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險,陸月不能冒,他也冒不起。
雖然他現在也算是老張家的一員,卻隻是孫女婿,最多算是個外圍成員。總要再等上幾年,他和張冰生了孩子,同時逐漸展現出自己的能力,讓老張家的長輩慢慢接受他,才好大展拳腳。
對這一點,陸月充滿著自信。
但前提是,在這幾年中,他不能出大紕漏。
盡管他恨不得一口將範鴻宇吞了,卻不得不主動邀請範鴻宇吃飯,不得不站在這裏迎候範鴻宇的到來,不得不忍受張冰的嘲諷乃至斥責!
這女人真蠢!
這是陸月剛才在心裏給張冰下的結論。以前也沒覺著她有多聰明,不過今天特別蠢就是了。請客不誠,那還不如不請。特意請範鴻宇來吃飯,自己卻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那不是故意刺激範鴻宇麼?
要挑事,也不選這時候。
怎樣向範鴻宇發出這個邀請,陸月也經過反複斟酌。最開始,陸月打算自己直接出麵邀請範鴻宇。這樣似乎誠意足夠,都帶著“負荊請罪”的意思了,以範鴻宇那種喜歡講義氣的“江湖性格”,極難不給這個麵子。但陸月最終自己否決了,轉而去求李春雨。
不是陸月覺得李春雨有多了不起。迄今為止,李春雨在陸月心目中依舊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半分也不值得看重。陸月看重的,是老李家這塊大招牌。如果能和李春雨搞好關係,進而和老李家的長輩發生一些往來,對於建立張李兩大豪門的友誼,也不無裨益。
雖然陸月也清楚,以目前自己的身份地位,在老李家長輩眼裏,壓根就不夠瞧。可是這沒關係,態度是關鍵。陸月相信,自己的努力,張家的長輩,尤其是他的老嶽父張部長,一定要看得到。
老張家眼下看上去人才鼎盛,聲名赫赫,但在陸月內心,老張家的第三代子弟,還沒找到一個足堪與自己相提並論的厲害角色。
以“外戚”的身份,攫取中樞權柄,這樣的事,曆史上還少麼?
而且以範鴻宇和李春雨的交情,隻要李春雨出了麵,範鴻宇必須要給李二少麵子。花幹戈為玉帛不可能,陸月自己也絕不答應。暫時“息戰”,撐過這道坎,還是能做到的。
孰料李春雨還真是二百五的脾氣,想都沒想,一口就回絕了,說的話毫不客氣,所幸陸月是讓張冰去傳的話,不要能給他活生生氣死!
陸月瞧不上李春雨,李春雨又哪裏瞧得上他了?
這也在陸月的意料中,轉而向張梓熙求援。張梓熙的父親,勉強也算得是老張家的外圍。但因為張梓熙母親和熊豔玲是親姐妹,更多時候,他們被劃入老李家的“勢力範圍”。
不過張冰和張梓熙之間,有一定的私交。
張梓熙是極少數幾個張冰能夠“瞧得上”的京師世家千金。一是因為兩人都姓張,二來張梓熙是知性美女,溫柔婉轉,生性不願意與人結怨,對於眼高於頂的張冰,總是禮讓三分。和她表妹李秋雨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張梓熙是陸月的“備胎”,嚴格來說,應該蕭郎是“備胎”。蕭郎是範鴻宇的前任,陸月很清楚,蕭郎和範鴻宇的關係非常不錯。蕭郎肯出麵,效果不下於李春雨出麵,甚至更好。
因為李春雨是紈絝,一貫不大關注政治,而蕭郎卻是體製內的政治新星。在這樣的事情上,蕭郎更能把握得精準一些,陸月也願意和他把關係搞好。
這沒壞處。
果然,蕭郎答應做這個“中間人”。
陸月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隻有張冰那樣的蠢女人才會一個人躲在包廂裏,“享受”她的寂寞無聊。
桑塔納在胡同口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段停了下來,蕭郎,張梓熙,範鴻宇三人步行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了斯文地站在店門口迎客的陸月。
蕭郎淡然一笑,低聲說道:“陸月還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張梓熙微笑說道:“要我看,這恰恰是陸月的弱點。他太注重這些細節方麵的東西了,缺少一股大氣。自來成大事者,性格各不相同,但那種睥睨天下的豪氣,卻都如出一轍。”
蕭郎笑道:“每個人性格不同,這個強求不來。”
範鴻宇笑道“咱們也沒強求他啊。”
蕭郎一怔:“說得是!”
陸月也看到了他們,微笑著迎了上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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