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輕顫了瞬。
木愣住。
昨天她著重看了。
院子一片狼藉,但是這片小小的花棚卻是好好的。
沒有被翻牆來的境外人給毀了。
可是此時此刻。
這花棚不知道被誰踢翻了。
踩著秋天的尾巴,最後一次開花的黃色野花,被一腳。
是真的。
隻是一個腳印。
踩進了泥濘裏。
花瓣殘破,猙獰不堪。
南桑蹲下。
手未出,已經抖了。
待出去想觸碰時。
聽見了江州的拒絕。
“等過段時間吧。”江州輕咳了一聲,“這段時間不太平,等一等,等過段時間,我把事解決了,到時候就讓你和鹽城通電話……不對,我帶你去鹽城好不好?”
江州說等解決了,他立刻就帶她回鹽城。
還讓南桑別擔心。
忠叔和楊淺那,他會解釋。
不會讓他們擔心和懷疑。
他小心翼翼的問南桑,“好不好?”
南桑笑笑,“好。”
“我會乖乖的,等你把全部都解決完,帶我回家。”
南桑在江州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後。
手落下。
輕輕觸碰了瞬地麵。
起身去工具間找到鋤頭。
在四個冷硬沒有情緒,像是木頭人的女人眼裏在野花在的地界刨了個坑。
再重新填平。
直到地麵一點點花瓣的影子都看不到才作罷。
南桑起身去做飯了。
南桑的作息因為這兩天熬夜,有點亂了。
但隻是兩天就恢複了過來。
她吃了藥膳喝中藥,因為過了中午的點,沒有午睡。
一直撐到了天色黑透。
泡腳上床閉眼。
睡不著硬睡。
隔天早上準時爬起來。
再困都撐著。
到晚上再睡。
如願一覺睡到了天亮。
起來像是家裏多出來的八個人不存在。
開始過起了自己規律的生活。
這生活維持了六天。
期間家裏來人裝監控了。
比上次的高科技。
好像是因為工種太難。
加上南桑的存在已經掩蓋不了了。
所以來的是四區的人。
南桑在六天到後給同樣沒來的江州發消息。
說沒有菜了。
江州回複說好。
當天下午。
大門開啟。
院子裏守著的一個人過去開門。
拎了兩大包菜進來了。
南桑接過打開。
是藥膳的食材,但是不全。
中藥的也不全。
南桑打給江州。
江州像是在忙,雜音很重。
說可能是因為四區的人沒做過這個,沒買齊。
讓南桑先湊活七天。
等忙完了這幾天他帶過去。
“你讓唐棠給我送來。”
江州沉默幾秒,“最近外麵不太平。”
“外麵不太平和唐棠來這有什麼關係。”
“南桑,你聽……”
南桑啟唇,“是外麵不太平,還是院子外麵不太平?”
江州微怔。
南桑直白道:“是我們家外麵不太平吧。不太平到唐棠都不能出現在這附近。至於落入別人的眼中,指的不是別人發現我的存在,而是會給唐棠帶來危險。”
“既然有危險,那麼請問,為什麼我還要在這裏待著。”
江州沉默了。
南桑啟唇,“讓唐棠把我缺的食材和藥材給我送回來。”
“你別鬧……”
南桑打斷,“是我在鬧嗎?”
她問他,“江州,是我在鬧嗎?”
“我就隻是想吃我喜歡吃的東西,喝對我身體好的補藥,我就隻是想每天晚上睡覺腳不用凍的像是冰塊,能夠一夜睡到天明,不再生病,不再不舒服,等著你無數次許下的承諾實現的那天。”
“雖然這承諾你許下多少次,便違背了多少次,像是比廢話還不值錢,但我依舊在信,在等!在這個危險到唐棠都不能出現,但是我必須待著的房子裏,作為你利用的工具在等!”
南桑呼吸急促,“江州。”
她臉扭曲了,“是我在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