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笑笑,“我去懷江州的孩子了,再見。”
南桑起身走了。
沿著馬路去路口攔車。
景深的車停在身邊。
司機按下駕駛座的車窗,“先生讓我送您。”
南桑上車回公寓。
門口沒什麼動靜,但門縫下卻密密麻麻塞滿了小紙條。
全是圈子裏要和南桑約的。
南桑一張張看,沒報警,把名字都抄錄了下來。
將家裏重新打掃一遍,規整自己現在手裏有的錢。
不太多。
南桑出去找了個中介,把公寓給掛在網上出售。
忙完回到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站定在單元樓下,晃了兩圈,把包裏的防狼電棍拿出來握在掌心,小心的上樓。
南桑這晚沒睡著,一丁點小動靜就能激得她爬起來,但外麵沒有動靜。
公寓的地段很好,但因為高昂的稅費,加上並沒有收藏價值,按說該很難出手。
卻隻是隔天。
就被中介告知有人要買。
全款。
並且沒還價。
南桑花了幾天的時間收了錢,托他給自己租套房子。
當晚就搬了過去。
這套兩居室比之前的公寓要大。
家電家具齊全,並且可以短租。
南桑麻木的心情悄悄的回溫。
晚上窩在陽台的懶人沙發上看下麵的夜空,手機終於收到重金買的消息。
但和南桑想的不一樣。
她以為她和江州的婚禮滑稽荒唐的結束後。
江堰會迫不及待的帶南初回江家。
亦或者是因為這個好消息和南初感情升溫,整日你儂我儂。
卻沒想到,江堰自己忙的焦頭爛額。
他卷入了一場貪汙受賄。
因為涉及金額巨大,加上舉報的材料詳細。
現在已經被監察組給隔離了。
因為江堰的事故,連著他的同胞兄弟江哲下月的升遷都受了影響。
按說不應該。
江家在體係裏待了多年。
江老爺子手裏的人脈和資源是一張密密麻麻的網。
想把江堰撈出來,把這件事壓下去,該很尋常。
但江堰就是被死死的拽在了裏麵,且事情越鬧越大。
已經把前段時間她在和江州婚禮上和別人廝混的新聞蓋到看不見。
南桑顰眉幾秒。
腦中冷不丁閃過景深的那句‘我不會放過他’。
還有……
江老爺子因為景深,同意了她和江州的婚事。
南桑騰地下坐起身,十萬塊錢轉入對麵的賬戶,發消息——給我查景深。
景深前身是史上最年輕的檢察官。
三年前下海經商。
南桑沒關注過他公司的規模,但是照常理來看,還有在圈子裏關注的人不多來說。
規模應該不大,成不了氣候。
調查出來的結果卻出乎了南桑的意外。
景深明麵上的產業中規中矩,是個正在朝上爬的中型企業,在京市不夠看。
但私下裏的灰色產業卻非常驚人。
從酒吧到KTV到碼頭到運輸航線。
他因為通法懂法,踩著法律的邊緣,在這三年裏大肆斂財。
景深的北川公司名不見經傳,隻算得上是新貴。
但他的身家卻遠超京市很多本土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