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見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抖著嗓子質問道:“江大郎,你……你想幹什麼?這裏可是我張家的地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張老爺,你不曉得我江大郎一向都不欺負人,隻會揍人嗎?”人高馬大的江大郎一邊把張光逼到角落,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把張光嚇得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了長板凳上,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這張光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且向來都是欺軟怕硬、隻會欺負比他弱小的人。因此人高馬大、惡名在外的江大郎一逼近,張光當下就嚇得差一點尿褲子,再開口時聲音竟比哭還難聽:“江大郎,你……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喊人?真他娘的窩囊?你不是應該跳起來和我幹上一架嗎?真是沒用的男人!怪不得你身邊的女人都看不上你,主動給你戴綠帽子!”
江大郎似乎很瞧不起張光這副窩囊樣,破口罵了張光幾句後、就不客氣的往他白皙的臉上揍了一拳,揍完覺得還是不解氣、當下就騎到了張光身上,不客氣的把他狠揍了一頓,揍完還不忘得意洋洋的拿話諷刺張光……
“張老爺你不是要像婆娘那樣喊人來嗎?你倒是喊啊!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家現下就隻有一個張姨娘在,你把她喊來了我正好連她一起辦了,讓你一次戴兩頂綠帽子!”
江大郎的話讓張光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可偏偏他又膽小怕繼續挨拳頭,因此麵對江大郎的諷刺,張光隻能窩囊的縮成一團、抿了嘴一言不發。但張光越是不說話和反抗,江大郎就越是覺得他窩囊、好拿捏,反倒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用拳頭招呼張光……
在旁看了好一會子好戲的如玉,一邊綁了衣帶子、一邊從床頭取了一盒鮮紅的印泥兒,施施然的走到一身狼狽的張光麵前、衝江大郎說道:“江郎,別和他廢話了,直接抓了他的手指沾了印泥兒、往契書上按手印就是,反正你也給了他錢了不是?早點把事情給了結了,我也好早點跟著江郎你回家、好好的樂上一樂不是?”
如玉嘴裏說著曖昧的話語時,一雙媚眼也沒閑著、沒少給江大郎送秋波,讓江大郎臉上馬上有了猥瑣曖昧的笑容,也讓他收住了拳頭、照著如玉的意思抓了張光的手,兩人合力讓張光在那紙契書上蓋上了紅指印。
江大郎逼迫張光蓋完手印後,居高臨下的把那一小串錢扔給張光,道:“你江爺我肯拿錢和你買妾已經算是對你不錯了,你要是再不樂意,江爺我馬上連這串銅板子也收回,讓你一點好處都撈不著!”
被江大郎揍得鼻青臉腫的張光,隻能縮在角落、憤憤不平的瞪著江大郎,但嘴裏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江大郎和如玉急著回去接著辦事,因此他們很快就不再理會張光,隻見如玉馬上動手收拾起自個兒的細軟來,收拾完後一手挎著包袱、一手挽著江大郎,高高興興的離了張家、一絲留戀和不舍都沒。
而被迫在賣妾契書上按了手印的張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如玉和江大郎離去,想追又害怕江大郎的拳頭,想破口大罵、又怕被人笑話他被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因此張光最終隻能、硬生生的把心頭那口氣給咽了回去,也顧不上祭五髒廟了,直接被那對奸夫淫婦氣得倒在床上、一連好幾天都起不來……
這張光自個兒偷情把尤氏給氣死,隨後自個兒也被人戴了一回綠帽子、並狠揍一頓臥床不起,這也算是應了那句“惡人自有惡人磨”的老話了。當然,像張光這般混賬的男人,這樣的教訓就應該多讓他受幾次、讓他多吃幾次苦頭才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