小姐臉上泛起紅暈,開口時竟然還結巴了一下然後才流利起來。

“這樣啊,謝謝你照顧我。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是孟蒔晰,姐姐你叫我小晰就可以了。對了,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少年繼續笑眯眯地用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跟清恬的嗓音說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話,很快就從母性意識高漲的美麗護士小姐那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是昨天晚上,嗯,應該說是今天早上,淩晨4點被人發現昏倒在路邊被人送來醫院的。根據他被發現的地方以及隨身物品全部被拿走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被人打昏後遭到了搶劫。

脖子上有一處刀傷,身上有多處被打的淤青,最嚴重的一處在他原本以為骨折的左腿小腿上。不過,隻是傷了韌帶,並沒有嚴重到需要打石膏。反倒是背部,因為從高處跌落,整個都淤青了。

不過,比起莫名其妙被殺死而且屍體還遭到分解的人而言,自己已經幸運太多了。這樣想著,“不幸被打劫”的人微笑著目送美麗善良的護士姐姐離開。

現在,他要考慮一下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了。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怎麼付住院費?那個家夥為了不被人發現,拿走他的手機跟錢包裝搶劫也就算了,但至少該把提款卡留給他吧?

抓抓頭發,耳邊卻傳來熟悉到讓人有點牙根癢癢的嘻嘻笑聲。於是很自然地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向外看。

窗戶外,身材高挑的長發男子眯著細長的眼睛微笑著,淩亂的長發大概是在後麵綁了辮子的關係,沒有隨風飛舞,但額前的劉海還是如往日一樣隨心所欲地垂落下來,貼在頰邊蓋住半邊臉。也依然是穿著黑色大衣,隻不過在頸上多繞了一條煙灰色的圍巾,懶懶散散地垂在一邊。

說起來他的改變不大,甚至算不上整潔,卻在十二月並不溫暖的陽光裏給人幹淨的感覺……真是奇怪啊!

一邊毫無意義地感歎著,一邊凶狠狠地瞪起秀美的大眼睛,孟蒔晰一點都沒忘記眼前的人正是害他入院的罪魁禍首——雖然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容易讓人有犯罪欲的眼睛。”拉開窗戶跨進去,一大籃色彩斑斕的水果成功擋住了孟蒔晰更多非善意的舉動。

“你真是奇怪的人。”端詳著水果籃子外麵精美的包裝,孟蒔晰的語氣與其說是因為眼前的人而感歎倒不如說是因為這一籃的水果。難得他能買到這麼多種漂亮的水果啊……

“那不如說你自己奇怪吧?南樺女中的孟蒔晰同學。”拎著一張小小的卡片在手指間把玩著,熟悉的色澤大小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學生證。

“其實我還是覺得我穿女裝比較漂亮。”摸摸臉沉吟半晌後,孟蒔晰一邊拆開果籃外麵的包裝一邊堅定地說道。

某些人的腦袋,其實是不能用常理推斷的,例如眼前的兩個人。

隔天傍晚,柳家的氣氛因為孟蒔異堅持說自己隻是迷路但柳雲菁並不相信而陷入僵局。沉重的氣氛從中午一直持續到晚飯後。相對蒔異怯怯柔弱的神情,柳雲菁竟覺得自己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

他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麼蒔異要用那樣為難的眼睛來看他?如果連他都不能說的話,他要怎麼解決?去找“晰”——那個怪異柔弱的女孩子?

如果是迷路的話,他半夜去後山做什麼?難道是去向惡魔祈求超常的美貌跟智慧嗎?

柳雲菁心底升起莫名的煩躁感覺,敞開門剛想出去卻看到站在門口正要敲門的大哥,手裏還拿著什麼東西,看到他出來於是道:“正好,有你的信。”

“我的信?”

“嗯。”

“謝謝大哥。”

“不用這麼客氣的。”

“好,我知道了。”柳雲菁道完謝後從大哥手裏接過信拿回房間看,信封上是陌生的字跡,而寄信人的地址也隻是簡單地寫著“內詳”兩個字,不過收件人的姓名地址卻是自己的沒錯。信封上加蓋的是本市的郵戳,看日期信是昨天下午發出的。

拆開信封,一張塔羅牌隨著卡片一起掉落出來。柳雲菁撿起地上的塔羅牌看,牌麵是造型怪異的轉輪,不知代表著什麼意思。引人注目的是牌的邊緣沾染著斑斑汙漬,他仔細去看才發現是血跡,因為時間久了而開始變黑。

孟蒔異臉色大變地拿過他手中的塔羅牌,入手的熟悉感像寒流般從指尖傳到心底,環繞周身的惡寒讓他的身體如風中落葉般瑟瑟發顫。

“蒔異?”看著他怪異的反應柳雲菁不自覺地擰起雙眉,顧不得去看卡片上寫了什麼,雲菁起身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纖弱的身體在發抖,伴隨著有冷汗涔涔而下。拿住他手腕,極為小心地扳開他用力緊握成拳的手,拿出紙牌,手掌中已經留下深深的壓痕。

“沒事的,沒事了……”不怎麼擅長安慰人,柳雲菁所能想到的話隻有這樣而已。一遍遍在他耳邊重複著,懷中的人像得到某種保證一樣漸漸恢複正常,唯有臉色像是脫虛後的人一般白慘慘的。

在心裏鬆了口氣,柳雲菁手上卻並不敢放開他,看他的樣子就像是隨時可能會昏倒般的虛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覺得自己現在就來逼問對眼前的人而言有些殘忍,但他討厭一無所知的感覺。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明白,隻能被動地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晰不見了,這是他的塔羅牌。”抽抽秀挺的小鼻子,孟蒔異聲音中略帶哭腔地說著,微紅的眼圈讓人忍不住心疼起來。因為是同音的關係,柳雲菁並沒有察覺出他說的是“他”而不是“她”。

遇到變態殺人狂了嗎?在聽到蒔異第一句話後,柳雲菁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但等到他說出“這是他的塔羅牌”後,這個念頭立刻被否定。

如果是遇到變態殺人狂,就不會把她的塔羅牌寄來了,何況還是寄到他家。那麼是被人綁架了來勒索贖金?如果是的話,那麼勒索信也該寄到孟家才對,怎麼會寄到自己這裏來?難道寄信人知道蒔異在自己身邊?疑惑地拿起卡片來看,卻發現那是一張邀請函,正中一行紅字醒目地寫著:恭候小公主以及她的王子殿下大駕光臨。

落款處畫著一枝含苞待放的黑色玫瑰,再往下則是約會的地址——西皖高中學校後山的廢棄大屋。

莫名其妙的邀請配合莫名其妙的稱呼,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地址,讓人看得眼角抽筋。

然後兩個人圍繞是否要去的問題爭論半天,最後的結果是從家中出門去公車站坐車,目的地就是邀請函上麵的地址。雖然自己極度討厭那種親密滑膩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語句,但柳雲菁更不放心讓身邊的小家夥自己一個人去。

想了想柳雲菁從壁櫥裏拿出母親大人用來當作殺蟲劑使用得改良歌羅芬噴劑,原本是怕她胡亂使用危險藥劑而隨手收進櫥子裏的,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當作防身用品。

他總覺得自己想在陪小孩子玩冒險遊戲,其實這種事情應該交給警察去做才對。但隻憑一張塔羅牌跟一張語焉不詳的邀請函而去報案的話,可能隻會被當成搗亂的小孩子吧。這樣想想,年齡還真的是讓人無奈的東西。

西皖高中後山的某座原本應該寂靜無聲的荒廢大屋中,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音。

嘭嘭、啪啪、嘩啦、喀哢——

屈著未受傷的右膝對著一具骷髏,即使傷到手傷到腳孟蒔晰依然改不掉探索未知事物的好學本能。在研究了半天幾乎把骷髏碾成碎末後,他得出的結論是“我終於明白異為什麼討厭血腥的東西了”。而他身後,焰悠閑地坐在桌子上,以看自己家寵物一樣的眼神看他,在聽到他的結論後很合作地問他“為什麼”?

扶著牆站起身,孟蒔晰可愛地笑著答他——“因為會很臭。”

從醫院辦理好出院手續後,某兩人就這樣在未經主人同意的情況下私自進來參觀了。

研究完骷髏後,孟蒔晰挪到桌子上跟焰並排坐著。

“焰,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跟一群笨蛋共事?”其實房間裏還有許多有趣的箱箱櫃櫃供他研究,但因為深知自己打開後不能維持原狀而放棄一一察看的念頭。因為一時貪玩而破壞掉別人辛苦勞動的成果就不好了。他是聽話懂事的小孩。

“因為我缺錢。”十足十的毫無道德的成分可言的答案,但卻有人一臉認真地點頭肯定,符合他的觀點:“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我很了解。”

“所以我一向都能很愉快地接受工作。”不僅能有充足的收入,而且有很多好處。

比如說,當你有什麼事情不想去做的時候,隻要隨便說兩句好話,很快就會有人心甘情願地替你跑去做,而且還滿心歡喜地把你引為知己。不僅可以省下不少寶貴的時間,而且還能得到意外的收獲。再加上他們時不時地還會提供娛樂以資消遣,說起來並不是什麼不能忍受的事情。兩相比較,倒是沒錢的日子讓人更加難過。

“哦哦哦哦……奸詐的人種!焰是個不輸我的聰明人呢。”甜甜地笑著,孟蒔晰晶亮的大眼睛中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跟淩亂邪意的竟然極為相配。

纖細美麗的少年,因不沾染世俗的單純而煥發出清澈美麗的光彩。有點想拿回家據為己有了。畢竟這世界純真的東西已經罕見得幾乎絕種,而那雙再看過這世界的黑暗後依然清澈如泉水的眼睛更是難得的極品。

喃喃自語著,焰聲音中帶著些遺憾:“真想拿回家據為己有。”

“是啊,我可是天地間絕無僅有的孟蒔晰啊。”孟蒔晰困惑的語氣像是也很苦惱自己的優秀出色帶給他人的煩惱,那張笑臉笑得更加燦爛,洋洋自得地歎息著。

“砍下頭來做成標本吧?或者挖出內髒做成僵屍娃娃也很美麗,那樣的話,就可以永遠保持現在美麗的樣子了。你覺得怎麼樣?”微笑地提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建議,焰一副好商量的樣子看著人偶般精致的晰,手指如同受到引誘般撫上他臉。

不長大,不被汙染,永恒地美麗著。

“都不好。”拿下他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指,孟蒔晰認真地回答:“砍頭會痛,挖出內髒的話會弄髒身體,我不喜歡。何況,比起自由,動也不動地被人拿去作裝飾品感覺很無聊耶。與其這樣辛苦地保持現在的美麗,為什麼不繼續長大,成為比現在更加美麗的人呢?”一向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睛因為認真而顯得璀璨耀眼,原本隻是乖巧清麗的漂亮容貌因這種變化而一下美得驚心動魄起來。就如同以天賦創造力來製造無限可能性、主宰地上一切事物的魔術師。

如果因為怕變老變醜會失望而讓自己停止生長,怎麼想都很無聊。不過,有時候跟焰對話,總有種在說漫畫對白的感覺啊……

聽到這裏,在門外聽了許久的人再也忍受不了地推門進來。沒什麼表情可言的柳雲菁心裏全是“為什麼他要為了這種人冒險”的黑色情緒,而他身邊同樣滿臉“無語問蒼天”的孟蒔異則在心裏充滿了“為什麼這種人會是我哥哥”以及“我竟會為這個人而焦急萬分”的悲憤想法。

相對於門口兩人的麵色鐵青,門內的兩人隻是很困惑地互相看看,然後默契十足地開口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慢?”話一出口,差點讓門口的兩人跌倒。

他們兩個究竟是為了什麼啊?冒著生命危險跑來有可能是變態殺人犯巢穴的地方救人,而被綁架的人竟然在這裏跟來曆不明的人閑聊天,見到他們後不但不感激,竟然還責怪他們來得慢。拜托他看看清除好不好,光是要從學校後山找到這裏就花了他們不少時間,再加上怕驚動裏麵的人而加倍小心的動作,全身上下的神經繃到快要斷掉。

想到這裏,柳雲菁就忍不住想要掉頭走掉,而在看清桌子上的人後,神經中的某根徹底斷掉。

“人妖!”

啪一聲,不知是什麼掉落到地上發出來的聲音。一愣之後的孟蒔晰無比遺憾地撫住自己的臉喃喃道他忘記穿女裝。被自己的呼吸嗆到,柳雲菁隻能發出咳咳的聲音。而孟蒔異隻想就此昏倒然後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做夢。

如果是在中世紀,她一定會把白手套丟到晰的臉上要求決鬥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等整理好被氣到混亂的思緒,柳雲菁很認真地看著房間裏的三人開口問。既然自己已經被卷入這場麻煩中,那麼他總該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吧?自己身邊這個暫時忽略不計,那麼另外兩個,是不是該給他個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