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頭搖了搖頭,說:水子啊,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呢——這個九千歲,多半是存在的!但是……沒有記錄在史書裏麵。
“這是?”我依然一頭霧水。
老官頭說:不是每一件事都會被銘記在史書裏麵,有一些十分敏感的事件,是不會被記錄的,這麼說,你就懂了吧。
那這麼一說,我就真的明白了——有些事,皇帝不讓史官記錄,或者史官根本就不知道,如果這個九千歲,是皇帝在很私人的情況下封的,那就無從查起了。
這時候,老官頭還跟我說了一句,他說:所以水子,我得潑你一盆冷水,這種史書上沒有記載的棺材,你去全世界問,也沒人會知道這個棺材的來曆!
“這搞古玩的,不都是從史書裏獲得信息,然後再說出這物事的來曆嗎?”老官頭說:你那枚棺材,史書裏沒記錄,鬼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被老官頭這一盆冷水,潑得有些鬱悶——他的話,直接斷了我的一條路啊。
我妄圖找陰人朋友,詢問出“黑毛棺槨”的來曆,這下子,是沒辦法問了,問也沒用,誰都不知道這個棺槨裏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老官頭說黑毛棺槨裏住的人,生前是“九千歲”,聽上去就很唬人的樣子。
“哎!斷了一條線啊。”
我跟老官頭寒暄了幾句後,掛了電話,心情有些鬱悶。
哎……黑毛棺槨的來曆是問不到了,隻能寄望找出白衣獠在於家堡的本體,或者希望陳雨昊從現在的狀態裏迅速恢複了。
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官頭說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黑毛棺材”的來曆,還真不一定,事情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出現轉機了。
……
晚上七點多,於波來找我了。
於波來找我的時候,還帶來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叫“毛蛋”,他的本名叫毛誕,毛蛋是他的外號。
我也一直都叫他毛蛋,也是我的初中同學,好些年沒見過了。
毛蛋以前挺憨的一個人,老和我們一起逃課打遊戲機。
不過,現在的毛蛋,鳥槍換炮了。
他穿了一身西服,搞得挺有人樣,進了我的屋,還帶著一個黑色墨鏡,看上去屌屌的。
我先跟於波打了個招呼,接著又故意問毛蛋:哎喲!這哥們是誰啊?挺牛氣的。
“於水,你能不能正經點。”毛蛋盯著我說。
我本來是想和毛蛋開個玩笑的,結果毛蛋這句話,讓我心裏略微有點燥,我換了一副笑容,說:毛蛋,這老哥們在一起,還得那麼正經啊?
“什麼毛蛋?”毛蛋直接拿下了墨鏡,盯著我說:喊我毛總,我在市裏開了一家KTV。
哦,哦!
我心裏已經很不爽了,這毛蛋敢情來我這兒嘚瑟來了?
毛蛋背著手,在我房間裏邁起了霸王步,問我:於水啊,還有於波!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兩個還在搞紋身?怪不得不發財呢。
“今兒個我毛蛋呢,要拉你們一把。”毛蛋說道:明兒個晚上出來喝酒……我給你們約個局,給你們牽一條貴人的線,保你們發財,對了……喝酒喝完了,那貴人給你們安排了一份好工作,你們一人給我十萬塊錢好處費就行了!
特麼的,我聽到這兒了,對毛蛋,那是十分不爽,如果說毛蛋單純是過來給我們介紹工作,要過來拉我們一把呢,你這麼囂張,這麼嘚瑟也就算了,畢竟你還是樂意幫我們的。
但你毛蛋是慷他人之慨,收我和於波的十萬塊錢,這就相當操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毛蛋多講義氣呢。
我指著門外,對毛蛋說:毛總,門在那邊,趕緊給我滾!夾起尾巴給我滾……十萬塊,我十塊錢都不給你!
我這一發脾氣,於波過來拉住我,說毛蛋真的認識一特厲害的人物,那人手眼通天,是京城裏的權貴人物,他要是能幫我們一把,咱們就能飛黃騰達。
我搖了搖頭,心裏實在是難受啊,這於波最近生活慘點,也不至於慘到一點骨氣都沒有吧,怎麼說於波還是我曾經的少年對手呢,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心痛。
在於波勸我的時候,那毛蛋直接把他的手機打開給我看,嘴裏罵罵咧咧的:窮屌!沒錢還在這兒裝蒜,以為我毛蛋是你?沒足夠的價值,我賺你的錢嗎?你要是知道我說的這貴人,一天到晚的和誰在玩,你就知道你這十萬塊錢,花得值不值了!人家隨便戳你一手指,你就能起飛,一年百八十萬的鈔票,隨便賺。
他讓我看那“貴人”的朋友圈的時候,別說,我還真被這“貴人”的朋友圈給吸引住了。
不過,我倒不是被“貴”給吸引的,而是我在這“貴人”的朋友圈裏,看到了——“黑毛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