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誘我入深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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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節氣,我順利進了宮,本以為選妃流程繁複,可不知為何如此簡單?聽說是當今陛下親自簡化了流程。

根據尚書的官階,我被封為嬪位,住到了翡珠殿,在這裏還被插進來一個七品官的女兒,被封為才人。

沈府拿我當工具人,所以帶了不少金銀細軟進來用於疏通門路,自然為的是打聽到陛下的喜好,好早日承恩。

然而大半個月,陛下都不曾召見任何新進的妃嬪,難道是從前折騰過頭,身子虛了?

這夜正好是十五,我悄悄去了禦花園,想透透氣。

圓月朦朧,我坐在石頭上發呆,脫下繡鞋,把腳放進湖水裏。

忽然身後有人走近,我警覺的拿起繡鞋扔過去!

剛好砸在那人身上,想要起身,腳在水裏一滑,眼看跌倒之際被人一把扶住。

“沒事吧?”男人低醇清亮的聲音問道。

我有些害羞,沒敢抬眼說:“無妨。”

他隨我一起坐在石頭上,我才看到他一身玄色錦紋長袍,黑夜裏看不清花紋,星星點點中猜測材質不差。

“你是?”

男人眼中似有閃過的驚喜,笑而不語,反問道:“不知姑娘你是哪宮的娘娘?”

我反問他:“那你是宮裏的侍衛?現在是在夜間巡邏?”

他勾了下唇,語調拉長而慢:“不錯。”

我們聊了許久,一見如故,竟不知不覺得的坐到了天明。

“我要回去了,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他遲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說:“就叫我雍鳴吧。”

一溜煙的回到翡珠宮,連續好幾天都夢到那張俊逸的臉,難道這是一見鍾情?

一個月後,宮中舉辦春日宴,所有妃嬪都必須參加,地點就在禦花園舉行。

曲水流觴,絲竹聲陣陣,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空著的龍座之上,無人有心欣賞歌舞表演。

“陛下怎麼還沒來?急死人了。”

“是啊,本宮今日專門穿了這款藕荷色的錦繡縷金裙…….”

自然,我也是盛裝打扮,畢竟進宮的初衷不能丟。可幾個時辰過去了,直到總管公公來宣布散場,陛下依然沒有出席春日宴。

更奇怪的是,翡珠宮裏的吃穿用度卻提升了一個不小的檔次,我以為是國庫充盈,直到偏殿徐才人來蹭飯,才知隻有我這裏滋潤,她那裏的月銀沒升反扣了。

耐不住日夜的悸動,這夜我又偷偷的跑到了禦花園,內心糾結,本想打道回府,卻被高大的男人擋住去路。

“雍鳴侍衛?是你嗎?”

男人走近,月光下那個幽黑深邃的眼眸流轉著捉摸不透的幽光,疏眉淺笑,我竟覺得以他的樣貌做一個侍衛屈才了。

“沈---綰----綰?”

我驚訝:“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他勾著笑意說:“這對我不是難事,綰綰為何多日沒來禦花園?”

我低頭說:“因為皇宮裏的女人都屬於陛下。”

許久,他冷不丁的問:“那你進宮是為了什麼?”

我低眉嗤笑:“自然是為了家族榮耀,自然是為了榮華富貴,自然是為了改變命運…….”

“人人都說皇宮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地方,綰綰怎麼看?”

“感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宮裏的娘娘們哪個不想被陛下寵幸?我也一樣啊,但我不是為了感情。”

雍鳴閃亮的眼眸看我,突然說:“其實我的家世不錯,綰綰可以考慮我!”

“私奔嗎?你敢和皇上搶女人?聽說當今陛下不但荒淫,而且暴虐……..”

雍鳴大笑幾聲,嗓音一頓說:“如果陛下明日翻你的牌子侍寢,你願意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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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說:“去,為什麼不去?難道要老死在宮裏嗎?”

雍鳴莫名其妙的笑了,說:“你可一定要記住自己說的話。”

翌日,晌午過半,總管公公來到了翡珠宮。

“恭喜沈嬪娘娘,陛下今日翻了您的牌子,請做好侍寢準備,天黑有人來帶你去景雍宮。”

我大驚,真被雍鳴說準了?怎麼如此突然,也不知道是如何沐浴更衣,梳妝打扮的,就被帶著到了從未涉足的景雍宮。

更不可思議的是進殿門後就被人蒙住了眼睛,我心裏愈加緊張,難道這個皇帝有什麼奇怪的癖好?還是他過於醜陋怕被人看到?

被溫熱的大手緩緩拉進殿,眼眸麵紗處隻能看到朦朧的燭光,那人不說話,我唯一能感受到身側是雄壯男人特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