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衛國和董全慶餘博士握手寒暄,眼神卻隻在範鴻宇臉上瞄來瞄去。自從範鴻宇前些日子遇險,這還是他們父子頭一回見麵。眼見得兒子變得黑黝黝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範衛國便暗自心疼不已。這世界上,關心兒子的,絕不僅僅隻有母親。
彼此客套一番,分賓主落座。
邱明山在尤利民左邊,董全慶在尤利民右首,範鴻宇坐在父親身側。
範衛國低聲問道:“身體不要緊吧?”
範鴻宇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微笑說道:“沒事,就是在水裏泡了幾個小時,不要緊,感冒都沒有……剛到縣裏,就碰到這麼檔子事,工作量是大了點,等理順了就會輕鬆一些。”
算是給自己的“黑瘦”做了個解釋。
範衛國見兒子雖然黑瘦了一圈,但雙目依舊炯炯有神,身板挺得筆直,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也便安下心來。這孩子身體倒一貫都挺結實的,加上年輕,底子好,應該是沒事。
客人到齊,酒店總經理低聲向尤利民請示,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自梅山酒店成立以來,這還是省長大人頭一回大駕光臨,酒店方麵自是把出了十二分的小心謹慎,總經理親自在包廂服務。如果不是青山賓館今兒人滿為患,尤利民也不會將宴席設在梅山酒店。雖然說青山賓館的裝修設施未必就強過了梅山酒店,但政府賓館的大牌子卻是實實在在的。
尤利民微笑頷首。
總經理便即吩咐下去,酒菜流水階送將上來。
因為是宴請香港專家,尤利民破了例,不再是四菜一湯的工作餐,而是上了八個熱菜,四個涼盤,其中還有海鮮,算得十分豐盛了。酒水上的茅台和紅酒,根據個人口味,各取所需。
男士都是喝茅台,餘博士是唯一的女性,喝紅酒。照董全慶的心思,他其實也想喝紅酒,紅酒養生。不過尤利民等人都選了茅台,出於禮節,他也隻好以白酒相陪。
尤利民舉起酒杯,微笑說道:“董教授,餘博士,兩位和其他香港專家,不遠千裏來到雲湖,不但為雲湖的經濟建設出謀劃策,還為雲湖的抗洪搶險貢獻力量,對香港專家這種精神,我表示十分欽佩。我代表我個人,敬兩位一杯。”
董全慶和餘博士忙即起身,說道:“尤省長太客氣了,我們其實是在完成本職工作而已。令和繁先生請我們前往雲湖進行調研考察,付給了我們薪水,於情於理,我們都要把這個工作做好,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至於參加雲湖的抗洪搶險,算是適逢其會。天災全世界都難以避免,不管在哪裏碰到了,都應該挺身而出,責無旁貸。實在當不起尤省長的誇獎。謝謝尤省長的盛情款待!”
一番話說得十分得體,舉杯和尤利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喝得急了,咳嗽一聲,臉色憋得有點紅。
範鴻宇笑著說道:“省長,董教授在香港的時候,習慣喝紅酒。茅台太烈了。”
尤利民哈哈一笑,說道:“那就喝紅酒嘛。咱們今天就是朋友聚會,沒那麼多講究。董教授喜歡喝紅酒,那就換上紅酒吧。”
“謝謝……”
董全慶也不推辭,換上了紅酒。
“來,董教授,餘博士,我也代表我個人,敬兩位一杯!”
酒桌上的規矩,尤利民敬酒之後,就該輪到邱明山。兩位香港專家和邱明山還是頭一回見麵,不過此人氣度沉穩,神情儒雅中透出絲絲堅毅,一看就知道是個大人物,對邱明山敬酒,自也不敢怠慢,大家客氣了幾句。
隨後範衛國,範鴻宇,大劉等人一一向兩位香港專家敬酒,董全慶和餘博士又一一回敬,酒桌上氣氛漸漸熱烈起來,大家都放開了些,不再那麼拘謹。
畢竟和一省之長同桌喝酒,縱算是香港專家,也能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不過餘博士已經粉腮泛紅,有點不勝酒力了。
餘博士三十幾歲,是香港專家團之中兩位女性之一,也是年紀最輕的一位,平日裏專心做學問,於這些人情往來的應酬之事,確實不大擅長。當此之時,也隻能強撐。
尤利民微笑著吩咐酒店服務人員給餘博士換上了果汁。
省長請客,自不會像普通人那樣以喝酒多少來“論英雄”,未免落了下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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