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難熬的婚禮(2 / 2)

景深把煙頭在窗沿外麵按滅,看過來皺了眉,“你說什麼?”

“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到十六還喜歡鑽他的被窩。

但那會還小,現在早就不小了。

沒血緣關係,感情也疏遠的倆人,不適合住在一起。

南桑意有所指:“怕人知道了會誤會。”

景深睨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從南桑身邊走過回了房間。

幾分鍾後換了身衣服出來,“我出去住,你自己在這住吧。”

說著不等南桑回應,開門走了。

南桑低低的吐出口氣,等到烘幹機停了後,把衣服拿出來穿上,爬進了被窩。

白天睡得久,晚上睡不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拎出手機刷朋友圈。

看到兩分鍾前南初發的動態。

一張照片。

她的手端著一杯紅酒。

配文很傷感。

南桑把照片放大。

她對麵的椅子幫背上搭著一隻手腕。

勁瘦,修長,單看很欲。

最具身份象征的是手表。

南桑的舅舅是手表收集大戶。

勞力士等等世界名表數不勝數。

也扔給景深不少。

但景深卻一直戴著一塊黑色的皮質手表。

沒有品牌。

從他到景家就一直戴著。

好像是因為愛惜的緣故,多年未曾損壞。

景深從家裏搬出去,和從前南初心情不好的夜晚一樣,去做她排解不暢的工具人了。

南桑把手機關機。

心裏那點因為把景深從家裏趕出去的內疚消失的無影無蹤。

揪了下懷裏雪白的兔寶寶,喃喃:“論賤,誰也比不上你。”

南桑在景深家裏住了四天。

而江家也終於散出了婚禮的請柬,並且插手布置婚禮現場。

婚禮前夕。

南桑接到江州的電話。

“你知道了?”

南桑恩了一聲。

江州說:“我明天……”

南桑打斷:“你明天不用來,我自己可以。”

婚禮沒有新郎真的很離譜。

尋常人家也好,京市名流圈也罷,不管是誰參加這種婚禮,以後都會談起笑。

南桑以前的朋友很多很多。

在圈子裏也算小有名氣。

雖然現在不聯係了,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這麼丟人。

可是真的沒辦法。

丟人和錢比。

南桑覺得錢更重要。

準確來說,從默認了江州可以在外有私生子,她就已經選擇不要臉了。

她很肯定的說:“我自己可以,你千萬別回來。”

電話對麵的江州笑了笑,丟出一句,“你現在的嘴臉,真他媽讓人惡心。”

南桑怔住。

砰的一聲。

電話斷了線。

南桑脫下睡衣,換上自己的裙子。

扣上手表,把項鏈戴上,給景深打電話,“來接我去酒店。”

今早南家打來電話,明天四點南桑就要起來化妝,等著江家的車來接,在京市轉三圈。

她該走了。

景深來接了。

南桑踩著高跟鞋,背著包包出門。

看著漆黑的夜色,默默地想。

看樣子,婚後生活會很難熬。

她想。

再難熬,也沒那三年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