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峻山腳下,五匹駿馬飛奔,揚起無數沙塵。“這次運氣真好,被分到攻山的那一邊。能讓荊棘吃個虧的黑白雙煞,這次就讓我看看到底有多厲害吧。”一襲紅衫,不是那爽朗的酒鬼劍客傅劍寒還能是誰?一個月的時間如彈指一揮,此刻終於到了圍剿黑風寨的時候,東方未明是第一次參加武林上的集體大行動,心中有著難言的激動。“恐怕,你在他們手上也討不了好。”荊棘對於當初在黑白雙煞手下敗北是耿耿於懷,若不是事先不知道黑白雙煞練的是毒功,荊棘自信能和他們過個百來招,可就因為那一時大意,弄得他被黑無常一招擊敗,心中自然是十分不服。“好了,你們都安分點,畢竟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恐怕需要做出那件事情,三師弟他還從沒經曆過。”聽到穀月軒這麼說,傅劍寒和荊棘都沉默了,可以看出穀月軒口中的那件事並不簡單。“大師兄、二師兄還有傅兄,那件事究竟指的是什麼?”東方未明畢竟是初出江湖沒有多久的菜鳥,對於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了解十分少。“沒什麼,隻是一些小事。”穀月軒很少說謊,可現在他確實不得不說謊。“未明,和穀兄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麼事情。”一提起那件事情,就連一向爽朗的傅劍寒,都打起了哈哈。荊棘並沒有說話,因為在當初經曆那件事情的時候,他第一次有了驚恐的感覺,但這事,卻又是每一個江湖人士必須經曆的,所以東方未明必須去經曆。聽到三人這番作態,沈湘雲大致已經了解,東方未明要經曆的事情究竟是什麼,開口說:“師弟,的確是一些小事情,不用在意。”不過眼中的黯然之色,卻是表露的十分明顯。
說話之間,已到行程的目的地,此地營帳密布,看上去倒像是軍隊的營寨。五人翻身下馬,穀月軒當先對守門的兵士拱手說道:“逍遙穀一脈,穀月軒、荊棘、東方未明。”“江湖遊俠,傅劍寒。”“忘憂村,沈湘雲。”穀月軒已經做出了表率,沈湘雲和傅劍寒自然是要向守門的兵士報上山門。“逍遙四友,加上神醫之女;我史剛真是幸運,竟能讓五位來此相助。”未待守門的士卒說什麼,史剛就已經迎了出來。一個月前,在江府與江湖四惡的那場比鬥,早就已經傳遍了江湖;江湖四惡在江湖上素有惡名,那一役可是讓東方未明這個名字在江湖上揚名;與此同時,一向同時行動的東方未明四人,更是被稱為了逍遙四友。“史捕頭,有段時候沒見了。”“史捕頭。”史剛可以說是一手促成這次圍攻黑風寨的人,對於這樣一個為民著想的人,穀月軒他們自然要給予一定的尊重了。“各位不用客氣,當初要不是諸位擒下焦小,莫說圍攻黑風寨了,今日怕是連黑風寨在何處都摸不清楚。”逍遙四友之中的穀月軒、荊棘、傅劍寒,在江湖上一向都有著行俠仗義的美名,而東方未明在數次相交之中,史剛也明了他是俠義之人,對他們自然是客氣了許多。“不過是一些江湖草莽,隻知道單打獨鬥的人,上了戰場說不定還是累贅了。”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戎裝,倒提長槍的人從營寨中走了出來。這話幾乎是把所有的江湖人士都罵了進去,自然是引起了眾人的反感。“林依,說什麼呢?”史剛既是公門的人、也是江湖的人,林依這麼說,讓史剛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再加上東方未明他們也在,史剛用力地給她打眼色。“林依?女的?”荊棘的傲氣可是一直都十分足,被一個素未謀麵的人說是累贅,以他的脾氣,自然是要給她臉色看;不過林依這名字,聽起來很像女的,讓荊棘有點不知道用怎樣臉色對待了。“女的怎麼了?信不信你還打不過我?”林依身為一個將領,同時也是一女的,對於普遍的女子不如男的思想,可以說是深惡痛絕;荊棘話語中的輕視之意,也讓林依心中有了怒氣。“林依,閉嘴。”史剛看上去似乎是林依的長輩,他知道荊棘的厲害,自然是要阻止林依挑釁荊棘。“史叔叔,你一直把江湖上的俠客說成什麼似的,我看也不過如此,沒有經過戰場隻不過是一些好勇鬥狠的莽夫。”林依以自己是一個軍人為榮,可江湖上的人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幾個有著報國誌,林依可是很討厭這些江湖人。“史捕頭,你也算是江湖中人,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怎麼解決吧。”林依說的這些話,可是一直把她往江湖人士的對立麵推,也讓荊棘心中充滿了怒氣。老實說,東方未明他們身為江湖人,聽到林依說了這麼多針對江湖人的話,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怒氣,不過既然荊棘都已經出頭了,他們也就不摻和了。“明白了荊棘兄弟,跟我來吧。”史剛也知道,林依說的話究竟有多失禮,無奈之下歎了一口氣,走向了營寨中的一處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