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山看著戴綸,誠摯地說道:“我本是想來給大叔你幫忙的,可是……,戴大叔,你有什麼事,隻管吩咐我,我不安定因素給你辦妥。”

戴綸搖搖頭,道:“老戴光棍一個,沒什麼可牽掛的。”隔了半餉,又道:“汪山,老戴的命是你救的,我也沒啥給給你的,你過來,我送你一樣禮物。”

汪山忙擺手,道:“大叔,你可說錯了,我本是來報恩的。你怎麼……”

戴綸不等他說完,搶先道:“你聽我說,我身中此毒,命不久矣,此物贈你,正是要發揮其功效。”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我本是水泊梁山‘神行太保’戴氏宗公之後,昔年,梁山受朝廷招安,先祖因不願為官,隱退鄉間,卻承受了宋江頭領所贈的梁山故去的眾好漢的武術功法,其中不乏有‘豹子頭’林衝的林家槍法、‘沒羽箭’張清的暗器之術……等諸般絕世武學,現在,我告訴你地方,你自去取了,若是能精心研習,他日成就,不可限量,也可使梁山絕學不致失傳。”說完,戴綸感到一陣的胸悶氣促,竟有些搖搖欲倒之勢。

汪山聽戴綸講完之後,先是愣了片刻,而後哈哈大笑,道:“哈哈,成了,終於成了,大哥、二哥,終於成了,終於讓咱們得到了,哈哈……”

戴綸見汪山狂笑不止,語無倫次,以為汪山是驟聞喜訊,難以自抑,可跟著,戴綸卻看見地上的大煞、二煞都站了起來。刹那間,戴綸仿佛明白了什麼,又仿佛更加地糊塗了。他死死地盯著汪山,道:“汪山,你們演的苦肉計好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哈哈,戴綸老小子,現在明白了?晚了,豈不知‘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滿臉血汙的二煞獰笑著,道:“就你這點微末道行,夠誰瞧的,若不是為了梁山遺寶,早他媽的把你剁了,誰還跟你費這功夫。”

戴綸苦苦一笑,道:“是啊,你們……唉,我不明白的是汪山,你為什麼時候會……”

“我為什麼會和惡名昭著的湘南雙煞在一起,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和你說的故事,都是真的,我的確是你十年前救下的那個小孩,我初時也想著做一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俠客,”汪山搖了搖頭,道:“可是那太累了,而且有些事也不方便由我這個大俠客親自來做的,而雙煞也有不方便自己出手辦的事,所以……”

戴綸瞟了一眼侃侃而談的汪山,道:“所以你們就狼狽為奸,明分黑白、暗結兄弟,那你殺的沈馱、曾菊英、羅長衣那些人?”

“他們,哈哈,他們不過是我們的絆腳石,沈馱是因為他和大哥、二哥爭地盤;那個曾菊英,居然迷奸了淮南王的三郡主,我們隻不過想拿他去換淮南王懸賞的二十萬兩金子;至於羅長衣,他和你差不多,他的血魔刀法,雖然算不得一流,可也有其獨到之處,我們也隻是想拿來借鑒一番而已,誰知他和你一樣的不識相。”

“原來如此啊……”戴綸絕望的說道,遙遙的望著汪山三人遠去的背影,戴綸覺得自己的四肢越來越麻木了,眼前的一切也是越來越模糊。

終於,戴綸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完)