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誘我入深宮(1 / 2)

我是家族送進宮的工具人,被翻牌子這夜,沐浴更衣後,蒙住雙眼被帶入陛下寢宮。

被一隻手牽到軟榻上幹坐著,啥也沒幹,陛下為何不讓我看到他?不單這一晚,之後每回侍寢都是如此。

太醫來診脈說:“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我驚呆了!本宮有喜了?哪兒來的?

1

出城祭拜母親那日,正逢大雨連綿,我被耽擱在一間破廟躲雨。

突然從外麵闖進來一個蒙麵男子,一下子跌落在地。

“小姐,這人胸口好像有血!”

我過去看到他胸部有劍傷,撕了自己的裙擺給他纏緊胸口止血。

這位年輕男子一襲玄衣,高大修長,即便蒙著麵,也能猜出長相不俗。

一整夜他渾身滾燙,我拿濕錦帕給他降溫,他時而清醒掙紮說:“不知你是哪家的姑娘?朕……我改日必將親自登門道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翌日清早,我悄然離開。

我本是尚書府嫡女沈綰綰,母親早逝,無人庇護,憑借超強內核熬到成年。

這日,繼母和父親到內堂給我們訓話,原來是皇上突然要選妃,各家都遞上去了名冊。

我說:“母親,我是被許配過的人,也去選妃恐怕會令聖上不悅。”

“母親,我不要進宮,聽說皇帝陛下暴虐的很…….”二妹沈連雲拉著繼母撒嬌,她一直心悅於表哥。

多日來,我寢食難安,盼著表哥溫宏能如約上門提親。

丫鬟香草推開門說:“小姐,表少爺和姨夫人來了!姨夫人說是要住在府裏幾日,考察一下你和二小姐,三日後決定讓誰嫁給表少爺。”

“什麼?與表哥訂婚的明明是我,為何要考察二人?”很明顯,我與她必須有一個人要進宮。

入夜,我端著參湯,到姨夫人住的廂房外,卻聽見裏麵激烈的爭吵聲。

“母親,你就遂了我的意吧,選綰綰做媳婦。”是表哥溫宏的聲音。

“宏兒,你是不是傻,那綰綰空有尚書府大小姐的名號,根本就不得寵,隻有選二小姐連雲,尚書才能提攜你……..”

“母親,要人提攜終歸要仰人鼻息,當今聖上不光喜歡美女,還喜歡尋寶,倘若兒子獻得一奇珍異寶,還怕沒有官職嗎?”

“哪有什麼奇珍異寶能入皇帝的眼,你莫要誆騙為娘。”

“兒子沒有說假話,母親你不記得綰綰的母親是何人嗎?”

我的心一抖,表哥說的是我母親?

2

姨夫人思索一會兒說:“那時候,綰綰的母親可是轟動九州的美人,先王還曾經想要納入宮中,但是觀天象,欽天劍說此女天地幻化而成,不能陪王伴駕,恐有禍國之景。”

“母親,孩兒隻需要綰綰身上一樣東西,便能平步青雲。”溫宏篤定說,我心裏卻猶如被撕裂般寒徹透骨。

我身上的一樣東西?那夜我陷入了夢境。

朦朧湛藍的海水,珊瑚,珠光玉翠。一個絕世嬌顏的女子,襲一身淡紫色羅衫裙,半側臥在一個貝殼狀的貴妃榻上。

我看清她的鼻梁高高的,深邃的眼神,閃著深藍色幽光。

“母親?…….你是我母親嗎?我是綰綰啊!”哭喊著我醒了。

溫宏說我身上有寶物,是什麼?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我決定要進宮,在那荊棘叢裏奮力拚搏,闖出一片天,好過被謀害致死。

盡管我讓丫鬟散播的謠言很邪乎,連街上的叫花子都知道尚書府大小姐染了重疾,恐怕時日無多了,但溫宏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演繹著忠貞不二的戲碼。

侯府送來了豐厚的聘禮,明日就是我出嫁侯府的日子。

我要認命嗎?不可能!

入夜,我獨自去了花園。跳進冰冷的湖裏,閉住氣,想起五年前沈連雲推我到荷花池,後來被溫宏所救。

“不好了,大小姐掉河裏了!”

而今日,我算好時間,隻需要憋住氣一盞茶的功夫,便可無恙,漸漸沉入湖底,突然胸口發出耀眼的光芒,是哪來的光?母親留給我的寶珠項鏈?

在湖中隻覺得被什麼力量托起,隨著從湖底往上,胸口的光芒逐漸的變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晌午。

我艱難的從床榻上爬起來,抓住丫鬟的胳膊,緊張的問:“怎麼樣?成了嗎?”

“成了,成了。今早二小姐就歡天喜地的上了花轎,夫人又貼了不少金銀細軟,想必這會兒已經在侯府行完禮了。”

不錯,我故意落水,就是讓沈連雲有機會代替我嫁給溫宏。而經過此次落水,我篤定溫宏說的寶貝正是我戴的寶珠項鏈?想來是五年前我荷花池落水,他救我時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