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女子走了過來,蕭雲鶴馬上把自己隱藏得更深,在這個時候,如果被發現了,蕭雲鶴可就有的看了。
不知道為什麼,蕭雲鶴可以感覺到,這名女子的修為大郅和自己相差不多,但本能裏,卻覺得對方讓自己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而且,隱隱的,他還覺得對方有些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蕭雲鶴躲在了帳篷門口的一側黑暗處,心中揣測著對方的身份。
那女子肩扛著四王子走到了門口,一手已經掀起了門簾。
忽然間,那女子甩手將肩上的四王子扔了下來。
這扔下來的力道非常大,帶出了淩厲的風聲,而他降落的方向,正好是蕭雲鶴藏身的位置!
蕭雲鶴避無可避,不得不從隱身處跳了出來,向一旁閃過!
“好賊子!以為藏在這裏,本姑娘就發現不了你了嗎?”那女子冷笑道,手中光芒一閃而過,已經合身撲向了蕭雲鶴。
蕭雲鶴這才知道對方早就發現了自己,心中叫苦,卻沒有辦法,隻能先去應付這名氣勢洶洶殺過來的女子。
黑暗中看不清楚那女子手中的寒光是什麼東西,蕭雲鶴腰間短刀拔出,“當”的一聲和那寒芒劈砍在一起。
兩人一戰即分,落地的一刹那,那名被甩出去的四王子,也恰好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一片漆黑中,卻能很清晰地看到一大坨白花花的肥肉在地上一陣抖動,看上去很是惡心。
“功夫不錯,隻可惜為虎作倀,隻會做這種下三濫的無恥之事,受死吧!”一聲嬌叱,那女子再度迎了上來。
原來,他把蕭雲鶴當成了四王子的同黨,饒了四王子的性命,卻不打算放過蕭雲鶴,因此手底下都是招招要人性命才殺招。
蕭雲鶴不驚反喜,這樣被誤認自己的身份就不虞泄露,有了四王子這一層顧忌,對方也不可能喊人來圍殺自己。
因此蕭雲鶴也做了悶嘴葫蘆,一言不發,手中短刀上擋下砍,和這那個女子來了一場無聲的生死鬥。
短短一會兒雙方交手了幾十招,打到一半,蕭雲鶴手中的短刀忽然折斷,半截刀身就飛了出去。
而那女子手中的寒芒,依然雪亮,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兵,蕭雲鶴手中的普通鐵刀就扛不住了。
“功夫不錯,但是沒了刀,你還能撐得住幾招?”一聲冷笑,那女子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蕭雲鶴留下,再度殺至。
蕭雲鶴手中沒了兵器,對於對方手中的神兵又有些顧忌,不敢空手去接,隻能連滾帶翻,四下躲避,一時間盡落下風。
那女子步步緊逼,留給蕭雲鶴躲閃的空間,越來越小了。
眼看著對方一點寒芒刺過來,直衝著蕭雲鶴的心口,蕭雲鶴沒有再像之前一樣躲避,而是彎下腰去,從地上抓起了一個東西就擋在了前麵。
那女子出手快極,收手也是迅速。眼看著就要刺中蕭雲鶴舉起來的這個東西了,卻又在毫厘之差處收了回來。
“他是你的主子!你居然敢用他來幫你擋刀劍?有你這樣背主的奴才嗎?”那女子停了下來,怒斥道。
蕭雲鶴舉起來的那坨白花花的東西就是被打昏過去的四王子,那女子雖然心中恨極了他,卻顧忌他的身份,不敢真的下殺手。
蕭雲鶴閉口不言,做起了啞巴,以免對方發現自己的口音不符心生懷疑。
在那女子看來,這反倒是一種默認了。
“無恥之徒!以為這樣,本姑娘就會放過你嗎?”一聲嬌叱,那女子又衝了過來。
蕭雲鶴無法,隻能繼續跟這名不依不饒的女子纏鬥。隻不過手中有了四王子這一件法寶,蕭雲鶴上下左右地移動,那女子雖然氣得不輕,卻始終不敢把手中的寒芒刺過四王子的身上,因此往往一招隻出到一半就不得不收招,就是拿蕭雲鶴毫無辦法。
“可惡!”連續變換招式都無法奈何得了蕭雲鶴,那女子停手站在一旁,黑暗中那雙明眸顯得更加明亮。
“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你一個大男人,難道就不能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場嗎?大不了我把手裏的短劍扔了,你把那肥豬扔了,咱們空手對空手,公平公正地來一場,你看怎麼樣?”那女子扔掉了手中的寒芒,對蕭雲鶴說道。
蕭雲鶴依然是一語不發,手中的四王子雖然身大肉沉,但對於平時都背著木頭做鍛煉的蕭雲鶴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
那女子說的提議很誘人,但是蕭雲鶴卻根本就不動心。
用男女之別來激起蕭雲鶴的好勝心,或許以前可以,現在蕭雲鶴卻是完全免疫了。
什麼麵子榮耀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這個女的嘴上說的好聽,但看她出招狠辣,顯然不是什麼善類。
就算扔掉了她的兵器,誰知道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兵器?
蕭雲鶴可不敢賭運氣,自己手裏就這一個護身符,扔掉了可就沒機會再撿起來了。
看著蕭雲鶴一言不發,手裏卻緊緊地抓著四王子那肥碩的身軀,那女子已經明白了蕭雲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