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衫少年青著臉,對其中一名弟子示意,讓他去看看。
角落裏那人“啊~”的打了個哈欠,隨口念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那名前去查看的弟子已經衝到那人麵前,反手扯出後背長劍,劍指那人,厲聲喝道:“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
這時那人已經換換坐起,眾人看清楚這人也是一身白袍,隻是領口胸前滿是黃漬,也不知道是酒漬,還是嘔吐或是油漬,頭上發髻淩亂,全身酒氣,邋遢不堪,手裏拎個破酒葫蘆。
那名白袍人對指在自己腦門上的劍尖恍若不見,直挺挺坐起來,擰開酒葫蘆,咗了一口,甕聲甕氣道:“怎麼才來啊?等你好幾天了!”
黃袍人雙眼微眯,麵帶冷笑,沉默不語。那名弟子厲聲喝道:“閣下說話不要吞吞吐吐,道個萬兒吧,是打是謀,紫綢宗都接著!”
白袍人不屑的搖搖頭,豎起食指,在自己眼前搖了搖,輕笑道:“你?不配!”
黃袍人仰天狂笑:“原來你是衝著我們紫稠三傑來的?”
白袍人大搖其頭,連聲否認:“不不不,別誤會!我對什麼三傑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想找紫綢宗的麻煩!”
黃袍人沉默了片刻,一雙眸子上下打量白袍人,說道:“如此,閣下走閣下的陽關道,我等告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說罷,轉身準備上馬。
紅衫青年連聲冷笑:“從來隻有別人躲著我們紫綢宗,隨便來個什麼牛鬼蛇神就落了紫綢宗的麵子,我晚霞劍客王春江可不同意,師兄若是有事,不妨帶著眾師弟先走,小弟隨後就到。”
白袍人緩緩站起,從懷中摸出一副鮮紅的手套,手套仿佛是什麼野獸的獸皮製成,上麵滿是鮮紅的鱗片,甚是驚豔。
“嘖!都說了,我不是來找紫綢宗麻煩的!你們這些無關的人能不能乖乖走開?我隻是來找元素之子土垚的。”
黃袍人凝重道:“不知閣下來找在下,有何指教?”
白袍人一邊戴手套,一邊道:“是這樣,我需要馬上召開元素之子的選拔大會,但是根據元素內閣的規定,元素之子的選拔大會,每十年舉辦一次,每次選出五位元素之子,除非當元素之子的少於三位,就會在一年之內重新召開選拔大會,木森空缺,金鑫是朝廷鮮任皇帝,已經失蹤有些年頭。若是閣下沒了,正好可以通知元素內閣開始選拔大會。”
紅衫少年實在聽不下去,大喝一聲:“放肆!”扯出背後的寶劍,直刺白袍人。
白袍人身影一花,隻聽一聲慘叫,先前拿劍指著白袍人的年輕弟子,已經被擊飛,手中的長劍隻剩劍柄,周身上下全是劍身的碎片。
紅衫少年也隻覺得迅雷一般刺出的長劍猛然一頓,也不及多想,下意識的直接從體內爆出一團紅霞,身形已經在百步之外了。
紅衫少年下意識的用出救命身法,確實救了他一命。
當時白袍人擊碎那名紫衫弟子的寶劍,並將其擊飛,瞬間又衝到紅衫身前,兩指鉗住紅衫少年的長劍,手抓直擊紅衫少年丹田,動作快到紅衫少年看都沒看見。
白袍人臉上露出意外的神情,調侃道:“跑得倒快!”隨即也不追擊,一手握劍柄,一手握劍尖,仿佛完全不怕寶劍切割一般,猶如扭麻花一般的把寶劍擰成一把曲尺,隨手扔在一邊,轉頭看向黃袍人。
黃袍人此刻眼神分外凝重,騎在黃馬上,從馬上摘下一對月,緩緩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那個連外號都用老爹的金丹廢物!就憑你,妄想對抗身為元素之子的我?你動作在快,也不是我的對手,元素之子的恐怖你不理解,我勸你不動手的好,別壞了豔陽、紫稠兩派的交情!”
白袍人微微一笑:“殺光你們,就壞不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