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謎語(2 / 3)

李延宗把大紙箱子扔地上先端口氣,衝小師妹直招手:“別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楮在那裏了,快過來搭把手啊!”

沒等李延宗說完,小師妹就已經三步並兩步的蹦過來幫忙了,小臉上兩個小酒窩忽隱忽現的笑開了:“我們去爬山又不是去逃難,你帶倆大箱子幹什麼呢?”

李延宗抻手撓撓頭,湊到小師妹耳邊說:“你不是說多帶點好吃的嘛?”

小師妹哈哈直笑,樂得兩隻眼睛眯眯成一條縫,“我說多帶點你就帶這麼多啊?乖,真聽話。”

“你看你看,帶多了你還有意見咋的?那我先扛一箱回去得了。”

“別介啊!”東西扛到藥店門口,小師妹把箱子放在地上,“既然你都拿來了,總不能回了你的麵子又扛回去吧!倒是顯得我們矯情了是不?隻是這麼重的箱子,呆會往山上扛得多費勁呐?”

“豬頭,這有啥費勁的。”李延宗招呼小師妹的朋友一塊兒過來,對她們三人說:“偉大的領袖毛爺爺教導我們,自己動手是豐衣足食。光想吃好的不想動手啊?抵禦不住美食的誘惑,就得付出相應的勞動。來來來,我教你們一招。你們不是每人背了一大背包麼,一會把箱子裏的東西分吧分吧都揣包裏去不得了。”

“去你大爺的。”聽到李延宗出的主意,小師妹小腿一蹦,跳起來就拿她那雙冰涼的小爪子直掐李延宗的脖子。“這麼多東西你全讓我們女孩子背呀?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紳士。”

李延宗眼珠子一骨碌,用力搓搓手仰天長歎,滿臉的無辜,“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冤枉死人了。我這人一向是最懂得憐香惜玉最紳士了,隻要是我的女朋友我是絕對絕對舍不得讓她累著一點點,那真真是心疼得含在嘴裏怕化了,摟在懷裏怕凍了,睡在床上怕那個。。。。。。啥了。隻是可惜。。。。。。唉!唉!唉!”

看李延宗站那望著天唉聲歎氣半天沒言語,小師妹忍不住問:“我說你是不是大便拉不出便秘得難受啊?唉什麼呢?可惜什麼?”

“可惜咱沒女朋友讓咱疼啊!好容易看上一個,心裏特喜歡她吧!可人家又看不上咱,說什麼我這樣兒的壓根就排不上號。唉!真沒辦法,要是冒冒然地上趕著獻殷勤,人家還以為咱圖謀不軌呢。”李延宗拍拍小師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她說:“所以,關於我們幾個人今天會不會餓肚子背東西的重任,隻能勞煩妹妹幾個一力承擔了。”

“天呐!”小師妹咬牙切齒憤憤不已,“你這人臉皮可真厚,都能趕上天安門城牆了。”

李延宗雙手一攤,事實擺在那兒呢,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滿不在乎。心說就算竹簽火烙嚴刑烤打,也絕不能背判組織屈服於敵人的淫威之下。

見兩個人跟那兒鬥嘴,旁邊的人都會心一笑。小師妹的朋友甲碰碰她衝李延宗直眨眼:“我說穎子,為了姐們幾個路上少遭點兒罪,不如你就委屈委屈跟他湊一對得了。反正你們一個沒男朋友一個沒女朋友,這不正好嘛!哎呀媽呀!還別說,你們看,你們倆還真是才子佳人天仙配,郎才又女貌,柴狼配虎豹啊!”

“哎呀去你的!誰柴狼虎豹了?我說你是哪邊兒的啊?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替別人說話了?你是不是收人家什麼好處了?”小師妹一跺腳給了李延宗一白眼,“追本姑娘的人從一向後能數到一百去,他這樣兒的本姑娘看不上。”

“哎哎哎!誰是別人了?怎麼說話的?”李延宗湊上去死皮賴臉的說:“你看人家這位姐姐說得多好啊!你怎麼就不聽勸呢?咱倆要是好上了,不就不是別人了嘛!”

小師妹的朋友乙看小師妹跟大街上聊個沒完,凍得她哆哆嗦嗦不行不行的,忍不住嚷嚷催著要走。李延宗忙給人家解釋還有人沒到,可能在路上耽擱了。

李延宗給胡胖拔了電話,聽了半天彩鈴就是沒人接,可把他給氣得。心裏恨恨的罵道:這個狗日的昨天晚上答應得痛痛快快的,可別臨了的給我一人摞這兒了。一想想也不至於呀!別的不好說,麵對金錢美色誘惑當前,丫的一向是將計就計啊!

這會兒藥店的大門已經打開開始營業了。由於外邊兒實在太冷,小師妹就帶著幾個人鑽屋裏一邊烤火一邊等。

這邊剛把東西搬進去,就聽見門外大街上“嘩”一大聲急刹車響,一輛白色的哈飛小麵包正好停在藥店門口。

打車上走下來一個人,太陽帽的帽簷下挺得瑟的掛著一副墨鏡,臉上的肉一顫一顫,正是胡一刀。

丫的可算是來了。隻是今天咋越看越覺得別扭,李延宗再仔細瞅瞅明白過來了,敢情他剃了一禿瓢。

李延宗一看樂了,招呼他進來搬東西。“我說你丫的又抽什麼瘋了,這瘊冷瘊冷的怎麼剃了個禿子?”

“這叫張揚個性,往大了說叫行為藝術。你不懂。咱追求的就是這種野性美。”為了在美女麵前顯示他強悍的體魄,胡胖一把扛起兩個大紙箱吭哧吭哧放車上去了,拉開車門讓大家上車。

小師妹看胡胖那樣兒,皺起眉頭拉拉李延宗的袖子小聲嘀咕:“這人是你朋友啊?我看他怎麼不像好人呐。”

胡胖耳朵靈聽見了,咧開大嘴直樂:“小姑娘家家的怎麼盡知道以貌取人?雖然胖哥哥強壯的身軀能讓某些人自卑,可是胖哥哥忠厚老實而且很溫柔。你可別讓那些小白臉子蒙蔽了漂亮的眼睛。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就抱憾終身啊!”

“專心開你的車吧!還咬文嚼字起來了。你丫知道蒙蔽倆字怎麼寫麼?”李延宗忽然想起什麼事情,忙問胡胖:“你從哪弄來一輛破麵的?你丫有駕照麼?”

車窗的後視鏡裏反射出胡胖一個邪惡本質的佞笑:“胖爺的車技還用得著送錢給那些垃圾考駕照?你們就上路吧!”

於是伴隨著一路的恐怖尖叫聲,車上一行人驅車趕到了香山公園。

雖然名字是公園,可是並不是城市裏那種種幾棵小樹苗放幾座假石頭山,還加一個假模假式的人工湖供遊人散步的園子。這香山公園的原名是靜宜園,八百多年前的金朝就頗有名氣了,是像泰山華山那樣的名山脈風景區。

一行人到達的時候沒有看到什麼遊客,冷冷清清瑟風蕭蕭很是淒涼。現在距離開園時間剛過去不久,而且又是大冷天,通常這個時候是很少有人願意頂者刺骨的寒風沒事兒來爬山玩兒的。所以進山的時候李延宗都沒敢好意思抬頭,免得被人認做是非正常人類。

紙箱裏的東西在車上的時候已經歸好類,分別給裝在三個背包裏麵。至於由誰來背,這個問題幾個人認真討論研究加再議了一個漫長的會議。本來是李延宗和胡胖主動發揚大男子主義要求甘做孺子牛,可小師妹和她的兩個朋友說登山背背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堅決不要他們幫忙。說等到她們堅持不住了的時候再伸援手也不遲,搞得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不好意思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