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的懶腰卡在半空,臉在這瞬間悄無聲息的紅透了。
她抿抿唇走近,踮著腳把內衣扯下來,拿回房間晾在了窗台。
再出去,才看見景深留下的字條。
——餓了打這個電話點餐,會有人給你送,這幾天能別出門就別出門,零錢在門口抽屜裏。
南桑把電話記下來,穿著粉色的睡衣,踩著粉色的拖鞋去了門口。
拉開抽屜,看到裏麵的一紮鈔票。
她沒興趣的合上,在空蕩蕩的客廳轉了一圈。
去了後麵的院子撥弄了會花草,晃了晃秋千,轉身回房間抱著抱枕爬上同樣軟軟的窗台。
感覺大約是大事已定。
這些天的心神不寧,在安靜又溫馨的午後消散。
南桑又睡著了。
被推了把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揉著眼睛坐起身,聲音帶了剛睡醒的軟:“你回來了?”
景深頓了幾秒,開口:“下來吃飯。”
窗台有點高,南桑看了眼他伸出讓她扶的手臂,沒理會,自己跳了下去。
小時候倆人吃飯的氛圍其實有點吵鬧。
因為南桑喜歡說話,景深大多還是沉默。
到長大後的現在。
景深還是沉默,南桑也沉默。
一頓飯吃的把沉默進行到底。
南桑吃完起身想走的時候,房門被敲了敲。
南桑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景深。
“沒事。”景深放下手裏的筷子,“接著吃你的。”
南桑在景深開門後還是躲去了一邊。
看見進來的幾個工人怔了瞬。
他們的推車上是個大型的家電。
烘幹機。
南桑的臉悄無聲息的又紅了。
晚上洗了澡,確定夜深人靜後。
裹著浴巾,拿著換下來的睡衣去烘幹。
可是新買的烘幹機像是壞了。
南桑按了好大會,撓撓頭皺眉接著研究。
腦袋上方探出一隻手。
南桑嚇了一跳。
景深打開烘幹機的門。
睨了眼裏麵水淋淋的衣服,再看向南桑:“你……”
任憑陽台再寬大,麵積寬敞的客廳也被月光照不全。
昏暗到看不清楚的南桑,在烘幹機開門後,被裏麵自然亮起的感應燈照的很完整。
長發濕漉漉的散在肩頭。
浴袍裹在胸間,漏出兩條細白的胳膊和潔白的鎖骨。
南桑的臉上帶了浴室熏騰出來的粉。
唇更粉。
整個人粉粉嫩嫩到……景深別開眼,“一邊去。”
南桑手擋了下胸,感覺自己好像太矯情了。
去蹦迪時穿的裙子都比這漏。
她放下手站到一邊。
看見景深把裏麵的內衣和睡衣都拎了出來。
皺眉幾秒,直接拎去客廳的洗手間。
嗞拉一聲。
大量的水擰了出來。
景深說:“烘幹機遇大水不轉。”
南桑低低的哦了一聲。
她早就會洗衣服了,也知道晾幹前要擰幹。
但烘幹機,在從前有的時候,不歸她管。
後來沒有了,自然不會。
她手揪了下浴巾,“我來吧。”
景深背對她,“去把你的頭發吹幹。”
南桑抬眼看了他一會,轉身去了。
吹幹後出來。
景深麵對落地窗在抽煙。
身後烘幹機沉默的運轉著。
南桑走近,抿抿唇,“你還有別的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