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愛,請深愛
認識你的時候,是世紀初始。
你那個時候就已經穿至今我還很喜歡的格子棉布襯衣,藍色牛仔褲。雙手插在前麵的褲兜裏。遠遠的微笑。眼睛裏自然而然裏流淌出笑意盎然的光芒來。你的眼睛那麼那麼的好看,流轉的波紋清澈到可以見底。讓我到現在開始懷疑,那一切,是不是隻存在於我的想象中。隻是一場虛幻?
我和要好的女友拖著手從你的窗前走過,你隔著窗和我們說話。你同桌是個聒噪的男生,說一些無味的話語,你偶爾插上幾句無傷大雅的笑話,惹我們發笑。
朋友說,他有什麼好的。隻是一副好皮囊而已。我說哦。
但是,還是和你交了朋友。
如果別人見到我倆,或許會認為是兩個在嬉戲的孩童。捏捏鼻子,拽拽頭發,擠眉弄眼一頓亂笑。還有時,在教室裏逼仄的空間裏奔跑,無路可跑時,就跳上課桌。在一張一張的桌子上跳來跳去的。好似兩個玩偶。如果是玩偶,那該多好,被別人掌控著未來,那麼,後來,就不至於互相怨恨。隻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自己一手造成。於是,最終,我們變成陌路。即使說話,也是雲淡風輕,無關痛癢。
你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還記得麼?
我說,哦,今天是你生日啊。然後又說,我不記得了。
你牽扯了一些別的話,然後說,你竟然你記得我的生日了。可是我還記得你的生日。
我想告訴你,我還記得,但是理智,或者說我的虛榮心讓我說,我不記得。怎麼可以不記得。怎麼能夠不記得。
我記得那年,你生日和我考試的日子相近。於是我猶豫是要回去陪你過生日,還是等考完了歇息歇息再回去。結果是一考完就奔向了火車站坐淩晨到達的火車回去了。
你接我。在火車站昏黃的燈光下對著我笑。
我衝過去。想要擁抱你。看看你身邊的人,然後和大家打招呼。
我們之間永遠沒有自己的獨立空間,永遠都是一大幫子人,呼來喝去的。連去必勝客吃飯,也是兩對人。最後對著高昂的賬單埋怨,這麼多錢,吃這樣的飯,實在是虧得慌。
但是我仍然很高興,雖然不能和你牽著手,情意綿綿地走在馬路上。而是在你身邊卻和你的朋友說著話。
好像我和你朋友的話永遠比和你的話要多,但是即使和別人說話我的心裏也是想著你。可是你,卻永遠都不知道。你無法理解我的愛,就像我無法理解你的多情你的冷落。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吵架。即使有矛盾,也會轉瞬就好。我不是愛記仇的人,但是有恨,卻會一直埋在心底。等到最後,全部都爆發出來。
可是我們分開後,卻總是吵。互相詆毀。互相謾罵。你說我的絕情,我說你的寡義。連九十後的孩子都已經開始宣稱,要愛,請深愛,為什麼要我把你的愛分給別人一般。即使那個別人是未知數,是多位數,或者隻是一個意念。但是我不能夠,我需要的是滿滿的百分百的愛情。
我寫很多很多的日記。華麗的詞藻,悲愴的情節,然後把我對你的怨恨寄托在其中,我想,你就是我最深最痛的傷。我就憎恨你一輩子。詛咒你,埋怨你,最好還能夠紮小人去給你施法。當然,我隻是在心裏罵你。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幸福。
等到我開始能夠將這一切拋到腦後的時候,有一天,你對我說,我在看你以前的博客。
我的心,一瞬間就被狠狠地衝撞了一下,我的人,也猛地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你總是在我以為我已經傷愈的時候,卻又提醒我那些過往的故事。
那年我從北京買到站票去你的學校。一路十幾個小時。我和一個同學。她幾乎要暈過去。我護著她,找報紙讓她坐在地上。後來她和我一個要好的朋友說起我,那年,我們一起和HF。買的是站票。她一路照顧我。我突然覺得她是很貼心的姑娘。
你說我是應該感謝你還是應該責罵你呢?因為你,我得到我的一個並不熟識的朋友的讚許。可是,我去你那兒,卻聽你說,你的豔遇。
你解釋說,你和我說你喜歡別的女孩,是因為你以為我可以理解你。因為你最愛的是我,而別人隻是一段插曲。可是這樣的鬼話說給怎樣的姑娘聽,她才可以接受呢?反正,我沒有那麼大度。
你領我逛街,帶我去爬山,吃掉讓我胃痛的冰淇淋。你沒有虧待過我。帶我去飯店吃飯,讓我住不次的旅館,領我在馬路上閑逛,還送我禮物。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是一個木頭盒子。盒子的開關是隱形的。打開它費了我好大的力氣。打開盒子後,我看見裏麵躺著5個水晶小豬。你笑著說,那都是你。說實話,你送我的禮物比我當時的男友送我的禮物還讓我喜歡。所以,後來,你代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