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忘了放止疼得了。”差點就把養老保險害死了,遲晚晚撫了撫跳的飛快的小心髒。
遲晚晚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小古板說一下,剛剛如果不是她發現了不對勁,這人怕是疼死都不會開口。
雖然要想重回退休生活,這人算是她的老板,但是目前的狀況,她才是妥妥的上位者。
這話既得讓他聽進去,又得不咄咄逼人,她需要他的信任。
這麼想來,她蹲下來趴在藥桶上和他對視:“李燁你好,我叫遲晚晚。”
在這間溫暖的空間內,兩人的視線避無可避,在桶板上方糾纏交彙。一個驚訝中向後躲閃,一個明媚步步緊逼。
對視,是兩個陌生人的第一次交談。窗外沙塵漫天,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土黃色,
遲晚晚接著道:“我是來救你的,原本我和家人生活在山上,父母親都是工匠,但是你的哥哥到處砍樹挖東西,所以沒辦法我就下山了,我救你,是想你能打敗他,還景國百姓一個和平的國家。”
美好的故事,並且沒有騙人,順帶美化了一下她心胸廣闊的形象。
希望他能上上道,受一下騙。
李燁像是一下消化不了這麼多信息,良久才道:“感謝姑娘救命之恩,但此處乃邊塞要低,艱苦異常,中日黃沙漫天,我還是想提醒姑娘一句,早走為好,畢竟父母親人.........”
“停——”
遲晚晚生怕讓他接著說下去又要搬出一大堆聖賢道理,趕忙叫停。畢竟她可是親眼目睹了他11歲那年是如何把一個不孝子弟說到痛哭流涕的。
“閉嘴,我去做飯,餓得要死。”
直接打斷施法,她可不想在氣運子這裏尋找媽媽的感覺。
房車的設備很全,外麵的又是極端天氣,她調了行駛速度,在周邊打轉即可。
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李燁治好,其它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到她跑的逃的這麼快,李燁有些不好意思,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周圍得東西都非常的奇怪,他大概能夠猜到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的,但是這樣的形製規格他卻從未見過。
想那麼多做什麼呢?他忽地自嘲,自己這副鬼樣子,廢人一個。父皇被幽禁致死,母後也被賜死,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一小時了,該出來了。”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李燁的自怨自艾。
看著麵前戴了個眼罩,手裏拿著一塊大布的遲晚晚,李燁心裏響起了警報。
她也沒管太多,反正他也動不了,順著記憶摸到開關,按了一下,木桶裏的水快速流出,當流幹淨時,木桶又四周又自動拆卸。
李燁瞪大了眼睛,呆呆的坐在桶底。偏偏那人還自顧自的說你別動也別說話,我要把你抱出來。
李燁……
這是連開口都不行了?
此刻遲晚晚終於體會到了盲人摸象的感覺。小心翼翼的確定著位置,從雙側腰一順到了膝蓋,從脖子往下滑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