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閣下目光如此短淺,那五百兩就權當作此次請你們來此擴建的額外賞賜。”春歌眼眸微斂,出口的話語卻透著令人猜不透的迷惑。
“顧小姐此話怎講?”
“沒什麼。”春歌淡淡一笑,不做解釋,反而是意有所指接著說道:“我這裏隻有一千兩的銀票,實在沒有五百兩的銀票或者是白花花的銀子。至於此去臨縣騎馬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情,即便有事耽擱,拖到明日酉時,也差不多了。閣下就在那個時候,將扣除此次請你們辦事的酬勞歸還予我即可。至於我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就權當我,是在那喃喃自語吧。”春歌淡淡一笑起了身,看也不看那石桌上擺放著的千兩銀票,喚了九娘直接上了一旁的竹樓,留下一臉深思的楊安。
待到春歌二人入了竹樓之後,楊安身後的李牛突然開了口,道:“安哥,那個顧家小姐是不是有病,居然您說多少就給多少?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給了咱們。沒想到幫人起屋子,在這做三日鬧三日後,竟然就平白無故多了三百兩收入,難道這類買賣都那麼掙錢?你說咱們即便金盆洗手不幹以往的勾當,專幹眼下這種活,說不得又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進賬,這可比咱們以前幹的勾當安全多了,雖然有點累,卻也值得。安哥,你說是不是?”
麵對李牛的詢問,此時的楊安緊抿著雙唇,皺著眉頭,什麼也未說,反倒是一旁的兄弟受不了李牛的自以為是,開了口。
“你懂什麼。眼下這區區五百兩銀子,即便咱們收了,也不過夠咱們那麼多兄弟勒緊褲帶過幾個月的,若是錢花完了,又該如何?難道你還準備讓兄弟們賣兒賣女不成?”一旁個子較為瘦弱的洪浩說著,白了李牛一眼。
“那就直接將那一千兩獨吞了,別還那個沒錢還死要麵子的顧家小姐剩餘的銀子,咱們自然就能夠撐得更久。”李牛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