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惡弊物,乃沒蒼生……東海之水,聽我號令……”耳中聽著覆海之陣的又一次咒言即將完成,江雨霏不由驚怒交集,敖清竟真的要水淹太陽cheng,難道僅僅是因為一部移脈之法就能如此肆意妄為麼,還是說敖清根本就是另有目的,移脈之法隻是掩人耳目的幌子?那麼,敖清到底是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以至於非要荼毒無辜蒼生,置一城百姓之生死於不顧?
“覆海傾城,天地不存!”咒言一遍又一遍的循環往複,城外翻湧的海浪也愈來愈烈,愈來愈響,身在秘道中的眾人已然能夠清楚的聽到流水嘩嘩聲和浪濤拍岸聲,顯然東海之水在敖清等人念力的禦使下已經開始了倒流,距離緊臨海岸的太陽cheng隻剩下咫尺之遙!
關鍵時刻,江雨霏再也顧不上是否會暴露行跡,沉聲開口對眾人說道:“我們必須設法阻止敖清繼續施法,否則這樣下去太陽cheng必定城破人亡,生靈塗炭!”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同意,臉上滿是對敖清的痛恨之色,想不到敖清竟真的作出了如此令人發指的暴行!正待眾人要返身走出秘道之時,炎狄突然開口道:“站住!都不要衝動,你們焉知敖清不是在虛張聲勢,為的就是逼我們自動現身呢?”
大家聞言一時默然,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但聽著耳邊縈繞不散的覆海陣咒言,仿佛下一刻太陽cheng就會洪水滔天,生靈罹難,又有誰敢去賭敖清提前一步招來如此之多的龍族之人布下覆海陣是在虛張聲勢,而不是真的要水淹太陽cheng?江雨霏捫心自問,哪怕此事隻有一絲可能是真,他也做不到熟視無睹,袖手旁觀,更遑論敖清分明是真的要水淹太陽cheng,就連城池周邊的大小部落也難逃此劫!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靈犀突然開口說道:“這敖清喪心病狂,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就算他現在是在虛張聲勢,可萬一因為我們遲遲不現身的緣故,敖清便來個假戲真做怎麼辦?到時候可就說什麼都遲啦,就連我們也難以幸免!”
炎陌天也不再沉默,看著炎狄滿是堅定的開口說道:“靈犀姑娘說得有理,父皇,我們出去吧,就算與敖清拚個魚死網破也好過在這裏等死!”
“父皇,我不想有人因我們而死,我們出去吧!”夕月也怯生生的看向炎狄道。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滿臉凝重的炎狄身上,隻等炎狄作出最後的決定。炎狄依舊威儀不減的目光緩緩從一張張同樣年輕而堅毅的麵龐上掃過,最後仰頭看向了秘道之頂,接著又似乎穿過了厚厚的土層,落在了不知在王宮何處念頌咒言的敖清身上,這才滿是感歎的說道:“我炎狄身為太陽國之主,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子民們遭逢大難?既然你們都作出了選擇,我又何惜此身?”
說到這裏,炎狄收回了目光,看向眾人接著說道:“不過我們不能就這樣魯莽的衝出去!據我所知,覆海奇陣乃是太古洪荒時代盤古王朝的末代帝王盤古非明所創,此陣單憑一人之力根本難以駕馭,就算是傳說中的聖級修為也會被瞬間吸幹真氣和念力,更何況是敖清?所以想要催動此陣,須得上萬個具備真人修為以上之人排成特定的陣勢,再以其中修為最高之人為主導,一起以特定的格調唱頌咒言,方能一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