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猶如一個四麵都用玻璃製成的巨大骰子。
那上麵居然也有點數,四點。
司馬南光就站在骰子裏,喃喃的說道:“看來這把押的本錢可能不小。”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
他們都在等,等著一擊必中的機會。
一陣海風吹過,海水慢慢的湧上沙灘,開始漲潮了。
這時怒斬忽然動了,速度之快,竟是妖化前的數百倍。
司馬南光眼中寒光一閃,他笑了。
此時,不遠處忽然黑壓壓的冒出一群人,數百數千之人。
他們身穿著黃金鎧甲,手中持著長矛,齊刷刷的分立兩旁。
中間卻緩緩的踱出一匹巨大的怪馬。
馬的身子上生著一個人頭,那人頭上卻生著一張馬嘴,馬嘴裏不住的噴著熱氣,絲絲的低鳴著。
馬背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滿麵紅光,他身穿一件紫金色的怪狀鎧甲,一雙深邃的鷹眼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的戰鬥。
電光火石。
兩個身影在空中擦過,閃出一陣陣的火花。
兩人從空中掉落下來,一人站立,一人半蹲。
怒斬單膝跪地,用巨斧支撐在地上。
他眼中充滿不可置信,低頭看著身上兩個巨大的窟窿,喉嚨裏不住的蠕動著,發出‘歇歇歇’的怪笑,隻是那笑聲是如此的幹涸。
司馬南光立在一旁,冷冷的看著怒斬,仿佛此時他已經是個死人,他淡淡的說道:“用我一條手臂贏你一條命,你也算不虧。”
他平凡的臉上很是蒼白,血從斷臂處不住的留著。
“好一個的司馬南光!”一個騎著人頭馬的男人緩緩走將過來。
司馬南光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見笑了,馬將軍!”
馬將軍看了一眼旁邊的怒斬,笑著說道:“司馬兄不遠萬裏來我這小小的冰封島上殺人,這似乎不太好吧?”
司馬南光淡然說道:“區區紅色通緝令,若大將軍看的上,不妨拿去。”
馬將軍鷹眼一亮,哈哈大笑道:“司馬南光不愧是司馬南光!拿酒來,讓我們喝上一杯。”
酒本活血之物,司馬南光忽然眉頭一皺。
葡萄美酒月光杯。
可酒是燒刀子,酒性及烈。
杯是魚骨杯,碩大無比。
馬將軍舉起魚骨杯,朗聲大笑道:“來,讓我先敬司馬兄一杯,以敬地主之誼。”
司馬南光接過酒杯,仰天一飲而盡。
馬將軍笑道:“痛快!”他又把酒倒滿,舉了起來,笑著說道:“這第二杯,敬司馬兄仗義出手幫我除掉怒斬。”
司馬南光冷冷的看著馬將軍,接過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馬將軍哈哈大笑,走將上前,竟無意間拍了拍司馬南光的斷臂之處,大聲說道:“司馬兄果真了得,來,讓我們在共飲這第三杯酒,就當本將軍為你餞行。”
司馬南光又是一口喝完掉頭就走,快到船上的時候忽然回頭,眼裏閃過一陣殺意,冷冷的笑道:“大將軍這次的賭注未免下的太大了,但有賭不算輸,咱們後悔有期。”
馬將軍大笑的說道:“司馬兄走好,本將軍就不送了。”
一個中年儒士突然走將過來,悄聲問道:“將軍,不如現在殺了他?”
馬將軍卻一擺手,冷冷的說道:“殺他容易,隻是器具宗對我們極地皇城還有用處,殺了他,隻怕老頭子會怪罪下來。”他翻身上馬,看著遠去的巨船,喃喃的說道:“隻怕用不了多久,這暴風雨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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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靈兒嚇的動都不敢動了,她顫抖著身體,怯聲問道:“天賜,是你在我後麵嗎?你出來,別嚇我好不好?”
“不...好!”一個十分陰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月靈兒的脖子上似乎都感受到一股說話間傳出來的熱氣。
月靈兒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猛然回身向後看去,隻見身後空蕩蕩的,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她心中暗道一聲有鬼,連忙閉著眼睛低頭往山下跑去。
她記得她爹說過,隻要不看見鬼,鬼就不會找你。
她跑著跑著,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跌倒在路上。
空氣中慢慢現出一個身影,他臉色及其蒼白,蒼白的猶如一具屍體,一雙倒吊著的三角眼裏發出猶如鬼火般的綠色光芒,麵部表情及其僵硬,血紅色的嘴唇裏突然伸出了一條舌頭,那舌頭越伸越長,直到地上,隻見他陰深深的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久遇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卻不知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