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的說道:“易書記,我們,我們在看演出……”
邊說邊抹冷汗。
“看什麼演出?唵?剛才沈光遠耍流氓,你倆也有份吧?老甘,把這兩個家夥也銬起來,帶回市局去!”
易書記毫不容情,又是一聲怒吼。
晴天霹靂!
老侯身子一陣晃悠,渾身發軟,就要往地下出溜,所幸他身邊就站著一名保安員,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不至於當眾出醜。
“易書記易書記,我錯了我錯了,我檢討,我深刻檢討……請,請易書記高抬貴手,饒了這一回……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侯臉如土色,連聲哀求,聲音顫抖,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滾滾而下,連頭發都濕透了。
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市經貿委主任,堂堂正縣處級幹部,在這洪州城裏,好歹也是個人物,這要是被警察銬了,帶回局裏去,那便萬事皆休。挨處分事小,丟臉更加不算什麼,關鍵腦袋上這頂烏紗帽,估計無論如何都保不住的了。卻如何是好?
侯主任心裏明鏡似的,沒了這頂烏紗帽,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李主任早已嚇得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汗水冒得一點不比侯主任少,伸手扶住了大堂裏的柱子,生怕自己癱軟下去。
“饒了你?你想得倒是挺美的!身為領導幹部,不起模範帶頭作用,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就知道搞歪門邪道。好好去局裏清醒一下,老老實實把問題交代清楚,等候處理。老甘,還愣著幹什麼?抓起來!”
易書記大手一揮,喝道。
市經貿委主任,也算是頗有實權的領導幹部,卻像小跟班似的,捧著沈副市長的混賬兒子,在酒店耍流氓,易書記斥他“搞歪門邪道”,不算冤枉。
“是,易書記!”
老甘半分抗拒都不敢,親自領著兩名警察上前去,“哢嚓哢嚓”,給侯主任李主任抖個不停的手腕上,各各戴上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侯主任哀嚎一聲,眼前一陣陣發黑,再也站立不穩,“咕咚”倒下,卻是當真暈死了過去。
“孬種!沒出息!”
易書記絲毫不為所動,冷哼一聲,臉上露出又是輕蔑又是厭惡的神情。
他正經是軍人出身,侯主任越是熊包軟蛋,他越是瞧不上眼。
範鴻宇拚命忍住笑。
在這種情形之下,侯主任要不孬種,有出息,何其難哉?
“易書記,易書記,我們錯了,我們做深刻檢討,請您,請您高抬貴手,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易書記,求求您再給一次機會……”
李主任比侯主任略微“堅強”一點,尚未暈死,渾身亂抖,哭著哀求起來,涕淚交流,什麼麵子什麼尊嚴,那是半點都顧不得了。
烏紗帽要緊啊!
“要檢討,你們向市委市政府去檢討!帶走!”
易書記臉上厭惡的神情更甚,毫不客氣地一揮手,喝道。
甘局長不敢怠慢,又連連向易書記哈腰鞠躬,和幾名警察一起,押著沈光遠,侯主任,李主任上了警車,呼嘯而去。
要說老甘也是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同一個係統,和易書記是戰友,原本也不會像這樣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怕成那個德行。關鍵他心裏有鬼,生怕易書記追究他,早嚇壞了。如今易書記沒有繼續深入,老甘如蒙大赦,半秒鍾都不願意停留。
至於此後沈公子和侯主任李主任要如何脫困,那就不是他老甘能夠置喙的了,自有沈玉清副市長出麵去和易書記交涉。
酒店大堂,一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
所有的保安員,前台服務員,包括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其他客人和酒店的管理人員,都遠遠站開了,帶著深深的敬畏之意,望向易書記,誰也不敢靠近。
“小潔啊,這個梅山酒店亂七八糟的,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以後你還是住回家裏去,不要住這裏。明白嗎,別讓你爸爸媽媽擔心。”
易書記這才緩和了臉色,扭頭對高潔說道。
“易叔叔,我現在是彥華的幹部,和鎮裏的同誌一起去首都出差,把他一個人撇在酒店,也不大好,您說是吧。您也知道,這位範鴻宇同誌,脾氣不怎麼樣,很容易闖禍。”
高潔笑嘻嘻的說道,在大夥眼裏威嚴之極的易書記,似乎絲毫也沒有給她造成一點心理壓力,反倒像對著親近的長輩,略帶一點撒嬌的意味,還不忘了調侃範主任一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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