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韜道:“疫病是瘟神爺管著,咱們老百姓隻能是等著,該死的活不了,該活地也死不成。”
看來我這些手下們,對疫病沒有任何的認知,還在把它當成老天爺的懲罰呢。一兩年之內就有大疫,可是我現在簡直是無從措手,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難不成真如他們所說,就等著它的到來?我已安排人去找張機和華佗了,希望他們能入我軍中,可是一時之間卻還是沒有找到,聽說華佗在河北,而張機跑到揚州去了……
還是先解決眼下的這些豪帥們吧。表、揚州刺史劉繇聯合表為豫州刺史了。
在混亂的東漢末年,皇權衰落,“表”這個東西就成了一個奇怪的事務,本來人員任命是皇帝地事,可是地方大豪們近些年都是先斬後奏,一表了之。比如袁術表陳為揚州刺史、表孫賁為豫州刺史;比如公孫瓚表嚴綱為冀州刺史,田楷為青州刺史,單經為交州刺史;比如眼下袁紹表自己的兒子袁譚為青州刺史;比如曆史上在一年後陶謙表劉備為豫州刺史,後來更把徐州讓給他……這三位大員聯合表奏,別說我是天子麵前的紅人,本身就是兩千石的大員,功勞之大留在朝中當個九卿之類的官員都不算過,就算我是天子痛恨的人。長安朝庭也隻能是捏鼻子認了。
所以,我為豫州刺史地事,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了。說起來,在去年我還曾為誰當豫州刺史的事情過愁,覺得我們荊州沒有能讓長安朝庭認可的人,沒想到時隔一年,卻是我當上了這個官職。
就徐福等人而言。他們希望我立即以豫州刺史地身份行事,因為名不正則言不順。我聽從了他們的意見。在這個時代,別人不守規矩。而你自己守規矩,那就意味著你肯定會吃大虧。
隨著身份的明確,汝南大戶許家、陳家、呂家等家族紛紛表態,願意服從我地領導。和家家主和洽更是親自入我幕中,幫我做事,此人頗有幹才,協調關係,處理事務,是其所長。而且,他對袁術很是痛恨。對如何蕩平袁術的勢力,提出了不少中肯的意見。
宴會如期召開,來地豪帥們有三十五個。
我對他們大加勸勉一番,指出我地背後是天子,是朝庭,服從我,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不服從我,隻有死路一條。不要總想著你是誰家的臣子,你們是大漢地臣子。然後我就指出當前時局艱難,袁術盤剝過度,汝南正值青黃不接之時,好多百姓饑寒無著,要他們些善心,我也不多要,把家中的存糧拿出個七成八成的來救救急。
這一下,滿堂的人都不說話了。有的人低頭繼續吃。有的人就大睜著兩眼互相看,有的人頭上冒汗身子抖,有地人舔嘴唇咬指甲,什麼形容兒都有,就是沒有一個人肯說一句認捐。
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並不說話。
這時。和洽站了出來:“劉老四。你別咬指甲了,咬禿了有什麼用?那東西又不能變成錢糧。別對我說沒有。你從我這裏弄走了兩囤半糧,有五千石之多,你給了袁術多少?不過一千石,其餘的都在你家裏堆著呢吧!”
那個叫劉老四的一下子火了:“和洽,別以為你讀了幾本書,有點子名氣就在老子麵前擋橫兒,你算什麼東西,雞毛炒韭菜你算什麼菜?別說是你,就是你老子,我也是一腳踢翻,想報仇自己過來,別胡咬亂攀!我三招之內弄不死你我就是你養的!”
孔老夫子說過,這父仇是不共戴天的。饒是和洽識窮天下,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也在三國誌裏麵留下了個人地傳記,可是受此一激,還是失了方寸,紅頭漲臉竟然真的要上前與他廝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