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賓客的房間,在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之前,並不是他們能夠任意的搜索的,範圍實在有限。
忽然,法伊的腦海中閃過一張臉,一張純真得像是不問世事的王子臉孔。
“修爾·薩拉克海恩!”法伊喃喃地念出了那張臉孔的主人的名字,那個男人,從一出現,他便感覺到隻能從梵靳的身上才能感覺到的危險。特別是之前在宴會之上,還始終暗中挑釁,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簡單。“這段時間,他有什麼動作沒有?”
“沒有”沒有進入那場宴會的西索自然是不懂法伊為何會強調這個人,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所有人都暗中監視了,那個男人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內沒有離開。”
意料之中的答案讓法伊又不確定地沉思。微轉過頭看著窗外天際那漸漸破曉的天空,天,快要亮了。然而,卻依然找不到梵靳和紫幻瞳的一點兒蹤跡。就連一個突破口都沒有。此時,法伊忽然有一股想要罵髒話的衝動。
該死的!
而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法伊微抬起頭收起微露的怒意,淡淡地說道:“進來。”
房門被人打了開來,一位黑衣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行禮,將此時的情況說了一遍。“一些大佬想要離開城堡,已經聚集在大廳,不過在沒有得到您的允許之前,屬下不敢隨意放行,現在場麵有些控製不住,拉克倫斯親王請法伊先生過去一趟。”
聞言,梵伊和西索頓時相視一眼,法伊忽然輕笑出聲,抬起頭看著門外,燈光折射在鏡片上看不清此時他的眼神。然而,就是因為看不清楚,更加讓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老鼠,按耐不住了是嗎?走,去看看。”說完,便率先走出了房門。
他並不擔心梵靳和紫幻瞳兩人的安危,因為他相信梵靳的能力,相信他能完美的處理這件事。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出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竟然這樣,怎麼可能有讓老鼠逃離的機會?
才剛踏出房間,法伊便在走廊上碰到了似乎也是剛從房間內走出來的葉琳,一見法伊和西索兩人,葉琳也是微微一愣,隨後便快步走上前,看了西索一樣,便直接朝法伊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法伊看了她一眼,依然是之前宴會上的禮服,美麗的臉龐不再盛氣淩人,反而帶著一絲的疲憊和焦慮。“沒有。”
“那你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去逮那隻暗地裏的老鼠,若是讓它給跑了,梵靳回來的話,那我拿什麼給他交代?”法伊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隨後也不再理會葉琳,直接抬步便朝那正廳走去。聞言,細想之後的葉琳也跟了上去。
這一夜,這座城堡裏麵的所有人幾乎沒有人能安心入睡的,不過還是有一個例外,那便是修爾·薩拉克海恩。
在黎明破曉的同時也張開了眼,緩緩地坐起身,慵懶地伸著腰,搔了搔略微有些淩亂的金發,而這時敲門聲同時響起,細微的開門,一位中年男子捧著嶄新的白衣走了進來,站在床邊。無聲地開始為修爾換衣,洗漱。然後為修爾手腕上的傷口,進行清洗,包紮。
“少爺,今天的早餐......”
“情況怎麼樣?梵家。”坐在床邊的修爾,任由男子為自己扣上紐扣,打斷男子的話。
“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不過屬下已經按照少爺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而且就在剛才,似乎已經起了效果。”為修爾穿妥衣服,將之前穿過的睡衣整齊的折疊放在一邊,男子才站在一邊安靜的說道。
“哦?這麼快?”修爾站起身,動了動一下身子,對於事後的發展早就在意料之中,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看來之後的事會比他想象得還要順利。修爾低下頭,看著已經包紮完好的手腕,那道傷口不深不淺,自己還是太過於的大意的。理了理已經很整齊的領子,將袖子當下,掩蓋去那傷口,修爾轉身往房門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