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2 / 2)

作坊經營與之前種地養豬不同點在於不需要曹德凡事親力親為,在他將鋪子開起來後,就可以托付給信重的手下,然後自己就能當個甩手掌管,在家坐等收經驗值。

果然還是萬惡的資本家最幸福,曹德暴言,他要當資本家,他要開鋪子躺著刷經驗。

然而,曹德的鋪子還沒開起來,他家就差點被偷了。

在入了冬之後,塢堡外的冰雪覆蓋山林,將萬物痕跡都遮蓋住。

便是曹太公也沒料到,他跑到鄉野林間避難,也會被人認出出身來路,謀劃數月而動。

塢堡外頭白雪覆蓋住來路,這幫人也不知是何時潛身埋於雪下,等角樓上的人察覺時,已讓他們摸到塢堡城樓底下,全力對著塢堡巨門撞擊。

這幫人蹲侯數月等大雪落下才傾巢而動,本就是有備而來。曹家的塢堡在防禦上下足了功夫,塢堡四周都建有角樓,各個角樓裏安排了弓箭手。而作為守城一方,其實在地理上是居有利地位,從上而下潑下來的熱湯讓塢堡外的侵入者慘叫連連,可即便如此,外頭還是有一波又一波的歹徒不斷冒死前進。

這群人選擇在大雪覆蓋的日子前來偷襲,本就是有備而來,熱湯澆下雖讓人難以忍受,但是這在冬日裏,卻是需要許多柴火來燒水,而這群歹人早已將塢堡層層圍起,等塢堡裏的柴火燒盡時,便是他們猛力進攻的機會。

曹德站在角樓上,看著一桶桶熱水被傳送上來,心裏也生了擔憂。

若他們真將柴火用盡,到時候就算歹人沒有攻破塢堡,他們也熬不下去。

隻怕這些人正是抱著這樣目的而來,他們家的塢堡堅實牢固,想要從外麵攻破不是一日兩日之功,這些人未必耗得起,但若是他們堡裏物資耗盡,那也同樣是活不下去。

“這些人究竟是從何而來?”

曹太公也是一臉擔憂,“隻怕是起義兵……”

曹德聽得心髒碰碰跳,他知道外頭世道不好,連年的災情讓百姓日子過不下去,而朝廷又沒減稅,官員層層壓榨下來,底層百姓的負擔太重,但是這與親眼見到起義兵又是兩回事。

他們曹氏在這鄉野避難,也會被這幫人給盯上,說是起義兵,可此番行為與強盜土匪有和區別。

許是冬日寒冷,食物緊缺,這幫人圍住了塢堡,一時攻克不下也不肯離去,他們人數又多,這樣日夜攻擊下去,即使塢堡牢固,也會有被攻破一日,堡內人心惶惶。

曹德內心同樣不安,原以為能逍遙避世,當個快樂的農家翁,如今看來,隻怕是要小命難保了。

連著幾日,堡內氣氛凝重,年輕兒郎都上城牆與角樓上,與那幫賊匪交鋒,年邁者則是燒柴煮熱湯,或是搬運大石上城牆,從上擲下來攻擊歹人。

曹德苦兮兮地看著自己的係統,怎麼就沒抽出一個大殺器呢,他錯了,這亂世中最寶貴的不是糧食,是武力啊。

沒有武力震懾,即便有著大量糧食,也可能被搶被殺。

他看著老爹衣袍飄飄,大步走來,癟癟嘴,“爹……”你老人家這麼有錢,應該多養些私兵才是,他們這塢堡裏,大多數都是婦孺,真正的戰鬥力也才一百來個,這下要完蛋了。

沒想到曹老爹卻一掃先前愁苦之色,而是神清氣爽,“我兒毋憂,為父以給你大兄飛鴿傳書,不日就有援兵來搭救……”

曹德聽到有援兵,先前的萎靡之色頓時一掃而空,兩眼瞪大發亮,“當真如此,何時會來?”

曹老爹單手撫著長須,悠悠道,“兗州與琅琊相隔不遠,想必要不了幾日。”他看著幼子一臉懵懂,原本白嫩的臉蛋因這幾日驚惶都瘦削幾分,頓時有點心疼,“阿瞞如今已經是兗州之主,等這次外敵擊退,我們就一同前往投奔你兄長!”

曹德連連點頭,好啊好啊,這深山老林裏頭一點也不保險,還是去投奔親哥更好……誒,等等?

曹德眼睛瞠圓,“阿瞞是誰?”

“你兄長的名諱。”

“兄長不是叫吉利嗎!!?”曹德大驚,他何時又多出一個叫曹阿瞞的兄長?

“對,都是他小名。”曹太公見幼子一臉恍惚反而覺得奇怪,“難道你一直不知曉你兄長名諱?”

曹德此刻已經靈魂升天,滿腦子都是他有個親哥,名喚曹阿瞞。

曹阿瞞,昨晚夜間讀物《三國》裏麵的大梟雄,未來一統北方的霸主。

曹德覺得還可以掙紮一下,也許……隻是恰巧同名,結果就聽他爹又說,“你哥大名曹操,字孟德……”

曹老爹憐愛地摸摸幼子腦袋,平日看著挺機靈的小子,竟是連親哥名諱都不知,叮囑道,“以後可莫要忘了。”

曹德:“qaq”

不敢忘,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