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早上四點準時爬起來,坐在了化妝台前。
化妝到七點,換上婚紗。
南桑看了眼那條及地的頭紗,頓了頓,“換一條吧。”
化妝師莫名,“它們不是配套的嗎?”
南桑換了條頭紗。
穿戴整齊的等待江家的人來接。
早上九點。
江家來人了。
卻不是江州,是江堰。
南桑客氣的笑笑,“我自己下樓吧。”
讓她被喜歡南初的男人接下去,南桑覺得有點惡心。
江堰沒說什麼,讓路。
南桑整理了裙子下樓。
二十八輛賓利沿周邊繞了三圈。
南桑再次被送進了酒店。
十一點。
婚禮準時開始。
南桑站在帷幕後,看向今天格外喜氣的南鎮,譏諷,“開心嗎?”
南鎮一改五天前的冷酷嘴臉,笑的寵溺:“爸的寶貝女兒要嫁人了,當然開心。”
南桑說:“沒新郎,會淪為圈裏人的笑柄也開心?”
南鎮罵了兩句江州,卻依舊喜氣洋洋。
南桑想,他自然開心。
不然也不會爬到這個位子。
被笑話兩句不會少塊肉,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
南桑在婚禮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把手放進了南鎮的臂彎,“聘禮江家給了嗎?”
“正在走合同,等江州回來,你們領了證,那塊地會到我名下。”
“吃太多,別撐著。”
南鎮像是沒聽見,笑笑的帶南桑走到了婚禮現場的中心。
南桑自己站著。
側目看向身後的大屏幕。
大屏幕上沒人,隻有一段跳動的音頻。
江州說臨時有事來不了,對現場的來賓表示了歉意,說以後會和南桑一起請大家吃飯。
南桑沒理會在場人的議論紛紛。
落落大方的穿著婚紗,走完了婚禮的全程。
下場回房間去換衣服。
走過消防通道時頓足,皺眉朝前走了一步。
她剛才好像隱約聽見了女人的哭聲。
“您要去換衣服了,半小時後開始敬酒。”
南桑腳步調轉回來,接手化妝師遞來的水喝了一口。
到房間後坐下,隱隱的,感覺腦袋很疼,不止。
南桑還感覺到了熱,而且是一種熟悉的熱。
她晃了晃腦袋,啞聲喊:“化妝師。”
諾大的房間裏空無一人。
南桑站起身,扶著牆壁朝裏麵昨晚睡的床走。
屋裏的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拉上了。
南桑按了兩下燈的開關,是關上的。
她摸索著去找包。
手臂猛的被大力拉住,拽到床上。
被風掀動的窗簾漏出一抹天光。
景深額角布滿細汗,眼圈赤紅的壓在她身上。
景深身上常年泛涼。
小時候的南桑最喜歡在夏天抱著他、膩著他、賴著他。
感覺很舒服。
可這會,一股高熱隔著西服,燙到南桑身上跟著泛起了汗。
她在景深俯身咬下來的瞬間回神,拚了命的翻身朝上爬。
身後的裙子卻嗞拉一聲被撕碎。
南桑耳目欲裂:“景深!”
景深像是沒聽見,寬大的掌心掐著南桑的腰拽回了自己的身下,重重的一口落在南桑的脖頸。
南桑手高抬,攥住煙灰缸砸了下去。
窗簾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淺淡的日光照在景深臉上。
他腮邊熏起了一抹紅,汗混合著額角往下落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