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景深別墅裏昏昏沉沉的過了三天。
某天被從被子裏撈了出來。
她揉揉眼看了眼景深,掙開他想重新躺下去,整個人被直接從被窩裏提了出來。
直接拽進浴室。
不等南桑反應,溫熱的水花從淋浴頭裏噴灑出來,灌的南桑咳嗽了幾聲,腿下無力,軟坐在地麵。
溫熱的水不斷,卻沒再澆南桑的臉。
灑在身上,有點舒服。
南桑透過水汽看上方居高臨下的景深,幾秒後屈起膝蓋,抱著小腿喃喃:“我和江州……完了。”
南桑有點委屈的說:“真的完了。”
和江州完了。
到手的錢也就飛走了。
自己做生意複仇跟著化為了泡影。
南桑眼神渙散,在景深停了花灑,在她身邊單膝蹲下後,依舊如此。
寬大的浴巾裹在了南桑身上。
景深彎腰把她抱起來,放在餐廳的板凳上。
轉身找出毛巾,把南桑腦袋上的水汽拭去,景深說:“還有辦法。”
南桑沒說話。
景深把她頭發擦到半幹,走到南桑麵前單膝蹲下,“還有辦法。”
“南桑。”
“你看著我,南桑。”
南桑看向景深。
景深頭發微亂,眼底帶著淺淡的淤青,他盯著南桑,說:“還有辦法。”
南桑看了他許久,“什麼辦法?”
“你把協議簽字給了江州,但江州並沒有簽字歸檔,也就是說,隻要能把合同拿回來,然後你懷孕。你和江州就還有可能。隻要你懷孕了,我會把你藏起來,等到孩子生下來,有合同在前,礙於麵子也好,財產也罷,江家就算再窩囊,也隻能認下你和江州的親事,不管江州同意與否,都會讓你們在一起。”
“南桑,你聽懂了嗎?”
南桑說:“把我信息泄露出去的是誰?”
景深沉默幾秒,“之前安排兩個人去酒店欺負你的不是江州,是江堰。”
景深唇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帶了陰鬱:“我不會放過他的。”
南桑沉默了好大會,笑笑:“我餓了。”
景深微怔,起身去了。
南桑視線跟著景深去廚房,半響後移回來,看向陽台灑進來的陽光。
景深說還有辦法。
南桑該高興,可不知道為什麼。
南桑覺得大約是身上的衣服太濕了,一直浸到了心口,所以她才會感覺這麼冷。
她回房間重新洗了澡,換身衣服出來。
在景深對麵大口大口的喝粥吃麵。
吃到撐的難受,腦中的那點眩暈才淡了下去,她笑笑,“把我消息泄露出去的是趙欣吧。”
景深沒說話。
南桑說:“在酒店安排人欺負我的是江堰,在婚禮那呢?”
景深抬手按了按眉心,“南桑……”
南桑打斷,“我知道了。”
他嘴裏說著不會放過江堰,因為南初喜歡江堰。
替趙欣隱瞞,因為趙欣是南初的閨蜜,也是南初的親人。
他是標準的愛屋及烏。
愛屋及烏到對南初給他下藥,並且是始作俑者的事一字不提。
南桑對景深笑笑,“你說的法子我感覺很有用,謝謝。”
景深在南桑起身時開口:“抱歉。”
南桑頓足,側目看他:“你是該抱歉,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你拋棄我的話,我不會淪落至此。
不是你心裏滿滿登登隻有南初的話,我也不會這麼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