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轉身就朝石獅子衝了過去。
她的速度太快,守衛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望著她把腦袋對著石獅子衝撞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她的頭快要撞到石獅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出,一把將她拽住。
韓夫人身形猛地頓住,愣愣地順著拉住自己的那隻手往上看過去。
當看清楚站在麵前的慕九歌後,她立刻激動地一把反抓住慕九歌的胳膊,“王妃,求你幫幫妾身吧!妾身是被冤枉的!求你跟王爺說說求,讓王爺收回休書,求求你了!求求你……”
韓夫人每說一個字,眼淚就不停往外湧,像決堤一般,止都止不住。
慕九歌麵色平靜地望著她,淡淡道,“王府到底有哪裏好?值得你連命都不要地留下來?如果我是你,我會高高興興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韓夫人本以為她來是救自己的,現在聽她這麼不說,不由怔在當場,連抓著她的手都鬆開了。
慕九歌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她,“這瑞王府看似光鮮,不過是座牢籠罷了,你今日能離開這個牢寵,不是晦氣是福氣。人的生命何其寶貴,死了就沒有了。你今日就算在這兒哭瞎雙眼,也不會有人同情你。倒不如瀟灑離開,他日再回首,你會發現嫁入王府的這段時光才是最無趣最沒盼頭的。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慕九歌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王府。
韓夫人捏著手裏的銀票,目送著她遠去的背影,眼底漸漸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離開王府,開始全新的生活?
她可以嗎?
後院,在聽說韓夫人被掃地出門後,秦婉兒頓時鬆了一口氣。
“迎夏,這次多虧你機靈,及時找了個替罪羊,否則遭殃的就是咱們了。”
韓夫人一個女人被趕出王府,不僅娘家不會收留她,還會受盡旁人的冷眼和鄙視,那種遭遇絕對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迎夏立刻回道,“都是夫人您教得好。”
秦婉兒兩隻手狠狠收緊,長長的指甲深深掐進肉裏,“隻可惜這次沒能弄死慕九歌個賤人!”
“夫人,來日方長,咱們總能找到機會。”
秦婉兒美目眯了眯,陰惻惻地笑了下,“你說得對,來日方長。”
現如今楚敬寒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連腦子也不靈光了,她要除掉慕九歌隻是早晚的事,便讓她再多蹦躂幾日。
韓夫人被休這件事確實震懾到了後院的女人,沒有人敢再肆意生事,秦婉兒也消停了。
西苑終於清靜了。
這段時間,慕九歌除了鍛煉體能,每日喝中藥,泡藥浴,借此消除體內的七星紅花散。
經過十來天的調理,她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前輕盈了許多。
這天清晨,靈秀把煎好的藥端進她房間,一抬頭,視線不經意瞥到她臉上的胎記,當場捂嘴驚叫起來,“呀!小姐!你……你的臉……”
慕九歌正趴在床邊做平板支撐,聽到這話,動作一頓,抬頭朝她看過來,“我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